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回。”姜棲一字一頓。
“好,你最好氣到底,別到時候又求著回來。”
陸遲丟下這句話,頭也不回地離去。
“他這就這麼走了?”
關明夏的小腦袋從門后探出。
姜棲倚著門,面無表道,“不然你想他打我一頓再走?”
“不應該這樣嗎?”
關明夏立馬就演了起來,下頜線繃,眉頭擰川字,刻意低嗓音。
“人!你要是不跟我回去,我就把這里夷為平地!看你往哪逃!”
說完,還做了一個邪魅狂狷的甩西裝作。
姜棲被逗笑了,抬腳往屋里走,“滿分10分,我給8.6分。”
“憑什麼不是滿分?”關明夏不服氣地關上門,“我這明明演得惟妙惟肖好嗎?”
姜棲舉起菜刀,往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,“因為我被你油得有一點死了。”
關明夏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,追著姜棲進廚房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。
“不油怎麼霸道總裁!這做髓。”
“我看我就很有演技的天分,等有機會我一定要去過把癮,沒準以后我是影后呢。”
“我說姜同學,你現在可以討好關影后了,以后好不了你的。”
……
陸遲回到云水灣時,王媽已經將主臥重新收拾好了,可莫名著子冷清。
半夜他竟然輾轉反側地睡不著。
就沒見過誰離家出走還把床單給卷走了的。
不是悉的味道,他有點不習慣。
可他向來不認床,就算出差住酒店也不會失眠。
翌日,陸遲頂著淡淡的黑眼圈起了個大早,站在柜前陷了沉思。
以往姜棲都會提前給他搭配好西裝和領帶,甚至連袖扣和手表都會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他只需要隨手一拿,就能穿得人模狗樣。
不,是矜貴帥氣。
糾結了幾分鐘。陸遲隨手扯了件深灰西裝,又胡挑了條領帶。
這種小事易如反掌,也就某個傻子樂此不疲,天天凈折騰這些。
餐桌上,王媽恭敬地端上早餐,“先生,今天的煎蛋是溏心的。”
陸遲咬了一口,眉頭微皺,“鹽放多了。”
“那…那要不要我重新做一份?”
“不用了。”他放下筷子,又抿了一口咖啡,“咖啡也太苦了。”
王媽哭無淚,這咖啡豆是太太買的,之前都不用額外加糖,喝的好好的,今天倒是嫌棄苦了。
陸遲沒吃幾口早餐,就去公司上班了。
徐遠抱著一疊文件走進辦公室,匯報道,“總裁,關于太太變賣項鏈的事,已經查清楚了,是在三個月前……”
“夠了,我你來是聽工作匯報。”陸遲毫不留地打斷。
徐遠一愣,“可是您昨天不是讓我調查清楚嗎?”
“公私分明懂嗎?”陸遲冷冷抬眸,“那個人的私事,沒必要拿到公司來說。”
徐遠:“……”
果然伴君如伴虎。
昨天還火急火燎地吩咐他趕查,明天第一時間匯報。
今天就口口聲聲說那個人,那個人。
總裁心宛如海底針。
陸遲見他不,輕笑道,“怎麼,你現在也對我不滿?想把我開了?”
“沒、沒有!”徐遠后背一涼,趕開溜,“我這就去整理今天的會議資料。”
剛清凈沒一會兒,江逸的電話打了過來,“遲哥,秋音今天出院了,你要不要……”
陸遲打斷了他的話,“長在上,出院就出院了,我沒空。”
江逸頓了頓,還賤兮兮地問,“那你找姜棲算賬了沒?那臭丫頭……”
“怎麼?”陸遲聲音驟冷,“我現在做事還需要向你匯報嗎?”
說完直接掛斷。
電話那頭江逸一臉懵,早餐吃的槍藥嗎,火氣這麼大!
醫院里,宋秋音額頭上還著紗布,期待地看向江逸,“阿遲怎麼說,他今天會來接我嗎?”
“他今天很忙,沒空來。”江逸干笑兩聲,安道,“你不是想進娛樂圈嗎,先在家養好傷。”
宋秋音垂下眼,沒再說話。
下午,賀云帆悠哉悠哉地來到陸遲辦公室,打聽況,“姜棲昨天怎麼樣,和你鬧了沒?”
陸遲低著頭批閱文件,淡淡道,“離家出走了。”
賀云帆挑眉,“你沒去找?”
“找了。”陸遲冷笑一聲,“人家拿著菜刀歡迎我的。”
賀云帆嘖嘖搖頭,給出了自己場經驗,“人生氣都是要哄的,買束花送個包,誠懇道個歉,心一就原諒你了。”
陸遲終于抬眸,眼神像是看傻子,“畏罪潛逃的是,我道什麼歉?還原諒我,原諒我什麼?”
賀云帆扶額,“你是真不知道,還是假不知道?”
陸遲:?
賀云帆掰著手指給他數,“第一,禮服店我不在場就不說了,但昨天壽宴上,姜棲的座位讓給宋秋音坐了,你作為老公,屁都沒放一個。”
“那個座位本來就是秋音先坐的。”陸遲放下手中的鋼筆,不耐煩道,“何況問都不問我,賭氣就走,這也能怪我?”
賀云帆翻一個白眼,又接著數道,“第二,你當眾抱著宋秋音離開,一聲招呼不打地留一個人站在臺上,哪個人得了自己老公這樣?”
“那是急況。”陸遲的聲音拔高,理直氣壯道,“難道要見死不救?”
“哦——”賀云帆拖長音調,“所以陸總現在改行當120急救員了?見到人摔倒就親自護送?那明天我去你家門口摔一跤。”
“賀云帆。”陸遲眼神警告,“你皮了?”
“那第三呢,你事后和認錯了嗎?一句解釋也沒有吧?”賀云帆反問,“還是你覺得姜棲有心靈應,能自理解你的苦衷?”
陸遲沉默兩秒,冷哼一聲,“以前也經常離家出走,過幾天自己就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