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裴戎策回答,江浣清主介紹自己的份。
“您好,我江浣清,是裴總的助理。”
馮春的臉更怪異了,助理?還是個的?
不過他面上并沒有顯半分,只是恭敬地稱呼為江小姐。
“收拾好三樓的房間,讓蘇姨做些清淡的吃食。”
“是。”
裴戎策吩咐完一切,遞給江浣清一杯熱牛。
“謝謝。”
江浣清接過來喝了一口,眼神一亮。
“梨味道的?”
喜歡梨味道的東西,最瘋狂的時候幾乎吃什麼東西都要加點梨。
但和顧北彥談以後就變了。
他對梨嚴重過敏,兩人又幾乎每天黏在一起,為了顧北彥考慮,江浣清就戒掉了梨制品。
如今再喝到,心中難免。
“嗯,我還有事要理,你自便。”
說完,裴戎策就回了書房。
喝完一整杯熱牛,驅散了寒氣,江浣清開始打量起房間。
裴戎策的別墅并不大,裝修上也是以低調的灰黑為主,風格極簡,還真是和他這個人一樣。
沉穩冷靜到了極點,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。
除了他自己,沒人能探究到水下究竟是什麼。
江浣清來到自己的房間,將手機充上電,思考了一下,還是選擇了開機。
瞬間,幾十條消息彈了出來,還有無數的未接來電。
江浣清瀏覽了一下大致容,還是悉的那幾句,不過這次唯一不同的是,顧北彥追問車上的人是誰。
江浣清只覺得可笑,他和趙南當著自己這個沒離婚的妻子面前恩恩,反倒問邊的朋友是誰。
只回了八個字。
【與你無關,無可奉告。】
本就因為跟丟而憋著一口氣的顧北彥,在看到這條回復以後憤怒地摔了手機。
一旁的助理林楷大氣都不敢出,奈何他還有事不能不說。
“顧總,我已經用了我們所有的資源,還是沒有查到您說的車牌號,對方份不低。”
顧北彥聽完反而冷靜下來,臉上帶著冷的笑。
“呵,我竟然不知道清清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朋友。”
他的寶貝老婆總是能給人驚喜,他當初幾乎剪斷了江浣清所有的關系網,竟然還有網之魚。
“我應該排查了所有和夫人有過際的人,篩選出幾個可疑人選。”
林楷遞上平板,顧北彥卻沒接。
“給他們都找點事做,正好讓他們知道,眼睛不要盯在別人的老婆上。”
雖然不確定那個男人是誰,但寧可錯殺,絕不放過。
“是…還有朝言的律師約您見面,說要代表夫人和您談離婚的事。”
“談離婚?好啊。”
顧北彥怒極反笑,將手邊的酒一飲而盡。
“我也想知道,誰給許蘭新的膽子,摻和我的家事。”
林楷離開後,顧北彥看著桌上兩人的合照。
孩笑的那麼甜,滿眼都是自己,為什麼就不能當一切都沒發生過,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呢。
他的清清不是這樣的,一定是被人蠱。
“清清,你被迷了,別人嫉妒我們的,想拆散我們。不過沒關系,我會解決他,讓一切回到正軌。”
顧北彥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,特意叮囑了什麼,掛斷電話以後勾起角。
清清,這次你真的跑不掉了。
江浣清簡單吃了點晚飯回到房間。
本想搜索一下明天出差的攻略,結果無意間看到了顧北彥和趙南的熱搜。
容依舊是描述兩人如何恩般配,這次還加上了一同出席孫總生日宴的照片。
圖片上的人挽著男人的手臂,男人也深地低頭對視,仿佛眼中只有彼此。
這樣的宴會和顧北彥出席過無數次,當然也會留下照片,只是顧北彥每次都會讓人刪掉。
其名曰是不希太多人將目聚焦在兩人的上,保護江浣清免流言蜚語的侵擾,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否認呢。
江浣清靠在浴缸里,任由熱水將自己包圍,好像這樣就能緩解心的痛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江浣清被一陣細微的鋼琴聲喚醒。
浴缸里的水已經涼了,起換好服走出門,順著琴聲傳來的方向一步步走下樓。
空曠的客廳中間擺著一架白的鋼琴,裴戎策換下了西裝,穿著黑的修高領坐在鋼琴前。
無框鏈條眼鏡讓他增添了幾分貴氣,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,行雲流水。
優的樂曲回在別墅的每個角落,江浣清聽的迷,不自地走到男人邊。
到邊人的靠近,裴戎策的手指停下,看向江浣清。
“我打擾到你了?”
“沒有,我是睡不著下來看看,對了這首曲子什麼?我聽起來覺得很耳。”
好像是在哪里聽過,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。
“這首曲子星河。”
“星河…很般配的名字,只是聽起來有些哀傷和憾。”
裴戎策斂下眼眸,輕聲開口。
“有些憾無法言說,就只能用音樂來表達。”
如果他當時能夠勇敢地表明自己的心意,兩人是不是也不會錯過這麼多年呢。
只可惜時不會倒流,那些惋惜和後悔只能流星河,永遠存在。
“時候不早了,你該休息了。”
裴戎策起離開,不知道是不是江浣清的錯覺,總覺男人緒好像很低落。
“嗯,好。”
兩人一起上樓,江浣清才發現裴戎策的房間就在自己隔壁。
目送回房之後,裴戎策坐在沙發上,看到今天的熱搜,角微勾。
修長的手指劃過頁面,卻在一則不起眼的回復下停留。
【我今天還看到顧總那個書了,和一個男人在一起,很親的樣子,應該是各有新歡了吧。】
回復下面還配了一張照片。
盡管非常模糊,裴戎策還是一眼認出是兩人在花園,自己給江浣清撥弄頭發的時候。
微風吹兩人的角,男人拂去孩鬢邊的發,好的如畫一般。
裴戎策點了保存,讓書理掉這個回復。
江浣清和顧北彥正在離婚期間,這張照片流出去對的名聲很不好。
只是看到照片的不只有裴戎策,還有顧北彥。
他握手指,任由指甲嵌掌心,憤怒的緒在腔涌。
就是這個男人,他一定要找出來,讓他付出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