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死?”
陸硯修的眸瞬間冷得像要結冰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葉言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。
他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,將空杯重重地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。
“陸硯修,我承認,你現在是比我強。”
“但是,你等著。”
“總有一天,我會超過你。無論是在商場上,還是……”
他頓了頓,意有所指地笑了笑,“在師姐那里。”
說完,他便不再理會陸硯修那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臉,轉瀟灑地離開。
第二天一早。
葉言像往常一樣,開著車,準備去接蘇染上班。
車剛開到陸家莊園門口,就被一輛黑的邁赫,給堵住了去路。
車窗降下,出陸硯修那張面無表的俊臉。
“有事?”葉言挑眉,明知故問。
“以後,不準再來接。”陸硯修的語氣,是命令,不是商量。
“憑什麼?”葉言嗤笑一聲,“陸總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?我接我師姐上班,天經地義,跟你有什麼關系?”
陸硯修沒有跟他廢話。
他只是拿出手機,點開了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,是蘇染那張干凈清秀的側臉。
“你覺得,如果染染知道,最信任的師弟,不僅瞞著葉家私生子的份,還心積慮地接近,利用……”
“會怎麼想?”
葉言臉上的笑容,瞬間僵住了。
這是他的死。
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,唯獨蘇染。
他可以對任何人耍手段,唯獨對蘇染,他只想用最純粹的方式去守護。
陸硯修看著他那瞬間煞白的臉,知道自己贏了。
“要麼,你自己消失。”
“要麼,我來幫你說。”
葉言死死地攥著方向盤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他看著陸硯修那副勝利者的姿態,恨得咬牙切齒,卻又無能為力。
最終,他還是踩下了油門,掉頭一言不發地離開了。
從那天起,葉言真的沒有再出現過。
蘇染雖然有些奇怪,但也沒有多想,只當他是剛回葉家,事比較多。
取而代之的,是陸硯修。
他每天早上,都會親自開車,送去醫院。
下班的時候,無論多晚,他的車都會準時地出現在醫院門口。
甚至,他還不就以視察東產業為名,跑到新生醫院來。
他從不干涉醫院的任何運營,只是安靜地坐在蘇染的辦公室里,理自己的文件。
可他那強大的存在,卻讓整個醫院的員工,都到了一種莫名的力。
更過分的是,他還經常以犒勞員工為名,三天兩頭的訂各種豪華下午茶和五星級酒店的外賣,送到醫院來。
很快,整個醫院上上下下,從前臺到保潔阿姨,全都被他給收買了。
大家看他的眼神,都從一開始的敬畏變了曖昧。
葉言從醫院的同事那里得知這一切後,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給碎。
這個陸硯修!
實在是太卑鄙了!
他吃癟了。
吃了一個大大的啞虧。
葉言坐在葉氏集團那間奢華卻冰冷的辦公室里,看著手機上同事發來的蘇染和陸硯修在醫院親互的照片,眼底閃過一冷。
他被陸硯修那個卑鄙的男人,擺了一道。
他不僅失去了每天接送師姐的機會,還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,用一種近乎無賴的方式,一點一點的侵占著原本屬于他的位置。
他不甘心。
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一下,是一條來自蘇染的消息。
【下個星期的星慈善晚宴,你會去嗎?】
看到這條消息,葉言那雙郁的眸子里,瞬間重新燃起了一亮。
星慈善晚宴。
他知道這個晚宴。
這是京城每年最頂級的名利場之一,能拿到請柬的,非富即貴。
師姐會去,那陸硯修,也一定會陪著去。
他不能再這麼被下去了。
他要反擊。
他要讓陸硯修知道,他葉言,不是那麼好欺負的。
也要讓師姐看到,他才是那個能與并肩而立的人!
葉言立刻拿起線電話,撥通了自己助理的號碼。
“去,給我訂一套最高規格的晚宴禮服。”
他聲音微冷,“另外,通知我父親,就說下個星期的星慈善晚宴,我會陪他一起出席。”
葉正德一直想找個機會,向外界正式公布他這個留學歸來的小兒子的份。
而星慈善晚宴,無疑是最好的舞臺。
另一邊。
葉婉得知葉言也要去參加慈善晚宴的消息時,正在做著SPA。
聽到媽說到這個消息後,立馬便從按床上坐了起來,臉上那張昂貴的面都差點被給碎。
“你說什麼?!”對著電話那頭的母親,聲音尖銳得有些失控。
“我爸要帶他那個私生子去星晚宴?還想要當眾介紹他的份?”
葉婉差點將手上的手機給砸了出去。
星晚宴這麼重要的地方,往年都是作為葉家大小姐陪著出席的!
那是的主場!
現在那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野種,居然還想要搶走本該屬于的榮?
“婉兒,你冷靜點。”
“我怎麼冷靜?!媽!那個野種他就是故意要跟我作對!他就是想搶走我們的一切!”
“那又能怎麼樣呢?”
葉夫人的聲音里著一深深的無力,苦笑了一聲。
“你爸他心里一直都記掛著那個人,現在好不容易把兒子找回來了,自然是當眼珠子一樣疼著。”
“當初,要不是我……”
葉夫人說到一半,像是意識到了什麼,立刻噤了聲。
但葉婉卻聽懂了。
知道自己母親的過去。
當初,是母親用了不彩的手段,設計懷上了,才走了那個葉正德真正心的人,也就是葉言的母親,功的坐上了葉家主人的位置。
也正因為如此,葉正德這些年來,對們母,一直都不冷不熱。
他雖然礙于葉老夫人的力,沒有跟母親離婚,但他把所有的父都轉移到了那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上。
“婉兒,”葉夫人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一語重心長的勸,“事已至此,你跟你弟弟爭,是爭不過你爸的偏心的。你現在唯一要做的,就是抓你自己的幸福。”
“媽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抓陸硯修。”葉夫人的聲音,陡然變得犀利起來,“只要你能功地嫁進陸家,為陸家的主人,到時候,別說一個葉言,就是整個葉家,都要看你的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