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晴一米長,優雅不張揚:“我來南城有點事,正好聽說你來南城了,打聽了你的地址過來的。”
“頌言,我想請你幫我個忙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我想進融正集團。”
周頌言抬頭看著,沒說話。
關晴低下頭,絞著手指,顯得無助。
“我想工作,投了好多份簡歷都沒有回音。我沒想到現在國的就業環境這麼不好。”
“我剛回國,認識的人不多,認識的最厲害的人就是你。頌言,你可以幫我嗎?”
……
黎麥回到家一直在忙,沒顧得上看手機。
等洗完澡躺在床上放松了一會兒,手拿過手機點開。
居然有紀總發給他的消息。
以為工作上的事,紀總有什麼工作指示,急忙點開。
卻看到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是周頌言和一個人。
那個人見過,在融正集團,關晴。
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,關晴地低下頭。
周頌言低頭看。
一個高大威猛 ,一個小玲瓏。
郎才貌。
黎麥心口仿佛被劃開一道口子,流著。
痛……
周頌言解釋說關晴不是他的白月,但關晴的眼神告訴,兩人的關系沒那麼簡單。
熄了屏幕,關了燈,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。
一遍遍提醒自己,跟周頌言不可能了。
但想到他要跟其他人在一起,還是會心痛。
這一晚,黎麥失眠了,只睡了三個小時便起床做早飯。
丞丞看見黎麥的黑眼圈,關心道:“媽媽,你沒睡好嗎?”
黎麥扯出一抹笑:“嗯,失眠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沒有為什麼啊,年人就是這樣,偶爾會莫名其妙失眠。”
丞丞:“原來做年人也有煩惱。”
他沒有失眠的煩惱,每天睡得很香。
黎麥噗嗤笑出聲:“當然!而且年人的煩惱更多。小孩子是最幸福的,不用想那麼多,該吃吃,該睡睡。寶貝,你要珍惜你的年時。”
丞丞抿抿:“可是我想快快長大,我想替媽媽分擔煩惱,我不想你那麼辛苦。”
黎麥一大早又被到了,放下筷子抱住丞丞。
……
又上了一天班,到了周末。
黎麥帶丞丞去了一次科技館。
周日,尤歡請他們母子在外面吃的飯。
三個人吃過飯逛了街。
時間過得飛快。
很快又到了周一。
黎麥來到公司,紀嶼出差回來了。
黎麥進去匯報工作,紀嶼心不在焉地聽著。
黎麥匯報完工作,又遞上一份文件:“紀總,這份資料需要你簽字。”
紀嶼掃了一眼,在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大名。
黎麥合上資料:“紀總,沒什麼事,我出去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紀嶼喊住。
黎麥轉過:“紀總,還有什麼吩咐?”
紀嶼抿,頓了一會兒開口:“照片看到了嗎?”
黎麥神正常:“看到了。”
“你……什麼想法?”
“周頌言現在跟我沒關系,他找什麼人,我管不著。”
紀嶼深深看著。
“你不難過?”
黎麥不想回答這個問題,也不適合跟上司聊這個話題。
“紀總,我先出去了。”
紀嶼沒再勉強:“黎麥,下班的時候在車庫等我,我有東西給你。”
黎麥疑地點點頭。
不是疑紀嶼要給東西,而是紀嶼喊黎麥。
紀嶼一直喊黎書來著。
下班之後,黎麥來到車庫,坐在車里給丞丞打電話。
剛掛斷電話,有人敲車窗。
黎麥降下車窗,紀嶼遞過來一個袋子:“南城那邊的鮮花餅,還有牛干。”
黎麥寵若驚,沒有接。
紀嶼把袋子塞到懷里:“我給大家都帶了,好吃的,你回去嘗嘗。”
一聽大家都有。
黎麥放心了。
安心收下:“謝謝紀總!”
出差還想著他們這些下屬,紀嶼真是個好上司。
“紀總再見!”
紀嶼擺擺手,轉往他那輛邁赫走。
……
黎麥回到家,看見周頌言大喇喇坐在家小沙發上。
大長支棱出去老遠。
極不協調。
丞丞坐在一旁抱著一本書看,聽見聲音,噔噔噔跑過來:“姑姑!”
黎麥笑著了他的頭。
黎麥把紀嶼給的袋子放到鞋柜上,低頭換鞋。
周頌言看著那只袋子,寫著“鮮花餅”三個字,臉瞬間就沉下來。
幾個大步走到黎麥面前:“紀嶼給你的?”
黎麥愣了一下:“什麼?”
周頌言朝那個袋子抬了抬下。
黎麥反應過來:“哦,是,紀總給我們都帶了吃的。”
“呵!”
周頌言不屑地哼了一聲。
拎著袋子丟進垃圾桶。
“你干什麼?”
黎麥連忙撿起來。
浪費食可恥。
周頌言再次把袋子丟進垃圾桶。
“黎麥,你再撿一個試試!不許吃他的東西!”
黎麥無語:“周頌言,你講理好不好?”
黎麥不管他的威脅,把袋子撿起來拿進廚房。
周頌言氣得踢了一腳垃圾桶。
丞丞掃了他一眼:“我姑姑最不喜歡浪費食。”
周頌言抿抿,看著茶幾上那只一模一樣的袋子,酸水快要冒出來。
黎麥是做好飯出來才發現茶幾上放了一只袋子。
扭頭看周頌言。
周頌言別開臉。
他沒想到紀嶼那個賤男人也給黎麥帶了南城特產。
撞袋子了。
他很惱火。
時隔五年,周頌言再一次吃到黎麥做的飯,心里。
黎麥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,做的菜很好吃。
三個人吃了四菜一湯。
吃完飯,周頌言主收拾碗筷。
黎麥看了他一眼,沒吱聲。
等黎麥洗了碗出來,周頌言還沒有走,坐在地板上跟丞丞下棋。
黎麥看一眼時間:“丞丞,該洗澡了。”
“馬上,姑姑。”
“我去丟垃圾。”
“好。”
黎麥提著兩袋子垃圾下樓,扔到垃圾站後繞著小區閑逛一圈。
周頌言應該走了吧?
思索著往回走。
之所以沒有趕周頌言走,是想他跟丞丞多待一會。
而且在丞丞面前趕他走也不好。
快到樓下的時候卻到了下樓的周頌言。
他手里提著一個袋子,鮮花餅。
是他帶來的那一袋吧。
和丞丞吃不了那麼多,他帶走是正確的。
“周總再見!”
黎麥低著頭從他旁邊經過。
剛走了兩步就被人拽回去。
“為什麼躲著我?”
黎麥:“我在避嫌。”
“避狗屁的嫌!”
黎麥:“……”
“黎麥,我都告訴你我的心意了……”
“那又怎樣?我沒接。”
周頌言皺眉睨著面前的人。
看似的好欺負,實則脾氣倔得很。
黎麥掙開他的手:“周總,你要陪丞丞可以,方便的話,也可以帶他出去玩一玩,我沒意見。”
“但你跟我不可能。”
周頌言無語。
他的目的是,又不是丞丞。
這個人故意的吧?
“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,這一次,由我說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