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懷瑾提醒:“宋小姐是我的朋友,你以後在和說話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客氣些。”
以為他是在責怪自己,顧以檸立馬拉下臉,語氣不悅:“明知道會遇到,那就不要來這家醫院,換一家醫院不就好了。”
話是這麼說,可這次江懷瑾卻直接破了的心思:“到底是換家醫院的關系,還是因為裴律?”
一下提到裴律的名字,顧以檸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,假裝若無其事:“和他有什麼關系,我們不是在說宋醫生嗎?”
“宋喬芝是裴律的未婚妻,這是人盡皆知的事。”江懷瑾不聲的看著:“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,我也希你能認清這一點,不要再存那些不該有的心思,害人害己。”
什麼害人害己?
這麼說就不高興。
一時氣急,顧以檸抓起手里的包,用力砸在他上:“江懷瑾,你有完沒完了,什麼存不該有的心思?”
“你是我的未婚夫,你這麼護著宋喬芝干什麼?我看是你對存了不該有的心思才對,你還好意思在這里顛倒是非?”
“我和宋喬芝之間清清白白。”江懷瑾目灼灼的盯著,一字一頓的問:“你敢說,你和裴律之間也是清清白白的嗎?”
這個問題一出來,顧以檸瞬間變得沉默了。
和裴律不清白,連床都上了,又怎麼算得上清白呢?
“我們上床了——”顧以檸當場承認。
這麼說,江懷瑾反而不信了,冷笑道:“你不要為了氣我,就故意編這種話,你侮辱的只是你自己。”
顧以檸破罐子破摔:“信不信由你!”
本以為說出來,江懷瑾一氣之下,就會提出分手。
結果他本不信。
不信算了。
反正該說的都說了,心里已經松了口氣,不會再因為和裴律上過床的事而心神不寧。
做完所有檢查,從醫院出來。
顧以檸站在路邊,仰著頭問:“你不去公司嗎?”
想一個人去找陸雪琪。
江懷瑾似乎察覺出什麼,回過頭問:“你想去哪?”
顧以檸說:“我想去咖啡店。”
“你現在懷孕了,不能喝咖啡。”江懷瑾提醒。
顧以檸又道:“我不是想喝咖啡,我是要去找人。”
江懷瑾警惕的問:“找誰?”
顧以檸不耐煩的回答他:“你不認識,你還是去上班吧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江懷瑾不允許一個人行,堅持要送過去:“我先把你送到咖啡店,然後再去公司。”
實在是拗不過他,顧以檸只好妥協。
兩人一起來到咖啡店。
推開門進去,一眼看到陸雪琪忙碌的影。
“雪琪姐~”顧以檸對著的背影喊了一聲。
陸雪琪聽到後,轉過,眼底閃過一抹驚喜:“檸檸,你怎麼回來了?”
前兩天說走就走,後來又一直沒回來,陸雪琪還在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?
現在看到人沒事,也就放心了。
發現邊還站著一個人,陸雪琪遲疑的問:“這位是?”
其實陸雪琪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猜測。
顧以檸回頭看了眼後的江懷瑾,說:“我未婚夫。”
只有這麼介紹,江懷瑾才不會生氣。
陸雪琪早就猜到了,想起上次丟圍巾的那個男人,又覺他們三人的關系應該不一般。
不會像是表面上看著這麼簡單。
來者是客,陸雪琪趕邀請他們進來:“先進來坐吧,我就給你們做點喝的。”
江懷瑾正要往里走,顧以檸突然攔住他:“你不是說要去公司嗎?”
目落在陸雪琪的上,江懷瑾漫不經心道:“正好,我也想認識一下你的朋友。”
不等顧以檸說話,江懷瑾已經找了個空位坐下,和陸雪琪聊了起來。
當陸雪琪聽到他姓江時,表有了些許的變化:“你姓江?”
在江城,姓江的不,但姓江的有錢人就屈指可數了。
“那你和江氏集團有什麼關系?”
陸雪琪在問這個問題時,明顯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恨意。
江懷瑾如實道:“江氏集團正是我們家的企業,陸老板是認識我們江家的人?”
“認識,太認識。”陸雪琪的語氣有些怪氣,還帶了一嘲諷。
顧以檸覺得怪怪的,當著江懷瑾的面又不好多問。
等江懷瑾走後,才找機會去問陸雪琪:“雪琪姐,你和江家是有什麼恩怨嗎?”
陸雪琪放下手里的工作,找了個靠窗的位置,和顧以檸面對面坐著。
視線落在窗外,氣氛一下就沉悶起來。
過去半天。
陸雪琪才幽幽道:“江懷瑾的父親是我的初,當年他為了榮華富貴,拋棄了我,放棄了我們七年的。”
顧以檸張了張,言又止,不知該如何安?
“這就是你到現在都不結婚的原因嗎?”顧以檸問。
陸雪琪苦笑道:“也算是其中一個原因吧,當年我懷孕了,他著我把孩子打掉。”
“我們去了一個小診所,因為醫生作不正規,導致大出,最後連子宮都摘了,勉強才保住我這條命。”
這麼慘?
顧以檸心疼的看著對方。
陸雪琪嘆息道:“你不用可憐我,都過去了,我現在不也過得好?”
是好,但心里的傷又怎麼能過得去呢?
“如果是我,我一定恨死他了。”顧以檸想也沒想就說出這種話。
“所以你為什麼會和江懷瑾在一起呢?”陸雪琪道:“有其父必有其子,我勸你再好好考慮考慮。”
是啊——
現在和陸雪琪當年的況又有什麼不同?
同樣是未婚先孕。
可不一樣的是,是自己不想結婚。
“我也不想這樣。”顧以檸看向窗外,無奈道:“我也想和他分手,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?”
聽到這里,陸雪琪突然問:“你要分手?是因為那天那個丟圍巾的男人嗎?”
丟圍巾的男人?
顧以檸這才反應過來,陸雪琪指的是裴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