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染的心瞬間就了。
只能任由他這麼靠著,像抱著一個大型的抱枕。
回到家,蘇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這個高大的男人從車里弄出來,扶進了臥室。
剛想把他放到床上,自己就先力了,腳下一,兩個人一起重重地栽倒在了那張的大床上。
蘇染被他在下,彈不得。
男人上那獨特的古松香味,將整個人都包圍了。
的臉,紅得快要滴出來。
就在想掙扎著起來的時候,在上的男人,忽然抬起了頭。
他那雙因為醉酒而顯得有些迷離的黑眸,定定地鎖著,里面是滾燙而又炙熱的意。
“染染……”他聲音沙啞,帶著一蠱的味道。
蘇染的心,跳了一點。
“我……”
他張了張,像是想說什麼,最後卻只是化作了一個滾燙而又霸道的吻。
蘇染的大腦,一片空白。
忘了反抗,也忘了呼吸。
只能任由他,在自己的齒間,攻城略地。
不知過了多久,就在快要窒息的時候。
男人那滾燙的,終于離開了。
他抵著的額頭,用那沙啞的一塌糊涂的聲音,在耳邊,一遍又一遍地,固執地重復著。
“我的……”
“你是我的……”
不等蘇染做出任何回答,他偏頭一歪,徹底醉死過去,沉沉地睡著了。
第二天,蘇染是在一陣手機鈴聲中醒來的。
看著旁還在睡的男人,看著他那張安靜而又俊的睡,想起昨晚那個滾燙而又霸道的吻,和那句固執的你是我的,臉頰又不控制地開始發燙。
拿起手機,看到來電顯示,是崔明珠。
星慈善晚宴的後續,在京城上流社會,掀起了不小的波瀾。
陸硯修豪擲兩億,為拍下皇冠高調示。
葉家大小姐葉婉自作多,淪為全場笑柄。
新晉的葉家小爺葉言,初次亮相,便驚艷四座。
而曾經作為晚宴焦點的程宴行,這一次,卻了最無足輕重的背景板。
他整晚都跟在崔明珠邊,像個盡職盡責的男伴,端茶倒水,笑臉迎人。
可那些參加晚宴的大佬們,看他的眼神卻不加掩飾地輕蔑。
曾經的程氏集團總裁,京圈里說一不二的太子爺,如今卻要靠著一個人才能勉強地進這個圈子。
在他們眼里,他跟一個靠臉上位等著贅崔家的小白臉,沒什麼區別。
程宴行聽著那些若有似無的議論聲,看著那些鄙夷的眼神,那雙端著酒杯的手,都在微微的抖。
可他不敢發作。
崔建安的警告,還言猶在耳。
他現在,已經徹底失去了跟崔家板的資格。
他的目,穿過觥籌錯的人群,死死的,落在了那個被陸硯修護在懷里,笑得一臉的蘇染上。
憑什麼!
憑什麼能風無限,而他卻要在這里忍這樣的屈辱!
都是因為!
都是因為蘇染這個賤人!
如果不是他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!
他端起酒杯,一杯又一杯地,將那辛辣的,狠狠的灌進嚨里,試圖用酒來麻痹自己那早已被嫉妒扭曲的神經。
“行了,喝點。”
崔明珠看著他那副借酒消愁的窩囊樣,不耐煩地皺了皺眉。
從旁邊的侍者托盤里,拿過一杯看起來像是果的飲料,換走了他手中的酒杯。
“喝這個。”命令道。
程宴行已經喝得有些多了,他看著崔明珠遞過來的杯子,也沒多想接過來就一飲而盡。
那杯子里裝的,其實是無酒的氣泡水。
但崔明珠,在遞給他的前一秒,卻不聲地將一粒無無味的藥丸彈了進去。
藥丸水即化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崔明珠看著程宴行將那杯水喝完,那雙漂亮的眼睛里,閃過一算計。
需要一個孩子。
一個能讓在崔家,徹底站穩腳跟的孩子。
而程宴行,雖然現在落魄了,但他的基因,他的長相,都還算不錯。
拿來當個種馬,倒也勉強夠格。
晚宴結束後,程宴行已經喝得爛醉如泥,人事不醒。
崔明珠來兩個保鏢,將他架著,送進了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。
遣散了所有人,反鎖了房門。
走到床邊,看著床上那個因為藥效發作,而開始滿臉通紅的男人,臉上出了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。
第二天,程宴行是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醒來的。
他睜開眼,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天花板,和旁那個一不掛的人,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。
昨晚發生了什麼?
他只記得,自己在晚宴上,喝了很多酒。
後來……
後來的事,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。
就在這時,他那被丟在床頭的手機,開始瘋狂地響了起來。
是蘇茵茵。
他看著那個悉的名字,心里,卻升起一前所未有的煩躁。
他不想接。
他現在,只想一個人,安安靜靜的待著。
那手機,卻像催命符一樣,一遍又一遍地,固執地響著。
程宴行終于不耐煩地,按下了接聽鍵。
電話那頭,立刻就傳來蘇茵茵帶著哭腔的質問聲。
“程宴行!你昨晚去哪了?!為什麼不接我電話?!”
“你是不是跟那個姓崔的人在一起?!”
程宴行聽著電話那頭蘇茵茵那歇斯底里的質問聲,只覺得一陣頭痛裂。
他煩躁地掀開被子,剛想開口罵人,旁的崔明珠卻先一步醒了過來。
出一條白皙的手臂,極其自然地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,拿過他手中的手機直接掛斷。
“一大早的,吵什麼?”
崔明珠的聲音里,還帶著一剛睡醒的慵懶。
程宴行看著,又看了看兩人此刻這不著寸縷,糾纏在一起的姿勢,昨晚那些被酒和藥支配,瘋狂而又混的片段,開始一點一點地在他的腦海里回放。
他的臉瞬間變得難看無比。
“崔明珠!”他咬牙切齒地吼道,“你他媽對我做了什麼?!”
“做什麼?”崔明珠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,的被子從肩頭落,出大片印著曖昧痕跡的雪白。
好整以暇地點了一煙,緩緩地吐出一口煙圈,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輕蔑。
“程宴行,大家都是年人了,男歡,不是很正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