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們離開後,裴律又趕開車趕回公司。
他等會兒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要開。
最近一段時間,裴律一直都很忙,早出晚歸,都沒空和鬥了。
不過該有的溫暖還是會及時送到——
有時候連劉琴都羨慕:“顧小姐,裴先生對你可真好。”
顧以檸勉強扯了扯角,理所應當的說:“他欠我的,當然要對我好!”
至于到底欠什麼,劉琴就不知道了,也不方便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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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懷瑾那邊,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時候。
迫于無奈,他連夜出國去找宋岳。
宋岳見到他來,第一反應是不見。
大難臨頭各自飛。
這天。
當宋岳陪著客戶從酒店出來時,江懷瑾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:“宋總,好久不見。”
宋岳表一僵,作為生意場上的老手,他很快就恢復如常:“原來是江總,你什麼時候來的,真是有失遠迎。”
送走客人後。
江懷瑾一直在旁邊等著他。
宋岳又走過來,臉上戴著假笑:“江總,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?”
見宋岳明知故問,江懷瑾也不跟他繞彎子,直截了當的說:“上次我說的投資,您這邊還沒有給我回信呢?”
上次投的錢都打水漂了,宋岳又不傻,怎麼可能再把自己的錢往火坑里扔。
宋岳上前兩步,拍了拍江懷瑾的肩膀,看似好心的勸他:“有些事,還是量力而行的好,你不是裴律的對手。”
最後這句話,蝦仁豬心。
江懷瑾冷笑道:“宋總,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,當初可是你非要讓我那麼干的。”
“為了你兒,我可是賭上了全部家,現在出了問題,你可不能拍拍屁就走人了呀?”
宋岳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,更像是在嘲笑對方:“江懷瑾,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吧,你不僅不是裴律的對手,你連做人都比他失敗。”
“他對我兒造了那麼多的傷害,我兒竟然還親自跑回來,在我面前說他的好話,求我不要再為難他。”
“既然我兒都這麼說了,我又何必自討沒趣,非要趟這個渾水呢?”
江懷瑾算是聽出來了,宋岳這是想卸磨殺驢。
他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: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宋總,先把之前答應過我的投資給我吧。”
“什麼投資?”宋岳假裝聽不懂。
江懷瑾早就猜到,他會翻臉不認賬,“宋總,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,大家都是生意人,你不能不講誠信?”
宋岳大手一揮,笑江懷瑾太天真,笑聲戛然而止,又變得一臉嚴肅:“江懷瑾,這里不是國,你跟我提什麼誠信不誠信。”
“你自己都不是一個講誠信的人,憑什麼來要求我呢?投資沒有,你想要錢,可以拿著碗去大街上乞討。”
宋岳這話,顯然是在罵他是乞丐。
江懷瑾目眥俱裂的瞪著宋岳,拳頭攥得咯咯作響,像是在對他發出警告:“宋岳,你跟我來這一套是不是?”
宋岳毫不在意:“你想怎麼說都行,今天就這樣,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從江懷瑾邊肩而過,宋岳頭也沒回,臉上更是充滿了對他的鄙夷。
一個失敗者,還不值得令他同。
回到國。
江懷瑾越來越覺得憋屈和窩囊。
輸給裴律就算了,還又被宋岳給擺了一道,顯然他們都不拿他當人看!
此時,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。
一個對于宋岳來說最重要的人。
江懷瑾現在把整個公司都抵押了出去,如果再拿不到投資,只能宣布破產。
江氏集團一旦倒閉,就代表著他什麼都沒有了。
多年的努力和榮耀,都會離他遠去。
他為了證明自己所做的這一切,都會化為泡影。
到最後,只會便宜了那些等著看他笑話的人。
坐在辦公椅上,江懷瑾攥拳頭,狠狠砸在桌子上。
電火石之間,他下定了一個決心,于是拿著手機,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。
打完電話後,江懷瑾滿臉鷙的坐在那里,連江玥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。
“哥,我有件事想要求你?”
突然聽到江玥的聲音,江懷瑾不耐煩的轉過,後背靠在椅子上,皺著眉問:“什麼事兒?”
江玥此行的目的,就是要錢。
“我不想待在國,我想出國。”
就這樣的,還想出國?
到了國外,估計用不了兩天,就會有人把給賣了。
“我沒有錢,去找爸吧。”
江懷瑾現在自都難保,哪還有錢給江玥。
江玥瞬間變臉,哭哭唧唧的說:“咱爸哪有錢呀,他已經好幾天不回家了,估計是在哪個人家里呢。”
“哥,你就讓我走吧,反正我留在這里對你也沒什麼用。”
“你的錢呢?”江懷瑾問。
江玥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。
其實江懷瑾早就知道了,的錢都被殺豬盤給騙了。
看著江玥那張臉,江懷瑾恨鐵不鋼的說:“真是個大無腦的人!”
想不通當初為什麼裴律會為了江玥,要跟顧以檸分手?
看來裴律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聰明……
起碼在上,裴律也曾傷害過好幾個人。
想到這里,江懷瑾突然開口問:“我不能生育的事,是你告訴顧以檸的?”
說到這里,江玥以為江懷瑾要跟算賬,害怕的臉蒼白:“哥,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不小心說了。”
事到如今,江懷瑾也懶得和這個無腦的人計較,不耐煩的揮了下手:“你走吧,再不走,我就讓保安把你趕出去。”
他現在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江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