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以檸在錢和清白之間徘徊了半天,最後選擇了前者。
一咬牙一跺腳,說了個“行”。
裴律立馬撅起,等著來親。
顧以檸閉上眼,雙手扶著他的胳膊,踮起腳尖,一點點準備親上去。
就在馬上要到時,突然反應過來——
不對啊!
“我這不是被裴律耍了嗎?”
本來不允許讓他親,現在卻被忽悠的,自己要主去親他?
這筆賬怎麼算,都是虧的呀!!!
“我不親了!”
顧以檸一把推開他,賭氣似的說:“你厲害,我算不過你,這錢我不賺了還不行嗎?”
商!商!商!
看著氣急敗壞的樣子,裴律心舒暢的笑了起來,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顧以檸這麼鮮活的一面了。
兩人這幾天相的還算比較融洽,除了偶爾會被裴律氣的,顧以檸覺得自己已經快修煉百毒不侵了。
有時候實在想不通,就裴律這張一下都會中毒的,之前自己是怎麼和他能往五年的?
這天,正好要去醫院產檢。
裴律特地推掉所有工作,陪著一起去醫院。
在做完所有檢查,醫生說沒什麼問題,要離開的時候。
兩人在樓梯口,到了正要上樓的宋喬芝。
顧以檸的表有片刻的尷尬:“宋醫生~”
不管怎麼說,對方也都曾經是裴律的未婚妻。
在他們還未宣退婚之前,就懷了裴律的孩子,怎麼看自己都是第三者。
這些事都是之前和穆婷婷閑聊時,從口中聽說的。
裴律表現的卻十分自然,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,像是在跟人打招呼:“你這是要去查房嗎?”
宋喬芝點了點頭,視線落在顧以檸的臉上:“幸虧你還活著,不然的話,我還真以為裴律會跟著你去殉呢?”
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話,讓顧以檸有些聽不懂:“宋醫生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宋喬芝瞳孔微,隨後又看向裴律,那眼神像是在說:不會不知道這些事吧?
裴律連忙打斷道:“沒什麼,你不是累了嗎,我們先走吧。”
還沒來得及跟宋喬芝說再見,裴律已經拉著離開了醫院。
直到回到車上,顧以檸還在想著剛才宋喬芝的話。
又過了一會兒,才又問裴律:“剛才宋喬芝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,為什麼會說你會為了我殉,你為什麼要殉?”
裴律遲疑了一會兒, 想了想還是把之前那件烏龍事件告訴了。
“我當時真的以為你死了,所以——”
聽他把話說完,顧以檸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。
一個男人愿意為了你去殉,又怎麼不能證明是真呢?
可是——
他們還有兒,裴律就這麼死了,他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兒該怎麼辦?
想到這里,顧以檸突然板起臉,認真道:“裴律,不管以後我發生什麼事,你都必須給我好好活著,把我們的兒養人。”
“還有,我肚子里的這個——”
把手放在肚子上。
裴律掃了一眼高高隆起的肚子,顧以檸說過孩子是他的,他相信了。
但就是不知為何,心里之間有一道過不去的坎。
這道坎就是,顧以檸和江懷瑾到底有沒有上過床?
他自己從始至終都只有過顧以檸一個人,并不是因為什麼神潔癖,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覺。
讓他偶爾想起來,還會陷自我糾結中。
那個人可以是別人,是任何人,偏偏是江懷瑾不行。
因為顧以檸和江懷瑾從小一起長大,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。
甚至在他們沒在一起以前,兩個人的好友還曾經說過,希顧以檸和江懷瑾能在一起。
他們之間有,這種超乎親,甚至讓裴律開始嫉妒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嫉妒江懷瑾,為什麼不是他,不是他更早的認識顧以檸的?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顧以檸過去所有的長過程,都會有他的存在,而不是只有江懷瑾……
顧以檸沒想到,就這麼一會時間,裴律的腦子里已經想了那麼多的事。
見他一直在走神,忍不住問:“你在想什麼呢?”
裴律回過神來,說:“沒想什麼,你不,我們一起去吃飯吧?”
顧以檸說了。
裴律帶著去了一家附近的餐廳。
好巧不巧,到了周晴和的好姐妹。
周星的好姐妹看到兒子和一個人在一起,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:“周太太,這位是你的兒媳婦嗎?”
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顧以檸的孕肚上。
這要是周晴不承認顧以檸是兒媳婦,那這事可就熱鬧了。
餐廳里本來人就多,看熱鬧的也多。
裴律將顧以檸護在後,客氣的笑了笑:“各位太太,你們是來吃飯的吧,今天隨便點,所有消費由我買單。”
這家餐廳并不便宜。
像們這種幾個太太聚餐,至也得六位數。
本來是另一個太太說要請客,來之前還特意叮囑們要悠著點,別宰的太狠。
剛才裴律說讓們隨便點,全部由他買單,這乚氣的舉,給周晴長了不臉。
周晴的臉上也難得出一笑意,人心一好就愿意配合,當然明白兒子是什麼意思,立馬笑道:“當然了,沒看到我馬上要當了嗎?”
這句話顯然是承認了顧以檸的份。
偏偏本人不愿了。
顧以檸可從來沒想過要當什麼裴太太,更何況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一旦傳出去,以後想解釋也解釋不清。
“我們不——”
剛想說自己和裴律不是那種關系。
裴律不會給否定的機會,手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:“幾位太太,樓上請吧。”
直接打斷了顧以檸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