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頌言沒回答。
黎麥知道他心里有疙瘩。
周頌言盯著:“不答應我是因為看上紀嶼吧。”
“他沒有我有錢,他也不可能娶你。”
黎麥心里的怒火一下被點燃。
“不用你提醒,我知道!我沒有妄想嫁給紀總,你們不用一遍遍提醒我!”
“我就是普通人,沒有顯赫的家世,我配不上紀總,也配不上你周總!”
黎麥推開他跑走。
周頌言一遍遍告訴,紀嶼不會娶,周頌言的朋友也嘲諷。
沒有那麼想過。
為什麼要背這樣的鍋?
他們從心眼里看不起。
周頌言在面前高高在上,現在算什麼?施舍嗎?
周頌言追出去的時候,黎麥已經開車離開。
他坐上車想去追,想起來喝酒了,只能作罷。
捶了一下方向盤。
手機響了。
他接起來。
對面傳來一道輕的聲音:“頌言,我回來了。”
……
黎開著車,眼淚模糊了視線。
把車停在路邊,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很久。
等緒恢復一些才重新啟車子。
回到家,尤歡起走向:“丞丞睡了,咦?你怎麼了?”
看見黎麥眼睛紅腫,明顯是哭過了。
黎麥換了鞋往里走。
尤歡跟在後,滿臉著急。
知道黎麥是去接上司紀嶼,說喝多了。
“黎麥,紀嶼欺負你了?那個花花公子,我找他算賬去!”
黎麥拉住:“沒有,遇到了周頌言。”
“又是周頌言!他對你做了什麼?”
黎麥靠在尤歡肩膀上,緒很低落。
黎麥最後什麼都沒說,但尤歡知道很傷心。
沒回去,在荷韻小區陪黎麥。
第二天,黎麥給紀嶼打了個電話:“紀總,你的手怎麼樣了?”
紀嶼:“不用擔心,過幾天就能恢復。”
“紀總,對不起啊,連累你了。”
紀嶼是心虛的。
“黎麥,你不用說對不起。”
“要的,都是因為我,周頌言才……”
紀嶼暗了神,沉默了一會兒問:“你跟周頌言什麼關系?”
這是紀嶼第二次問。
黎麥沒有再瞞:“五年前,我們在蘇城的時候在一起過一段時間。”
紀嶼深吸一口氣,口悶疼,連帶著手也疼。
他艱難地問:“丞丞呢?是他的嗎?”
黎麥覺得沒有瞞的必要,紀嶼也不傻,低聲道:“嗯。”
紀嶼靠在病床上,抬手著眉心。
雖然早就猜到了,但黎麥親口說出來,他口還是被重重一擊。
那邊很久沒說話。
黎麥:“紀總,你還在醫院嗎?我一會兒去看你。”
紀嶼很想答應,但想到昨晚周頌言嗜的眸子,他還是拒絕了。
“不用,我一會兒就出院了。”
黎麥只好作罷。
周一。
黎麥在公司見到紀嶼,他的手還不太靈活。
黎麥很疚。
給紀嶼端茶倒水,很是殷勤。
紀嶼好笑:“黎書,你真沒必要這樣。”
黎麥:“要的,你傷是因為我。”
紀嶼:“那你為我負責,嫁給我。”
黎麥:“……”
紀嶼哈哈大笑起來:“瞧把你嚇的,跟你開玩笑呢。”
黎麥松口氣。
嚇死了。
“紀總,我這個人很膽小,別開這種玩笑。”
紀嶼:“我雖然是私生子,好歹也是富二代,有錢有。讓你嫁給我不應該高興嗎?嚇那樣做什麼!”
黎麥轉給他泡了一杯茶放到手邊:“我可不敢高攀紀總。”
紀嶼眼中閃過一抹失,很快。
黎麥沒注意。
“紀總,我先出去了,有什麼需要我。”
黎麥開門出去。
紀嶼靠在椅背上,眼中出一落寞。
下午,紀嶼有事離開公司。
黎麥被紀坤喊去辦公室:“黎書,這里有一份資料,你送到融正集團的周總手里。”
黎麥不敢拒絕。
這是工作。
拿著資料來到融正。地面停車場停滿了,把車停到地下車庫。
坐電梯來到一樓。
正要跟前臺打招呼。
看到了一道拔影。
旁邊跟著一個穿白針織的人。
兩個前臺小姑娘小聲議論。
“關小姐出國進修回來更漂亮了,品也好了很多。”
“聽說關小姐是周總的白月。周總一直不談、不結婚是在等。”
“啊?真的假的?”
“我也是聽別人說的。據說之前周家給周總同時介紹了八個相親對象,都被他罵哭了。”
“之後周家沒再給他安排相親。周總用這種方式抵抗家里,他想等關小姐回來。”
“哇!好深!要是有這麼一個男的這麼對我,哪怕沒這麼有錢,我都知足了。”
“關小姐學歸來,跟周總的好事應該將近。”
“聽說關小姐之所以去國外進修,也是周總資助的。”
“哇!好羨慕關小姐啊!”
周頌言和關晴走出融正集團大樓。
兩名前臺小姑娘轉頭,看見黎麥,驚訝兩秒。
“黎書,你來了。”
黎麥來了融正兩次,前臺已經認識了。
黎麥扯出一抹淡笑:“你們好,我來送資料,麻煩你們替我給周總。”
黎麥放下資料就走。
“黎書,等一等!”
黎麥沒有停留,已經進了電梯。
前臺小姑娘急忙給孫元杰打電話:“孫書,剛剛紀氏的黎書過來送資料,放下資料就走了。”
孫元杰代過,黎書過來送資料要通知他。
黎書兩次過來都是孫書親自下來接的。
前臺小姑娘以為黎書跟融正高層有什麼關系,所以到特殊對待。
剛剛們還沒來得及攔住人,黎書就走了。
要是高層怪罪下來就完了。
孫元杰聽完,愣了一下。
“讓人把資料送上來。”
“好的孫書。”
上面沒怪罪,前臺小姑娘松口氣。
孫元杰給周頌言打了個電話:“周總,剛剛黎小姐過來送資料了。”
周頌言:“人呢?還在嗎?”
“走了,把資料放在前臺便離開了。”
周頌言眼神暗下去。
孫元杰那邊掛了電話。
“頌言,怎麼了?”關晴察覺周頌言接完電話神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