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染沒有說話,陸硯修沒有再多問什麼,只是出手,從背後將輕輕的擁了懷中。
“別聽的。”
“喝多了,說的都是醉話。”
蘇染搖了搖頭,垂眸看向了地面,“我們是兄妹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
陸硯修的回答干脆而又篤定。
他將的輕輕地轉了過來,讓面對著自己。
他低下頭,那雙深邃的黑眸死死地鎖著人早已被淚水模糊了的眼。
“蘇染,”他一字一句,清晰無比的說道,“你聽好了。”
“從我決定,要讓你做我的人的那一刻起。”
“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妹妹了。”
他說完,便不再給任何思考和反應的機會。
俯下,薄狠狠地吻了下去!
他要讓知道。
蘇染是他陸硯修的!
這輩子,都只能是他的!
不知過了多久,久到蘇染覺自己,快要因為缺氧而窒息的時候。
男人才終于不舍地松開了。
他用指腹輕輕地挲著那早已被自己吻得紅腫不堪的瓣,聲音沙啞得一塌糊涂。
“不做我的妹妹,也可以做我母親的兒媳婦。”
蘇染最終還是在他那霸道而又炙熱的攻勢下,徹底繳械投降了。
像一只被馴服了的小貓,疲憊地靠在他那寬闊堅實的懷里,著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,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,清晨。
蘇染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的。
是顧言。
“師姐!不好了!出大事了!”
電話那頭,傳來顧言那焦急萬分的聲音!
“我們醫院,出事了!”
蘇染的心一沉!
“出什麼事了?!”
“我電話里說不清楚!我已經在你家樓下了!你快下來!”
蘇染匆匆地洗漱完畢換好服,甚至來不及跟還在睡的陸硯修說一聲,就急匆匆地下了樓。
顧言的車正停在樓下。
他看到蘇染立刻就迎了上來。
“師姐!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蘇染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“有人匿名舉報我們醫院,說我們利用醫院的對公賬戶,進行非法的洗錢活!”
什麼?!
蘇染的腦子一片空白!
洗錢?
這怎麼可能?!
“現在稅務和經偵的人,已經把醫院給查封了!我們所有的對公賬戶,包括你名下所有的個人資產,全都被凍結了!”
“醫院只能暫時歇業,配合調查。”
蘇染站在初心醫院門口。
看著那扇被上了白封條的冰冷的大門。
除了他,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做得這麼絕這麼狠!
程宴行!
他這是要徹底的毀了!
他這是,要把上絕路啊!
一徹骨的寒意,從蘇染的腳底,瞬間竄遍了全。
站在那里,死死的盯著那張刺眼的白封條,指甲因為用力而深深地陷進了掌心,帶起了細細的刺痛。
以為,離婚之後,和程宴行就已經兩清了。
以為,經歷了皮草事件和錄音門的雙重打擊,程宴行至會消停一段時間。
可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無恥和瘋狂。
他不僅沒有毫的收斂,反而用一種更卑劣、更惡毒的方式,向發起了最致命的攻擊。
他知道,這家醫院,是的心,是的全部。
所以,他就要親手毀了它。
就在這時,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大群記者,像聞到腥味的蒼蠅,扛著長槍短炮,瞬間就將蘇染和顧言團團圍住。
“蘇醫生!請問您對初心醫院涉嫌洗錢一事,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“請問舉報容是否屬實?您作為法人,是否參與其中?”
“蘇醫生,您前段時間剛因為和程氏集團總裁的糾紛上過熱搜,這次醫院又被查封,請問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系嗎?”
“有傳聞說您私生活混,醫院的資金來源也不明不白,請您回應一下!”
無數個尖銳的問題,夾雜著刺眼的閃燈,瘋了一樣的朝著蘇染砸過來。
那些話筒幾乎要到的臉上。
顧言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。
他立刻上前一步,將蘇染護在後,用自己高大的軀,隔絕了那些瘋狂的記者。
“都讓開!現在案件還在調查當中,在結果出來之前,我們不會接任何形式的采訪!請你們不要在這里妨礙司法公正!”
蘇染在他後,看著他寬闊的肩膀,心里涌過一暖流。
再次抬起頭時,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清冷。
“顧言,我們走。”
拉了拉顧言的袖,兩人在記者的圍追堵截下,艱難地上車,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車上,顧言的臉依舊很難看。
“師姐,這幫記者簡直就是瘋狗!”
他憤憤不平地說道,“還有洗錢?這怎麼可能!我們醫院每一筆賬目都清清楚楚,他們這是栽贓陷害!”
“我知道。”蘇染的語氣很平靜。
知道是程宴行干的,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。
“醫院里那些還在住院的怎麼辦?”
蘇染最擔心的是它們。
“我已經聯系了導師,”顧言立刻說道,“導師說他會幫忙聯系一些相的醫院和志愿者家庭,暫時分流安置它們,這個你不用擔心。”
蘇染點了點頭,心里稍稍松了口氣。
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顧言又問。
蘇染的目,向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。
“還能怎麼辦?”
緩緩開口,“去把我們所有的財務憑證和賬目都整理出來,然後,去經偵隊。”
正不怕影子斜。
既然對方要玩的,那就堂堂正正地奉陪到底。
要讓所有人看看,蘇染到底干不干凈。
與此同時,程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。
程宴行和蘇茵茵正靠在沙發上,悠閑地看著電視上關于初心醫院被查封的報道。
屏幕上,蘇染被記者圍堵的狼狽畫面,被無限地放大、重播。
蘇茵茵依偎在程宴行懷里,臉上洋溢著幸災樂禍的笑容。
“宴行哥哥,你真厲害!”滴滴的撒著,“這下,我看那個賤人還怎麼囂快!”
看著蘇染那副窮途末路的模樣,蘇茵茵只覺得心里痛快極了!
端起一杯紅酒,輕輕的抿了一口,又像是想起了什麼,對著程宴行說道:“對了,宴行哥哥,這次我們蘇家能這麼快度過難關,多虧了你那筆資金周轉,真是太謝謝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