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一邊還意有所指的把蘇染往秦時那邊推了推。
那作,那眼神,簡直就是在赤的暗示。
差點沒開口說只要你肯賞臉,我這個兒,送給你都行。
還沒等開口,邊的秦時就先嗤笑出聲。
他松開了蘇染的腰,懶洋洋的往後退了一步,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里,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嫌惡。
“我說,老東西,”他的聲音不大,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,準的扎進了蘇建燁的心窩,“你這拉皮條的業務,都做到你親閨上了?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。”
蘇建燁臉上的笑容,瞬間僵住。
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,”秦時掏了掏耳朵,一臉的不耐煩,“你算個什麼東西?也配跟我吃飯?還想把染染送給我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配嗎?”
蘇染終于開了口,聲音比秦時更冷,更利。
“蘇建燁,”連一聲“爸爸”都懶得再,“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的下限。”
“為了利益,你連自己的親生兒都能當貨一樣推銷出去,你還要臉嗎?”
接二連三的辱,尤其還是當著這麼多商界名流的面,徹底點燃了蘇建燁的怒火。
他覺得自己的老臉被蘇染狠狠的踩在了地上,碾得稀碎!
“你……你這個逆!”
他氣得渾發抖,老臉漲了豬肝,指著蘇染的鼻子就破口大罵。
“我生你養你,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!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孝!”
說著,他竟真的揚起了掌,朝著蘇染的臉狠狠的扇了過去!
說時遲那時快!
蘇建燁那只干枯的手還沒落下,手腕就被人給攥住了。
是秦時。
他臉上的嬉皮笑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狠戾。
“哎,老東西,想手?你這只手,要是不想要了,小爺我不介意幫你廢了它。”
“你……你放開我!”蘇建燁又驚又怕,手腕被得生疼,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。
就在這時,一道滴滴的聲音恰到好的響了起來。
“爸爸!你別生氣!姐姐不是故意的!”
蘇茵茵提著擺,一路小跑了過來,邊還跟著臉鐵青的程宴行。
先是一臉焦急的拉開蘇建燁,然後轉,對著蘇染,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。
“姐姐,你怎麼能這麼跟爸爸說話!他畢竟是我們的爸爸呀,為了我們了多心!你怎麼能這麼不孝順,這麼傷他的心!”
這副和事佬的姿態,演得那一個爐火純青。
字字句句都在指責蘇染不孝,把自己襯托得善良又懂事。
蘇染看著這副悉的白蓮花臉,忽然笑了。
“孝順?”
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目越過蘇茵茵,落在了後不遠的程宴行上,眼神里的譏諷,濃得化不開。
“是啊,”看著蘇茵茵,慢悠悠的開口,“我確實比不上你孝順。”
“畢竟,我可做不出為了給家里拉項目,就跑去勾引自己親姐夫的事來。”
“讓程宴行把程氏的項目分給蘇家,這種孝順,我學不來。”
蘇茵茵臉瞬間一片慘白!
“你……你胡說!我沒有!”
的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的尖聲反駁,那慌的模樣簡直就是不打自招。
周圍的賓客,瞬間發出了一陣意味深長的哦聲。
所有人的目,都像探照燈一樣,在蘇茵茵、程宴行和蘇染之間來回掃視。
蘇茵茵瞬間就反應了過來,自己剛才的否認,太過蒼白,也太過心虛了。
眼眶一紅,眼淚說來就來,立刻切換到了自己最擅長的害者模式。
“姐姐……我知道你心里恨我,恨我搶走了宴行哥哥,可你……可你也不能這麼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啊!”
哭得梨花帶雨,搖搖墜,仿佛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我知道,你一直都覺得我搶走了你的一切,可……可我對宴行哥哥的是真的……你怎麼能……怎麼能把我們純潔的,說得那麼骯臟不堪?”
整個宴會廳,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在這里,看著這場彩紛呈的豪門大戲。
蘇建燁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,看著蘇茵茵那慌的辯解,和他後程宴行那難堪的臉,再蠢也明白過來了。
他這張老臉,今天算是徹底丟盡了。
他非但沒能搭上秦家這條線,反而還讓蘇家的丑聞,了整個江城上流圈子的笑柄!
就在蘇茵茵哭得梨花帶雨,以為自己還能像往常一樣博取同的時候,一直沉默的程宴行,終于開口了。
他將蘇茵茵護在後,迎著眾人鄙夷和看好戲的目,著頭皮解釋道:
“我跟茵茵,是真心相的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干,但語氣卻很堅定,像是在說服別人,也像是在說服自己。
“蘇染,我知道你心里有恨,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不甘,就隨意污蔑茵茵和我的!”
這番話說的,也算是有點擔當。
蘇茵茵躲在他後,立刻激又慕的看著他,仿佛程宴行就是拯救于水火的蓋世英雄。
還沒來得及完,一道清清冷冷的聲,忽然從人群外不急不緩的響了起來。
“真心相?”
那聲音里,帶著一若有似無的嘲諷。
“那程總跟我上床的時候,也是因為真心相嗎?”
……
語不驚人死不休!
這句話比剛才蘇染的料還要勁一百倍!
所有人的目全都循聲去。
只見人群自分開了一條道,一個氣質清冷如蘭的人,緩緩走了進來。
長相極,不是蘇茵茵那種刻意營造的甜,而是一種從骨子里出來的、帶著疏離的高貴與清艷,整個人像一幅意境悠遠的水墨畫。
是崔家的千金,崔明珠!
程宴行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,臉上的全沒了!
他像是被人當眾了一耳,又像是見了鬼,哆嗦著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“明……明珠……你怎麼會在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