宋喬芝表一怔,無奈道:“顧以檸,你裝什麼,你和裴律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”
“我們——”顧以檸有些遲疑:“什麼事?”
宋喬芝也不繞彎子,直截了當的說:“我和他還沒分手的時候,你倆就已經睡過了,你以為我不知道?”
這些話說在一起,顧以檸覺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用了。
從目前來看,宋喬芝應該還不知道失憶的事,所以才會對說出這些話。
但顧以檸卻不記得了。
喃喃道: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宋喬芝居高臨下地睨著:“你好意思說你不知道,你們有沒有睡過你自己心里沒數嗎?”
“還是說——你兩個都睡過,已經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了?”
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,顧以檸聽到這些話,只覺得太瘋狂了……
“我,我是說——”想告訴宋喬芝自己失憶的事。
還沒等說完,江懷瑾這時剛好回來,打斷了兩人的對話:“檸檸,我藥拿回來了,我們走吧。”
猛然抬頭,他才發現宋喬芝也在,表瞬間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:“宋醫生,你找檸檸是有什麼事嗎?”
宋喬芝雙手在白大褂的口袋里,落落大方的說:“沒什麼事,我就是過來關心一下。”
“那就不必了。”江懷瑾沒什麼語氣的說:“如果宋小姐沒什麼事的話,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不管顧以檸是什麼反應,江懷瑾拉著就要往外走。
一前一後的態度明顯有什麼不同。
顧以檸發覺,江懷瑾似乎很害怕有人單獨找,然後對說什麼不該說的。
就比如剛才,宋喬芝說的那些話。
回去的路上,顧以檸心里一直在想,孩子到底是誰的?
江懷瑾說是他的,會不會他不知道,之前和裴律也睡過?
心里好。
江懷瑾嘆了口氣,扭頭看向窗外。
這一晚上,睡的極不踏實,一直做夢,夢到有個小男孩在問:“媽媽,我爸爸是誰?”
然後裴律和江懷瑾的臉同時出現在夢里,直接把顧以檸給嚇醒了,嚇得一頭冷汗。
正好天也亮了,顧以檸從床上下來,來到窗邊,著窗外的風景發呆。
樓下有工人在干活,哪怕是冬天,院子里也是郁郁蔥蔥的,積雪被堆到一旁,太一出來,很快就融化了。
傭在外面問:“顧小姐,您醒了嗎,江先生在樓下等您吃飯呢。”
思緒回籠,顧以檸轉過,沖著門口的方向,喊了一聲:“馬上來。”
昨晚吃過藥,燒很快就退了。
今天胃口格外好,早飯吃了不,一不小心就吃多了。
“好撐啊~”顧以檸著胃說。
江懷瑾抬起頭,道:“你發燒剛好,今天先不要出門,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顧以檸不不愿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江懷瑾見狀,耐著子哄:“等過兩天周末,我就帶你出去轉轉。”
一天能出去,顧以檸心立馬又好了不:“行啊,那我提前想想去哪里玩。”
現在還正是玩的年紀。
江懷瑾寵溺的笑了笑:“那你好好想想,到時候告訴我。”
江懷瑾走後,顧以檸無聊的著拼圖,傭端著水過來督促吃藥。
顧以檸覺得沒什麼事了,為了孩子就沒吃。
剛說完不想吃,傭立馬給江懷瑾打過去了電話。
嚇得趕奪過手機,掛斷電話,老老實實的把藥吃完。
這陣仗,比打仗都讓人張。
將空水杯還給傭,顧以檸小心翼翼的問:“我可以去院子里轉轉嗎?”
傭想了想,說:“可以,您等一下,我去幫您拿外套。”
里三層外三層,又裹上一件厚厚的羽絨服,傭這才允許出去。
顧以檸發現,這里的院子不如裴律家的大,設計也沒有他家好看。
他家院子中央有一個大大的水池,冬天雖說不噴水,但里面有燈,晚上一亮,格外的好看。
不知不覺,心里已經做完了比較。
顧以檸閑得無聊,蹲在地上看螞蟻。
大冬天的,連螞蟻都了。
“檸檸~”
突然聽到有人喊,顧以檸回過頭,左右張。
發現裴律正站在圍欄外面,雙手在大口袋里,背靠著車,朝招手。
顧以檸心猛地一跳,確保周圍沒人,立馬跑過去問:“你怎麼來了?”
裴律走上前,手撐著圍欄,大大方方的承認:“我想你了。”
他想過了,無論顧以檸是不是真的失憶,哪怕是爭,是搶,他都要把給搶回來。
顧以檸皺起眉頭:“我不能跟你走。”
裴律問:“為什麼?”
顧以檸答:“因為江懷瑾不讓我出門,有人看著呢。”
裴律指了指旁邊的花盆,說:“你踩著爬上去,我在下面接住你。”
這畫面,怎麼越聽越像是在?
顧以檸拒絕:“我不要。”
裴律抿了下,說:“你不想見初恩了嗎?”
想,也沒那麼想。
比起見兒,好像更想見眼前這個男人。
“你想去哪,我都帶你去,好不好?”裴律又道。
想去臨城見顧母:“我想去見我媽。”
裴律答應:“好,我帶你去見。”
在他的一步步引導下,顧以檸小心翼翼的踩著花盆,手扶著墻往上爬。
裴律在下面張開手臂,隨時等著接住。
爬到最上面,顧以檸最後一腳沒踩穩,啊的一聲後,嚇得立馬閉上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