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顧以檸如此執著,顧母只好把無奈告訴:“檸檸,你先別急,聽媽說。”
“我知道江懷瑾出事了,你現在肚子里還有孩子,你們還要生活,媽不想拖累你們。”
說來說去原來是因為錢的事。
“沒關系,媽。”顧以檸用力抹了下眼淚,語氣堅定地說:“你放心,我有錢,不管花多錢我都一定能把你治好。”
顧母說:“這不是錢不錢的事,是媽這病,花多錢也治不好,最後這錢都打了水漂。”
顧以檸不肯接現實,眼淚不斷的往下流,無助的搖著頭:“我不要媽,我不要你死,我一定能治好你的。”
說完,轉頭就走。
顧母在後面怎麼喊都喊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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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才過去兩天,顧以檸竟然又來找他了。
裴律坐在老板椅上,微微瞇著眼,讓人看不他在想什麼:“顧以檸,你剛才說什麼,可不可以再說一遍?”
明知他是故意侮辱自己,顧以檸沒有辦法,只好咬牙關,說:“不管我肚子里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,起碼我給你生了個兒。”
“初恩是你的孩子,這個你否定不了,你知道生一個孩子有多麼不容易嗎?”
“兒我都給你了,所以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付一點養費。”
還好意思跟他提錢?
“顧以檸,你是不是忘了,孩子是你瞞著我生下來的。”
說到這里,裴律突然停頓了一下,若有所思道:“沒錯,你確實是忘了。”
他站起來,一步步來到顧以檸面前,盯著的眼睛,說:“那我現在就告訴你,不可能,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。”
“裴律!”顧以檸抓住他的胳膊,為了給顧母治病,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只能出賣自己的尊嚴。
“我求你了,你給我二十萬就行,我只要二十萬。”
“我可以答應你,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在你和初恩面前出現,你就當我死了。”
裴律萬萬沒想到,竟然會為了區區二十萬,在這里像個乞丐一樣求他。
“顧以檸,你是乞丐嗎?”
心里這麼想著,他直接就問出了口:“你為了江懷瑾,竟然連臉面都不要,那你為什麼不多要點,有本事你跟我要兩千萬呀?”
“不是,不是這樣的——”顧以檸哭的嗓子都啞了,一度說不出話。
說:“我媽病了,我需要錢給治病。”
裴律一個字都不信,用力甩開的手,滿臉寫著失:“顧以檸,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錢,都能詛咒自己的親生母親。”
“顧家有你這樣的兒,我都替他們到可恥!!!”
顧以檸發現無論說什麼,裴律都不會相信,努力克制住抖的聲線:“裴律,到底要我怎麼做,你才肯把錢給我?”
空氣突然陷死一般的寂靜。
裴律目鷙的盯著,腦海中一遍遍閃過兩人曾經相的過往,越是甜,對他的傷害就越深。
看著顧以檸那一臉的無辜,他就越發的恨自己,恨自己為何就是狠不下心來?
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做什麼都可以?”
顧以檸無助的點了點頭:“我只要錢!”
為了得到給顧母治病的錢,可以失去一切。
“我爸爸已經不在了,我不能再失去我媽媽。”
裴律誤以為到現在還在執迷不悟,還妄想騙他。
下一秒,裴律拿起智能遙控,關上了所有門窗。
大馬金刀的坐在偌大的沙發上,當著顧以檸的面,解開了腰帶……
“顧以檸,不會還需要我教你,該怎麼討好男人吧?”
胃里突然一陣翻涌,顧以檸覺得好惡心,惡心的想吐。
強忍住這不適,一步步朝裴律走去,每走一步都覺心像針扎一樣的疼。
好想哭,卻怎麼都哭不出來,眼淚似乎早已經流干了。
小腹一陣陣的墜痛,都抵不過現在的心痛。
來到裴律面前,緩緩蹲下子,兩條止不住的抖。
裴律用力住顧以檸的下,沒想到真的過來了,角勾起一抹輕蔑:“顧以檸,你怎麼就這麼賤?”
“之前你敢潑我一臉咖啡的勇氣呢?現在又整這副死樣干什麼,不想做就趕滾!”
顧以檸緩緩抬起頭,出一張面如死灰的臉,勉強出一微笑:“不好意思裴總,我馬上就做。”
話落,在裴律面前,又一點點低下了頭。
不一會兒,口腔里彌漫著一腥咸,頂的越發惡心想吐。
“嘔~”
最後到底是沒忍住,松開口,扭頭吐了起來。
裴律以為嫌棄自己,騰地一下站起,怒氣沖沖的說了一個字:“滾,以後永遠都別在我面前出現。”
被人從LN趕出來,顧以檸一分錢都沒要到,還惹了一腥。
這時,臨城老家的鄰居給打電話:“檸檸,你媽在家暈倒了,你快點回來吧。”
“什麼!”顧以檸嚇得什麼都顧不上,急忙打車趕去臨城醫院。
結果還是晚了一步,沒能見到顧母最後一面。
上午人還好好的,怎麼說沒就沒了呢?
鄰居告訴:“你媽這病其實有一段時間了,就是怕你擔心,一直沒告訴你。”
原來顧母的病已經拖了好久了,不是治不好,是被生生拖死的。
哪怕顧母的死跟裴律沒多大關系,此時此刻,顧以檸心里還是恨極了這個男人。
“裴律,我恨你,我恨你,我恨你!!!!”
在醫院的走廊里,放聲大哭,周圍的人都替到悲傷和難過。
三天後是顧母的葬禮。
江懷瑾是前一天趕過來的,一直陪著,讓顧以檸非常。
“江懷瑾,謝謝你。”
江懷瑾摟著的肩膀說:“你不要跟我說謝謝,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另一邊。
LN集團的總裁辦公室。
宋平站在裴律面前,好像一直有話要說。
裴律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磨磨唧唧,一臉不耐道: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。”
聽他這麼說,宋平這才敢說出實話:“裴總,我聽說顧小姐的母親去世了,就在今天舉辦葬禮。”
“你說什麼!”裴律猛的一下站了起來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。
宋平沉聲道:“您不是讓我派人去監視江懷瑾嘛,就在剛剛,我們派去的人回來說,江懷瑾去參加顧太太的葬禮了。”
一瞬間,裴律像是被走了所有力氣,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,臉上出難以置信的表。
“所以說,那天顧以檸來找我,說的都是真的?”
他雙手抱頭,懊悔不已,恨不能給自己兩掌:“我對都做了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