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親吻聲停了。
姜梨聲道,“和你家母老虎報備了嗎?”
男人著氣回答,“說了,非要等我,最晚十一點得回去。”
躲在臺的姜棲眉頭輕蹙,這哥的聲音怎麼也越聽越耳。
剛才對周太太言聽計從的模范丈夫?
才這麼點時間,都要跑出來腥。
“果然,男人只有掛在墻上才老實。”
小聲嘀咕,繼而狠狠剜了陸遲一眼。
陸遲莫名其妙挨了一記眼刀,不明所以。
姜棲悄悄地拉開窗簾,只見周總襯衫大敞,早已沒了方才的文質彬彬。
他單手解開皮帶,把姜梨在沙發上。
姜梨雙纏上男人的腰,紅微張,“那我們速戰速決?”
“你這小妖。”周維謙一把扯開的領,出大片,“上次在車里不是嫌我太快?”
姜棲看得那是目瞪口呆,忽然耳邊一熱。
陸遲冷不丁湊過來,惡劣地低笑,“要不要出去嚇他們一跳,那男的立馬就不行了。”
姜棲了脖子,小聲道,“那男的本來就不行,跟個玉米糖似的。”
陸遲笑意漸收,一把將腦袋按回來,“你倒是看得仔細。”
“我視力5.3可不是吹的。”姜棲立馬掏出手機,對準沙發上的那對野鴛鴦。
討人厭的姜梨,以前就沒欺負。
這麼好的機會必須把握住。
周太太那人極其強勢,東窗事發后一定有好戲看。
還沒來得及點擊錄像,手機就被搶走了,陸遲冷著臉把手機舉高,“看不夠,你還想拍回去慢慢欣賞?”
“你管我,快點還我。”姜棲低聲音,踮起腳想要搶回手機。
陸遲索單手環住來去的腦袋,捂住兩只耳朵,“你忘了我們陸家的家規嗎?非禮勿聽,非禮勿視,非禮勿錄。”
到底是哪門子的家規。
姜棲本沒聽說過,執意跳起來搶手機,結果掙扎間,手機啪嗒一聲落地,響聲驚了沙發上的兩人。
“誰在那?”周維謙猛地抬頭,襯衫還松松垮垮地掛在臂彎。
姜梨繼續纏著他不松手,“可能是風吹到什麼東西,別管了嘛~”
可周維謙向來多疑,他三兩下地提好子,還是起朝著臺走去。
姜棲屏住呼吸,俯下撿起手機,看著他的影子越來越近,心跳如擂鼓,而陸遲卻氣定神閑地站在那。
直到對方離窗簾只剩幾步之遙時,陸遲才突然抱起,帶著敏捷地翻過欄桿,躍到相鄰的臺。
等周維謙掀開窗簾時,臺早已空無一人。
“我都說沒人了~”姜梨從背后纏上來,紅咬住他的耳垂,“快點~”
周維謙松了一口氣,轉將人重新回沙發,“急什麼,這次保證讓你……”
余音被淹沒在齒纏聲中。
姜棲從另一個休息室走出來時,心臟還在狂跳,手心都沁出一層薄汗。
剛剛看得太專注,完全沒注意到隔壁還有個相通的臺。
“你明明知道有退路,為什麼不早說?”捂住了狂跳的心口,“剛才差點嚇死了。”
雖然該心虛的不是,但看著周維謙一步步近窗簾的那一刻,連呼吸都快停滯了。
要是被當場被抓包,該怎麼打招呼?
“嗨,好巧啊,你們繼續?”
陸遲手了額頭,“誰讓你想著拍?不給你教訓點,下次還敢。”
姜棲理直氣壯道,“這能怪我嗎?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闖進來,送上門的瓜,為什麼不拍。”
“這種貨也值得你拍。”他忽然俯,角微勾,“要你真想研究,今晚我勉為其難給你實教學一下。”
姜棲一把推開他,“你腦子里裝的是什麼?沒看到那的是姜梨嗎?”
