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以檸心尖一,猜到江懷瑾可能知道了些什麼,強裝鎮定的說:“對,就我自己,不然還有誰?”
巧妙的一句反問,對的江懷瑾無話可說。
沉默了幾秒, 江懷瑾突然開口,語氣比剛才了幾分:“既然你已經回去了,那就在阿姨那多待幾天吧,等我忙完這邊的事,就過去接你。”
顧以檸淡淡的說了一個“嗯”字。
半天又沒話可說。
江懷瑾只好道:“那你先休息吧,我先掛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掛了江懷瑾的電話,顧以檸盯著手機又看了一會兒,想到今天分開時裴律臉上的表,又開始後悔,是不是不該跟著他走?
雖然最後他們還是分開了,但的心里,還是對江懷瑾有所愧疚。
畢竟從一開始,還是想跟著裴律走的,只是後來出現了意外。
顧母從外面進來,給端了杯牛,見在發呆,便問:“檸檸,你在想什麼呢?”
顧以檸接過牛,抬起頭說:“媽,我都知道了。”
顧母不明白知道了什麼:“你都知道什麼了?”
把自己失憶的事告訴了父母,然後又提到了初恩,又問:“媽,你知不知道,我為什麼會把兒給裴律?”
如果是自己親生的孩子,作為親生母親,又怎麼可能舍得呢?
顧母怎麼都沒想到,兒這段時間的變化,原來都是因為失憶了。
心疼的著顧以檸的頭,又了的右耳,顧母含著淚說:“我也不知道初恩為什麼會在裴律那里,在這之前,是跟著你和江懷瑾一起生活的。”
所以說是江懷瑾,在失憶後,將兒到了裴律手里?
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測。
顧以檸好似又想起了什麼:“媽,你知道我和裴律為什麼會分手嗎?”
這也是一直在糾結的問題。
顧母想了想,微微搖了下頭:“檸檸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,媽不想讓這些事,繼續來影響你現在的生活。”
“既然你不記得了,那就不要再糾結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,活在當下,媽只想讓你過得開心幸福。”
可對來說,什麼都不記得了,又怎麼能過得開心幸福呢?
最後,顧以檸又向顧母確認:“媽,我和江懷瑾真的訂過婚嗎?”
顧母嘆了口氣,道:“你倆確實訂過婚。”
雖然訂婚儀式沒有舉行到最後,但在顧母心里,已經把江懷瑾認作是自己未來的婿。
除非是兒徹底和他斷了……
聽到顧母的話,顧以檸心里又是一陣酸。
現在只有十九歲之前的記憶,心理上是個孩子,經歷上卻上已經是個大人了。
因為心里藏著事,導致顧以檸半夜又睡不著覺了。
趴在臺上,腦子里想的全都是初恩那張小臉,又可又萌萌噠。
這是自己生的兒,脈相連,只是見過一次,就能讓完全忘不掉兒的模樣。
“不知道現在他們在干什麼?”
這個他們,指的是裴律和初恩。
剛深深地嘆出口氣,突然耳邊響起敲門聲。
顧以檸出來一看,竟然是顧母,手里還舉著手機。
顧母小聲的說:“是裴律的電話,我只聽到初恩在哭,可能是想媽媽了。”
如果只是裴律,顧母不會拿著手機來找他,為了兒著想,估計早就掛了。
可一聽到外孫的哭聲,顧母自己也于心不忍,希兒能安安孩子。
下一秒,電話里確實傳來了初恩的哭泣聲,帶著一抖:“媽,媽~媽,媽~”
邊哭還邊打著嗝,好像是哭了很久的樣子。
顧以檸呼吸一,接過手機,連忙道:“寶寶不哭,媽媽在呢。”
可能是聽到了媽媽的聲音,初恩哭的更大聲了,聲音發的問:“媽媽~怎麼~還不回來。”
初恩現在已經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。
顧以檸心疼的說不出話來,抱著手機和一起哭。
顧母見狀,安先別哭了:“你先跟初恩說話呀。”
越想說話的時候,反而越說不出來。
電話的另一邊,裴律也跟著一起著急,兒已經哭到渾在發抖了。
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。
“檸檸,我帶著兒去找你好不好?”裴律試探的問。
今天在路上分開後,他本來是想追到臨城,一想到顧以檸對他的態度,又怕會惹生氣,以後再也不敢見他。
在車里猶豫了很久,最後他還是調頭回去了,讓顧以檸有時間好好考慮一下。
只是沒想到,到晚上初恩會哭著找媽媽,而且比平時哭的還要難過。
好在他還有顧母的手機號,無奈才打了這個電話。
一想到現在這麼晚了,路上不安全,顧以檸想也沒想立馬拒絕:“不行,現在太晚了,你們還是明天過來吧。”
裴律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,接了通話之後,他立馬讓劉琴收拾行李,連夜帶著初嗯趕往臨城。
路程顛簸,初恩幾乎一直在睡,睡到目的地還沒有醒。
裴律一只手抱著,另一只手托著行李箱,站在門口,用腳輕輕踢了一下門。
里面的人已經都睡了。
迷迷糊糊間,顧以檸睜開眼,好像聽到有人在敲門。
閉上眼又聽了一會兒。
果然是有人在敲門……
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馬上從床上下來,出來查看況。
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。
門外站著一大一小,風塵僕僕。
大的笑容滿面,小的已經睡得不省人事。
顧以檸站在門口,有些哭笑不得,心里卻是歡喜的,連忙接過行李箱:“不是說不來的嗎,你怎麼又來了呢?”
裴律抱著初恩,跟在後往里走:“不只是初恩想你了,我也想你了。”
同樣的話,第二次聽到,顧以檸還是會渾發麻,手腳不知所措。
放下行李箱,轉頭看到剛從屋里出來的顧母:“媽——”
聽到一聲媽,顧母立刻清醒過來,看到客廳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: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反應和剛才顧以檸一模一樣。
裴律朝著顧母禮貌的點了下頭:“伯母,我來找檸檸的。”
顧母張大著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你找人也不能大半夜過來呀,這路上多不安全?”
更何況還帶著個孩子。
最後這句話顧母沒有說出口,怕裴律會以為是在埋怨他,埋怨他帶著孩子走夜路。
幸虧路上沒出什麼事。
顧以檸讓顧母先回屋休息:“這里給我就行。”
“給你,你能干什麼?”
顧母刀子豆腐心,上這麼說著,上來就把初恩從裴律的懷里接了過來。
“我帶著孩子先睡,你們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聽這話的意思,是想把空間單獨留給他們。
突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,顧以檸還覺有些尷尬。
看了眼站在對面的男人,著頭皮問:“你想喝茶還是咖啡?”
裴律要笑不笑的說:“都這麼晚了,我還是想喝點溫水。”
沒有聽懂他的調侃,顧以檸說了個“好”字,轉就要去給他倒水。
腰上猛然一,接著整個人又被翻了回去,穩穩撞在一個堅的膛上。
仿佛是久別重逢的人,下一刻,一發不可收拾。
這次,裴律的吻溫了許多——
像是在品嘗,更像是在……
顧以檸慢慢閉上眼,沉浸其中,似乎忘記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