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便掛了電話。
看著那個抱著蘇茵茵,失魂落魄像被走了所有氣神的程宴行。
“程宴行。”
“訂婚儀式,還有五分鐘,就要開始了。”
“我不管你心里,到底在想些什麼。”
“今天,這個婚,你訂也得訂,不訂,也得訂。”
“否則,”的眼神,瞬間變得狠戾無比,“我不僅會讓你的程氏,立刻破產。”
“我還會讓這個人,和背後的蘇家,徹底的從江城,消失。”
說完,便不再多看這個行尸走般的男人一眼,轉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,像個驕傲的王,重新走進了宴會廳。
……
十分鐘後。
救護車呼嘯而來。
蘇茵茵,被兩個護士,面無表地抬上了擔架,拉走了。
而程宴行,則像一個被人走了靈魂的木偶,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早已凌不堪的西裝,重新,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走上了那個,本該屬于他和崔明珠的訂婚舞臺。
……
醫院里。
蘇茵茵從昏迷中,悠悠轉醒。
迎接的,不是程宴行那焦急擔憂的臉,而是一張冰冷的診斷證明。
【患者因前期流產手作不當,引發嚴重宮腔粘連及染,已造……永久不孕。】
永久不孕?
蘇茵茵看著那幾個刺眼的字,覺自己的整個世界,都徹底的崩塌了。
完了。
一切,都完了。
最後的也是唯一的籌碼沒了。
再也不可能母憑子貴。
再也不可能嫁豪門。
這輩子都完了!
一前所未有的絕,像水一樣,將整個人都徹底淹沒了。
看著窗外,那灰蒙蒙的天,忽然癲狂地笑了起來。
那笑聲凄厲而又充滿了無盡的恨意。
蘇染!
崔明珠!
程宴行!
你們……
你們所有,毀了我的人……
我做鬼,都不會放過你們!
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拔掉了手背上的輸管,用盡了全的力氣,朝著病房窗戶的方向,狠狠地撞了過去!
……
而此刻,正在訂婚儀式上強歡笑和各路賓客虛與逶迤的程宴行,口袋里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震了起來。
是醫院打來的。
他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,接起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,傳來護士那焦急萬分的聲音。
“喂?請問是蘇茵茵小姐的家屬嗎?”
“病人…剛剛,跳樓自殺了!”
茵茵……
茵茵……
自殺了?!
他再也顧不上什麼訂婚儀式,什麼商業聯姻,什麼程氏的未來了!
他腦子里只剩下也只能剩下一個念頭——
他不能讓死!
“茵茵!”
程宴行像是瘋了一樣,發出一聲凄厲的咆哮,撥開眼前所有的人群,不顧一切地就朝著酒店外,沖了出去!
只留下後,那一眾目瞪口呆的賓客,和那個站在訂婚舞臺上,臉瞬間沉的能滴出水的崔明珠。
……
醫院,急診室門口。
程宴行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冰冷的長椅上,整個人像是被走了所有的靈魂。
他看著那盞亮著的手中的紅燈,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禱著。
茵茵,你千萬不能有事……
千萬……不能有事啊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手室的門終于開了。
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,摘下了口罩。
“醫生!怎麼樣了?!”
程宴行像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,猛地沖了上去,死死地抓住醫生的胳膊!
醫生看著他這副樣子,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。
“病人,已經離生命危險了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醫生頓了頓,語氣,有些惋惜,“的雙,碎骨折,下半輩子,恐怕……都只能,在椅上度過了。”
椅……
程宴行的腦子里嗡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
他踉蹌著,往後退了一步,覺自己的整個世界,都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了。
都怪他!
都怪他!
要不是他,茵茵,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?!
……
病房里。
蘇茵茵安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,那雙曾經充滿了靈氣的眼睛,此刻卻像一潭死水,沒有毫的波瀾。
的雙,打著厚厚的石膏,被高高地吊起,像兩截沒有生氣的木偶。
程宴行看著這副樣子,心像被刀割一樣,疼得無法呼吸。
他走過去,在床邊蹲下,出手想去一,卻又不敢。
“茵茵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,對不起……”
蘇茵茵緩緩地轉過頭,看著他。
那雙空的眼睛里,終于流下了兩行清淚。
“宴行哥哥……”
的聲音很輕很弱,像風中殘燭,隨時都可能熄滅,“你……還愿意要我嗎?”
“我現在……已經是個,廢人了。”
“要!我當然要!”程宴行想也不想的就將那只冰冷的小手,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,“茵茵!你放心!不管你變什麼樣,我都不會離開你的!我這輩子,只你一個人!”
蘇茵茵看著他,看著他那雙寫滿了心疼和愧疚的眼睛,那雙死水般的眸子里,終于閃過了一。
哭了。
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。
“宴行哥哥,你……你是不是,也嫌我臟了?”
泣著,“你是不是也覺得,我是個……不檢點的壞孩?”
“不!不是的!”程宴行立刻反駁,“茵茵,我相信你!你不是那種人!”
“可是、可是我……”蘇茵茵哭得,上氣不接下氣,“我,我也是沒辦法啊。”
“當初你跟蘇染結婚的消息,傳到國外,我整個人,都快瘋了!”
“我每天晚上,都睡不著覺,只能靠酒,來麻痹自己……”
“我就是在那段時間。才…才不小心犯了錯……”
“宴行哥哥你……你能原諒我嗎?”
這番話說得真真假假,避重就輕,功的將自己所有的放縱和不堪,都歸咎于對程宴行的而不得。
而早已被愧疚和心疼沖昏了頭腦的程宴行,又怎麼可能聽不出話里的?
他只知道,茵茵會變這樣,都是因為自己!
都是因為自己,沒有保護好!
“我原諒你!我當然原諒你!”他將地擁懷中,“茵茵,都過去了,一切都過去了。”
就在這時,病房的門被推開了。
蘇建燁和趙苓,一臉焦急地從外面沖了進來。
“茵茵!我的茵茵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