“看到了啊。”陸遲挑了挑眉,“你妹玩得花。”
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罵人。
姜棲咬牙道,“拍下來,我不就可以拿了。”
陸遲的神忽然嚴肅,“你平常和你妹小打小鬧也就算了,周維謙那個飯男可不是善茬,要是他真的被掃地出門,腳不怕穿鞋的,第一個就找你算賬。”
姜棲扯了扯角,道,“我也沒穿鞋,大不了魚死網破,盡管來好了。”
陸遲被這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弄得惱火,原本舒展的眉頭輕輕擰起,“那你剛才心虛躲什麼?直接沖出去和他們對峙啊,拍是違法的,你想去警局喝茶?到時候丟的還不是我的臉,我們現在還沒離婚,別忘了你陸太太的份。”
姜棲被噎住,憤憤閉,張口閉口不要丟他的臉。
能拿姜梨的把柄就這麼到手飛了。
氣得捶頓足,回去的路上沒再和他講一句話。
第二天,清晨的過落地窗灑進餐廳,姜棲剛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,王媽就就準時端來了那碗烏黑發亮的中藥,還散發著一苦的氣味。
“太太,已經放涼了,該喝藥了。”
姜棲盯著那碗藥,眉頭皺得老高,嫌棄二字就差寫在臉上了。
每天喝這玩意兒跟上刑有什麼區別?
還是兩次。
對面的陸遲放下手中的平板,角微揚,語氣著幾分戲謔,“還要不要我喂你?”
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襯衫,領口隨意松開兩顆扣子,出一截鎖骨,整個人著一懶散的氣。
王媽站在一旁,角憋著笑。
姜棲想起前天那個特別喂藥的方式,邦邦地回絕,“不需要。”
心里卻盤算著下次開藥,非得給他抓幾副,讓他天天也嘗嘗這滋味。
畢竟甜頭可以不一起嘗,苦是必須要一起吃的。
姜棲深吸一口氣,拿出手機,打開攝像頭對準自己,然后住鼻子,仰頭一鼓作氣將中藥喝了下去。
還是一如既往的苦。
最后關掉攝像,把視頻發給婆婆驗收,整套作一氣呵。
剛起要走,陸遲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,“你傻嗎?覺得苦的話干嘛不配糖?”
姜棲不以為然,“等糖味下去還是苦的,有什麼必要?還不如一開始就別嘗到甜頭。”
聞言,陸遲看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嘲弄,“你腦子是單向車道?就只有一顆糖嗎,不會想著多含幾顆?”
“我怕得糖尿病,陸總就不要咸吃蘿卜淡心了,我中藥吃不吃糖這種小事你又管上,公司那麼多事不夠你忙活了?整天叨叨的。”
姜棲說完,拎起包就走,渾上下寫著“別煩我”三個字。
陸遲盯著的背影,半晌,哂笑一聲。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喝的是炸藥。”
“脾氣這麼沖。”
王媽也強忍笑意,上前收拾碗筷。
最近這對夫妻吵架越來越有趣了,一向強勢的先生居然落了下風。
姜棲剛到劇組,就在走廊迎面撞上了宋秋音。
對方攔住了的去路,笑得溫婉,“昨晚你和阿遲參加商業晚宴了?”
姜棲腳步一頓,冷冷抬眼看,“我的行程什麼時候需要向宋小姐匯報了?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?我又不是你助理。”
宋秋音笑容不變,甚至更和了一些,“是沒有必要,就是阿遲昨天本來想讓我跟他一起去的,可惜我有戲份去不了,不然我還真想去看看呢,所以就問你好玩嗎?”
這話說的好像是不去,自己才撿這個機會似的。
姜棲彎起角,也出假惺惺的笑容,故作憾嘆了一口氣。
“不好玩,因為你沒來啊,都沒人表演小丑節目了,畢竟上次那個摔得底朝天的戲碼,廣為流傳,知名度很高,大家可都看呢,你打算什麼時候再表演一次?到時我一定去捧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