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逸一臉不屑地看著姜棲走向舞臺,心里已經盤算著待會兒要怎麼嘲笑。
畢竟兩人從初中就認識了,姜棲有幾斤幾兩,他還不清楚。
績一般,對音樂一竅不通,難不要上去背九九乘法表?
姜棲卻神自若地向江老爺子提出表演的請求,只見江老爺子笑著點頭。
宋秋音看到這一幕,心里也暗暗得意。
姜棲高一那會,就是不學習的草包一個。
簡單的數學題,自己明明教了好幾遍還是聽不懂。
加上后媽不管,什麼鋼琴大提琴跳舞這些名門淑的才藝,從來也不屑于學。
拋開家里有錢這點,有什麼能耐?
想到這,宋秋音湊到陸遲邊,小聲說,“姜棲好像要上臺表演呢,不知道要表演什麼驚艷全場呢?”
陸遲掀了掀眼皮,目落在姜棲上,語氣滿是不屑,“?會什麼?別上去丟人現眼!”
賀云帆在一旁笑著調侃,“那可不一定,我看好姜棲的,沒準那皮子要上去說個口秀,逗得全場哈哈大笑。”
陸遲嘖了一聲,顯然不抱任何期待。
江逸更是興地掏出手機,對準姜棲,“我要錄下出丑的瞬間,以后循環播放!”
“你別鬧太過了。”陸遲瞥了他一眼。
“誰讓先挑釁我的?我非得讓長長記!”
江逸充耳不聞地跑向舞臺。
前一位的表演者剛唱完祝壽歌退場,服務員迅速搬來一張桌子,鋪上宣紙,備好紙墨。
江逸見狀,忍不住嘲諷。
“姜棲,就這?”
“我爺爺收藏的名家字畫一堆,你這也好意思拿出來秀?”
姜棲沒搭理他,挽起袖子,執起筆,蘸墨、提腕、落筆。
筆鋒如游龍,行云流水間,一副對聯躍然紙上。
“雁過南山添壽算,松迎北斗慶長春”
這幅對聯不僅工整對仗,寓意吉祥。
還巧妙地嵌合了江老爺子的名字“江雁松”。
姜棲輕輕吹干墨跡,雙手捧起對聯,恭敬地遞給江老爺子,“江爺爺,獻丑了。”
江老爺子接過一看,眼睛一亮,連連贊嘆。
“太妙了,這字太妙了!先不說結合了我的名字,你這筆法,頗有李伯明之風啊!我一直想請他為我題字,可惜李伯明孤傲,從不輕易為人執筆。”
“江爺爺好眼力,我之前有幸和他學過皮。”
江老爺子驚訝,“哦?李伯明不是從不收徒嗎?”
姜棲解釋道,“確實不收,但我大學選修書法課時,原本的老師臨時請假一學期,便請李老師代課。我算是撿了個,跟著學了幾節課。”
謙虛地補充,“不過我只學到一二,不及他的萬分之一,還江爺爺笑納。”
江老爺子哈哈大笑,不釋手地拿著對聯,“你這年紀,能寫這樣已經很難得了!李伯明的字講究骨力遒勁,氣韻生,你這副對聯雖還欠些火候,但已有七分神韻。”
他轉頭吩咐管家,“好好裝裱起來,掛在我書房。”
臺下賓客紛紛鼓掌,連原本等著看笑話的江逸都傻眼了,舉著手機愣在原地。
姜棲也沒想到,自己當初一時興起認真學的書法,今天竟能換來一百萬。
曾經對學習能擺就擺。
只要按部就班混日子就行。
因為就算努力了,也無人在乎。
可有個人卻告訴,學習并不是唯一的出路,但你不能以此為借口不學。
既然人在學校了,把該學的都學了,你就多一分能耐,以后就多一個選擇。
不是為別人,只是為了你自己。
從那以后,沒那麼擺爛,上課開的小差了,最后考上了一所還不錯的大學。
偶然撿名師書法課,想著遇都遇到了,不學白不學。
一學確實好玩的,婚后三年無聊的時候會在家練習。
久而久之,書法水平直線上升。
姜棲收回思緒,走向還在舉著手機發愣的江逸,對著鏡頭比了一個耶,又迅速變換了幾個拍照姿勢。
“怎麼樣?錄夠了嗎?需要不需要我再擺幾個pose?讓你好好記錄我的偉岸形象?”
江逸悻悻地放下手機,理不直氣不壯道,“誰、誰拍你了,我是在拍我爺爺!”
姜棲沒廢話,直接手,“一百萬!”
“你就寫幾個字,憑什麼要一百萬?”江逸開始耍賴。
姜棲湊近一步,低聲音,笑得惡劣,“小黃瓜愿賭服輸,還是說,你想讓我當眾播放你初中穿裝跳舞的視頻?”
江逸臉青一陣白一陣,“你!你怎麼還保存著?”
姜棲眨了眨眼,“你說呢?總之,不可能是暗你!”
這時,幾位熱書法的客人紛紛上臺,提出讓姜棲幫忙題幾幅字。
在江老爺子的點頭示意下,姜棲依言照做,好心沒收費。
臺下,陸遲盯著臺上揮毫潑墨的姜棲,眼底閃過一復雜的緒。
他竟然不知道寫的一手好字。
賀云帆用手肘撞了撞他,笑著揶揄,“看傻了吧!連自己老婆什麼實力都不清楚?你再這樣對人家搭不理,我看遲早要飛走咯!”
陸遲冷冷地掃他一眼,沒接話。
一旁的宋秋音看著姜棲出盡了風頭,心里妒意橫生。
不甘心被曾經瞧不起的姜棲了一頭,為了全面發展,當初書法也練了不。
宋秋音站起,快步走到江老爺子面前,“江爺爺,我也想寫一幅字送您,可以嗎?”
江夫人就差點將嫌棄二字寫在臉上,話里著濃濃的鄙夷,“你一個唱戲的,還會書法?別來湊熱鬧了,你不知道有句話做隔行如隔山嗎?”
宋秋音臉一僵,但很快出笑容,“以前學過一點,雖然比不上姜棲,但我也想盡一份心意。”
江老爺子倒是無所謂,“既然你想寫就上去吧。”
宋秋音快步走上臺階,可作太急,紅本就繃。
隨著大幅度的作,不合的子終究還是闖禍了。
臺階走到一半,突然傳來嘶拉一聲。
遭罪了半天的禮服宣布罷工,后背直接裂了東非大裂谷,出一大片雪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