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黎麥走進會議室，周頌言拍了拍孫元杰的肩膀：“孫書，做得很好，加年終獎。”
孫元杰笑開花：“謝謝周總！”
……
黎麥兩手空空回來，紀嶼怔了一下，隨即說道：“你不是去茶水間了嗎？”
黎麥點頭：“是去了。”
“那你給我拿的吃的呢？”
“是不是沒有？”
黎麥沒說話。
紀嶼：“沒關系，我也不是很。”
“不過融正這麼大的公司，茶水間居然有被拿空的時候。我記得我們紀氏的茶水間隨時都是滿的，不停在補貨。”
黎麥抬眸看著他。
紀嶼覺得的眼神有點奇怪：“怎麼了？”
黎麥：“紀總，你中午真的沒吃飯？”
紀嶼：“……”
黎麥是知道什麼了嗎？
不過謊都說出去了，他也只能著頭皮繼續編：“沒吃，有兩個合作商給我打電話，一聊就聊了很久，沒顧得上吃飯。”
黎麥板著臉：“紀總，耍我好玩兒嗎？”
紀嶼：“……”
他尷尬地咳了兩聲。
被黎麥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。
雖然他的臉皮很厚，但說這種謊話還是第一次。
就為了得到黎麥的關心。
“黎麥……我……”
“紀總，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？你明明吃過午飯了，卻說沒吃，讓我跑去給你拿吃的。”
紀嶼：“我沒有對你不滿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要耍我玩兒？”
紀嶼說不出話來。
一抬頭，看見周頌言那得意的臉。
再看他後，孫元杰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。
那會兒在餐廳，他也看到孫元杰了，只是剛剛忘了，在黎麥問他吃飯沒有，他腦子一熱就說了‘沒吃’。
看樣子，是孫元杰拆穿了他。
紀嶼轉頭想跟黎麥解釋，黎麥看了一眼時間提醒：“紀總，開會了。”
紀嶼只好打住。
會議又持續開了三個小時，五點才結束。
走出融正集團。
黎麥開著紀嶼的邁赫送紀嶼回公司。
這兩年又是當書，又是當司機，全能。
紀嶼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，開口：“黎書，我……對不住啊，我當時就想跟你開個玩笑。”
黎麥看著路況：“紀總，沒關系，我已經不生氣了。”
比起某些道德敗壞，脾氣極差的上司，覺得紀嶼不錯了。
除了花心一點，偶爾喜歡開玩笑，對下屬還是不錯的。
出來工作哪有不氣的，習慣就好，沒必要計較。
作為下屬，要是揪著不放，總歸不好，以後沒辦法開展工作。
黎麥回答得這麼輕描淡寫，紀嶼心里空落落的。
黎麥只把他當上司對待。
了氣也只想著小事化了。
……
周頌言開車出地下車庫，突然想起來一份文件沒拿，車頭調轉，把車停到地面停車位。
地面停車位一般是給訪客提供的。
旁邊的白車前站了幾個男人，正在吞雲吐霧。
周頌言有點印象，好像是紀氏那邊的，今天過來開會。
估計是憋壞了，想煙再走。
周頌言的手放在門上，正要下去，聽到了黎麥的名字。
“黎書跟周總什麼關系？周總好像對不一般。”
“周總估計看上了。”
“呵，黎書還吃香。我聽說一件事，紀董書傳出來的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說小紀總看上黎書了，鬧著要娶進門，紀董不讓，還想把黎書調離小紀總邊。”
“小紀總跟紀董在辦公室吵了一架，很兇。後來父子倆不知道怎麼談的，黎書還跟著小紀總，小紀總被安排跟林家千金相親。”
“大家私下里都說小紀總跟黎書有一，才能跟著小紀總來總公司。黎書想嫁豪門，奈何紀董這關過不了。”
砰一聲。
後的車門突然打開，狠狠撞在說話的男人後腦勺。
“啊！他媽誰啊？沒長眼睛啊！疼死我了！”
男人捂著頭，疼得臉扭曲，火氣噌噌冒。
其余幾人看到下車的周頌言，嚇得臉都白了。
他們剛剛無聊蛐蛐周總和黎書來著。
“周總！”
後腦勺被撞的那人轉過頭去，臉也白了。
剛剛還想找人干一仗，看到周頌言，跟被人澆了毒藥似的，瞬間蔫下去。
算啥賬啊！
他真欠啊，沒事兒在融正集團門口蛐蛐太子爺，他瘋了。
這下怎麼辦啊？
太子爺的臉跟西伯利亞的寒流似的，凍死個人。
明明是他被車門狠狠撞了，此刻卻小心翼翼，生怕太子爺找他算賬。
周頌言冷聲吐出一個字：“滾！”
他極力制脾氣才沒有手揍人。
他本想替黎麥辯解幾句。
但以黎麥的境，這些又是紀氏的人，他要是替說話，或者揍了這些人，黎麥在紀氏會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在他們的關系沒有確定之前，不想把置于風口浪尖。
他不怕流言蜚語。
黎麥怕。
紀氏的幾個員工哪敢再待，扔了煙，上車離開。
周頌言暫時沒心上樓拿文件，坐進車里點燃一煙起來。
……
黎麥把紀嶼送到公司。
紀嶼讓先下班，他則去了紀坤辦公室。
黎麥回去的路上去超市買了菜才回家。
做完飯，母子倆吃完飯。
黎麥叮囑丞丞自己洗澡，去樓下丟垃圾。
黎麥丟了垃圾往回走，在樓下看到了周頌言。
周頌言靠在側邊墻上煙。
他上煙味濃烈，老遠就聞到了。
估計沒。
樓下燈暗，夾雜著煙霧，黎麥看不清他的神。
但覺得出來他心不好。
黎麥上了臺階，走到他不遠停下，抬頭看他：“周總，點煙，對不好，對別人也是危害。”
周頌言自過濾到最後一句。
“你關心我。”
黎麥：“沒有。”
“口是心非的人。”
“隨你怎麼說。”
反正在周頌言眼里，不是好人。
口是心非。
貪慕虛榮。
也無所謂了。
周頌言按滅煙，扔到垃圾桶。
腳尖一轉，走到黎麥面前，低眸看著，眸中緒濃得化不開。
黎麥低頭看著兩人快要上的腳尖。
周頌言：“黎麥，紀嶼跟你表白了？”
黎麥驚訝抬頭：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，連劉助理和蕭助理都不知道。
懷疑周頌言在里植了芯片。
從黎麥的反應，周頌言確定紀嶼那廝真的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