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以檸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里了。
不顧護士的反對,掙扎著就要下床:“裴律呢,我要去找他?”
護士攔住說:“你肚子里的孩子還不穩定,還不能呢。”
顧不了那麼多,一心只想盡快見到裴律,想知道他還活著沒有?
沒等走到門口,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,裴律一白運裝出現在面前。
他全上下什麼事都沒有,只有手上纏著白紗布。
顧宇寧愣在原地,就這麼傻傻的看著他。
裴律看著,勾笑了笑:“怎麼了,睡了一覺,是不是覺得我又帥了?”
看到他沒事,顧以檸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,卻又被他剛才的話氣的又哭又笑。
“你個混蛋!”咬牙切齒地罵道。
裴律走上前,也不管手上的傷,直接將抱起來,放在了病床上:“我是混蛋,那你是什麼?”
“護士都說不讓你了,你還,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?”
顧以檸沒有解釋自己是因為太擔心他,而是道:“我怎麼就不聽話了,我就是想去個廁所不行嗎?”
護士見有人來了,便收拾好東西先出去了。
裴律轉過頭目送護士離開,等病房的門再關上,他順勢坐在病床上,將顧以檸摟在懷里。
剛才還說說笑笑的表,此刻又突然變得凝重:“檸檸,對不起,都怪我,是我沒有保護好你。”
顧以檸將頭靠在他的膛上,此刻一句話都沒說,只想安安靜靜的他的心跳。
真好,他們都還活著。
裴律將下抵在的頭頂,想借這個機會,把想說的話都告訴。
“檸檸,對不起,之前對你的那些傷害,并非是出自我的本意。”
“我是因為太你了,所以才害怕失去你,害怕你會不我,更害怕你會離開我。”
“和你分開的那兩年,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,當初就因為我太自負,什麼都不問就以為你是在玩我。”
“結果害得你初恩了那麼多苦,都是我的錯,檸檸,你打我罵我都可以。”
“我只求你,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,我真的無法想象,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,你讓我一個人怎麼活?”
裴律說著說著就帶上了哭腔,等顧以你要抬起頭,才發現他已經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。
微微蹙眉,嫌棄似的說:“臟死了,快吧。”
從桌子上扯過一張紙,扔到裴律的臉上。
裴律一把抓住,看著手里的紙,突然破涕為笑。
“檸檸,你這是原諒我了嗎?”
顧以檸微微揚起下,傲道:“我可沒說過要原諒你,想要讓我原諒你,也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。”
經過這一次的生死別離,也看明白了太多。
之前的那些恨仇,所有的一切,全都是因為。
因為有,所以才會有恨。
如果不了,連恨都懶得恨,只覺得是在浪費時間,浪費力。
不得不承認,心里還是著裴律的,那個曾經把當公主寵在手心的男人,是真真切切的過。
說起兩人當年分手的原因,其實自己也有責任,說出來的話讓人產生誤會,這才讓裴律會胡思想。
裴律當著的面,舉三指發誓:“檸檸,我這輩子,下輩子,下下輩子,都會對你好,只對你一個人好。”
話音未落。
這時宋喬芝推開門走了進來,正好聽到裴律的話,不由得笑出聲:“這才剛醒,就開始膩歪上了?”
對他們兩個人的,宋喬芝只覺得有些令人難以置信,怎麼可以有兩個相的人,在彼此傷害過後,還能重新在一起?
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,而是對著裴律說:“你要是個男人,就希你能說到做到。”
畢竟也是自己過的男人,宋喬芝比誰都希裴律能用專一,起碼證明沒有錯人。
裴律握顧以檸的手,舉到面前,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:“我一定說到做到!”
當著宋喬芝說這麼麻的話,顧以檸莫名還有些尷尬,臉頰微微發燙。
突然又想起什麼,又抬頭看向宋喬芝,關心的問:“宋醫生,你沒事吧?”
宋喬芝說:“放心吧,我沒事。”
那江懷瑾呢?
話到邊,顧以檸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?
江懷瑾要綁架的人是宋喬芝,如果宋喬芝不肯放過他,江懷瑾肯定要去坐牢。
想到江懷瑾要去坐牢,顧以檸就有些于心不忍。
可能猜到要說什麼,裴律說:“這種事兒,還是給警察吧。”
如果當事人不計較,也可以緩刑。
顧以檸想勸宋喬芝,能放江懷瑾一馬。
結果卻聽到宋喬芝在說:“顧小姐,有些問題不是心就能解決的,種什麼樣的因,就得什麼樣的果,是他自己造的孽,他就必須要承擔相應的懲罰。”
看來江懷瑾是難逃一劫了。
顧以檸突然就想開了,眼眸清亮了不:“我知道了宋醫生,不過還是謝謝你,謝謝讓我想明白了這麼多。”
宋喬芝說:“你能想明白就好。”
.
到出院這天,穆婷婷和羅坤一起來接出院。
兩個人一起坐在後面,顧以檸悄悄問穆婷婷:“你倆這是又和好了?”
穆婷婷看了眼坐在副駕的裴律,趴在耳朵上,悄悄的說:“你倆都能和好,我和羅坤為什麼不行?”
不是說不行。
就是……
顧以檸下意識癟了下:“我總覺得羅坤這個人,好像不太著調?”
“那也要比裴律著調,起碼他沒跟別的人訂過婚。”穆婷婷想也沒想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。
顧以檸愣了一下,沉著臉說:“你這如果不想要,就捐了吧。”
都快要原諒裴律了,結果又聽穆婷婷提到這一茬,心里更氣了。
想著等有機會,一定要跟裴律好好算算這筆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