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頌言:“我五年前就想帶回來見你們。”
周茜蓮驚訝:“黎麥就是五年前甩你的那個朋友?”
周敬天著實沒想到,張著半天沒說話。
周茜蓮:“不是嫌你沒錢跟你分手嗎,現在帶著孩子來找你算怎麼回事?還有,怎麼會有孩子,你沒做措施嗎?是不是算計你?”
“姑姑!”周頌言的臉特別難看,黑沉沉的。
周茜蓮從沒見過侄子這樣,有點怕,聲音小了一些:“我就是不理解,問問。”
周頌言:“我們分手的原因,我相信有的理由。”
他會搞清楚的。
他也很想知道當初黎麥為什麼非要跟他分手,毫無征兆的。
他們當時明明那麼甜……
周頌言抬頭看向周茜蓮:“沒有算計我,是我的問題。”
他記得跟黎麥分手前一晚他們還在一起,他知道那幾天是黎麥的安全期,所以沒有做安全措施。
丞丞應該就是一晚懷上的。
“姑姑,丞丞是我兒子,黎麥是我認定的老婆,你說話注意,再這樣,下次這個家有你在我不會回來。”
周茜蓮:“……”
“行行行,我不管了,好心當驢肝肺。”
周茜蓮起,踩著高跟鞋就走。
章博雄跟周頌言歉意地笑了一下,起去追。
爸媽都走了,章俊錚和章婧然怕周頌言這個表哥,也找了借口離開。
周敬天這時候開口:“可能五年前有誤會,頌言,你找個時間帶黎麥和丞丞回來吃個飯,大家認識一下。”
周頌言想了一下:“就明天吧。”
周敬天當然樂意:“行,黎麥喜歡吃什麼,讓廚房燒幾個吃的菜。”
“不挑食,很好養活,喜歡吃排骨,紅燒或者燉湯都行,還喜歡吃蝦、炒土豆、糖醋魚、紅燒大排。口味淡,放鹽,吃不了太辣,微辣就好。”
周敬天:“……”
兒子很喜歡黎麥呢,把人家的喜好記得這麼清楚。
“你說太多我記不住,一會兒你寫一張紙給王媽。”
周老太太在一旁撇撇。
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呢。
“臭小子,孫媳婦和丞丞住在那麼小的房子,你卻住著豪華大別墅,晚上能睡得著嗎?”
周頌言:“……”
疼黎麥,對他這個親孫子的稱呼從親熱的大孫子變討人嫌的臭小子。
不過黎麥從小沒人疼,讓多疼疼好。
“我已經讓人把清水路的別墅過到名下,找人過去收拾了,過幾天就可以搬進去。”
周老太太撇:“一套別墅哪夠啊,一點誠意都沒有。”
周頌言嘆口氣:“,你又不是不知道黎麥的子,就這一套都不愿意接,我還不知道怎麼讓搬進去呢。”
“,你幫我勸勸唄。”
周老太太哼了一聲:“自己想辦法。”
“麗善良的,幫幫忙唄,您也不忍心讓您的孫媳婦和小曾孫繼續住在那麼小的房子吧?”
周老太太當然不忍心,第一天知道的時候就心疼壞了。
“我試試吧。”
……
尤歡接到彭子旭的電話:“姐姐,我買了食材,一會兒去你家給你做飯。”
尤歡開著車:“今天不行,我有事,網上關于黎麥的新聞你應該看到了,我要去看看。”
彭子旭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一袋子食材:“好吧,本來還想跟姐姐共進晚餐的。”
他的口氣出一失落。
尤歡:“……”
該死的,心了。
“明天晚上吧,你來我家。”
彭子旭勾笑了笑:“好。”
尤歡覺得這小鮮讓回味無窮,舍不得推開。
來到荷韻小區。
黎麥他們已經吃過晚飯,黎麥給尤歡做了一份面條。
尤歡吃著面條:“黎麥,網上的新聞沒了,是周頌言讓人撤的吧?”
黎麥支著頭,人懶懶的。
“是吧,我沒問。”
下午上網看了一眼,確實找不到跟相關的新聞了。
尤歡:“知道是誰干的嗎?”
“關晴。”
周老太太說關晴調查。
那網上的新聞應該是關晴的杰作。
尤歡把筷子砰一聲拍在桌上:“又是關晴!這個人有病啊,喜歡周頌言就去追啊,搞你干啥。以為把你弄走,周頌言就會喜歡嗎?”
“不是,黎麥,你為什麼這麼平靜啊?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那個關晴,我扇死!”
黎麥咧笑:“學姐,多大事兒,有什麼好氣的。我還正愁開不了口跟周頌言說丞丞的事,關晴幫了我。”
尤歡:“呵,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你嗎?新聞倒是撤了,但還有很多人罵你。”
“他們不知道丞丞是周頌言的兒子,罵得可難聽了。”
黎麥:“無所謂,隨他們罵吧,我不會一塊。”
尤歡搖搖頭:“你倒是淡定。”
“對了,周頌言今天去找我了。”
黎麥愣了一下:“他找你干嘛?”
“問你的事唄。”
“你……告訴他了?”
“嗯,當然要告訴!為什麼不告訴?你這些年過得多不容易,我得讓他疚自責死。”
尤歡撇撇:“你知道嗎,他最後哭了,走的時候背都佝僂著,完全沒了意氣風發的樣子。”
黎麥:“……”
尤歡手在面前晃了晃:“心疼了?”
黎麥拿開的手:“學姐,都過去了,你跟他說那些干嘛?”
“過去了嗎?你上說著過去,心里沒過去,否則你已經答應跟他復合了。”
黎麥低下頭沒接話。
跟周頌言的問題無解。
“學姐,你跟彭子旭怎麼回事?我早就想問你了,這兩天事太多。”
尤歡尷尬地抓了抓頭發,拿起筷子吃面想糊弄過去。
黎麥笑了笑:“我看見你們在酒吧門口親吻了,看樣子很嫻,不像第一次,說吧,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?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?”
尤歡裝死。
黎麥取走面碗:“說了給吃。”
尤歡:“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告訴你,他就是我出去玩的時候睡了一晚的小鮮,我當時不知道他的名字,也不知道他是周頌言的朋友。”
實際上彭子旭比只小了一歲,不過長相顯小,跟剛出大學校門的學生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