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麥：“大哥，我想媽也不想看到我，後面我就不去醫院了，我雇了一個護工過去幫忙。醫藥費的賬單出來之後，你發給我，我把我該付的那一份轉給你。”
鄭安澤：“你這樣像話嗎？那是你親媽！你不親自伺候，找個外人過來，黎麥，我看錯你了。”
“我以前還可憐你，覺得疚，但現在我覺得你完全是活該。你這個人本就冷漠，媽才會不喜歡你。”
黎麥瞬間氣上涌，扶著桌子站穩。
“大哥，你了所有的關，現在這樣說我，你良心不會痛嗎？”
“我小時候怎麼過來的，你比誰都清楚，你替我說過一句話嗎？真正關心過我嗎？沒有，你沒有！”
“周頌言說的對，你虛偽！你道貌岸然！你就只會道德綁架我！”
黎麥吼完掛了電話。
周頌言從後抱住。
黎麥抖。
那些封存已久的記憶鋪天蓋地涌進腦子。
痛得呼吸困難。
周頌言的大手一下下輕地著的頭，溫聲安：“別怕，有我。”
“你剛剛懟得很好，鄭安澤在對面肯定臉都氣綠了，以後就這麼干，懟死他們！”
“啥都他們占理，給他們臉了！”
“人啊不能太弱，你弱，人家就欺負你。”
“你要是不會罵，喊我，我幫你罵，我很會罵人，更會揍人。”
黎麥：“……”
周頌言總能輕易打斷的負面緒。
從周頌言懷里抬起頭來：“'周頌言，我發現你現在……”
“我現在怎麼樣？很帥？”
黎麥：“很聒噪！”
周頌言皺眉：“這個詞跟我有關系嗎？”
在他印象里，這個詞是用來形容章婧然的。
黎麥推開他去了廚房，沒一會兒飄來一陣香味兒。
周頌言站在廚房門口，盯著黎麥看了許久，角始終掛著淺笑。
黎麥知道他在後，沒管他。
吃了早飯，兩人開著各自的車上班。
……
關晴穿著厚厚的睡到樓下包子鋪買早餐：“老板，給我一個白面饅頭。”
老板娘扯了一個塑料袋裝了個饅頭遞給。
“微信到賬一元！”
關晴聽著加了影響效果的到賬提示音特別洪亮，特別刺耳，皺了皺眉。
等關晴走遠。
包子店老板娘和包子店老板小聲嘀咕：“那個人已經吃了三個！早上的饅頭，連個菜包都舍不得買，估計是沒錢了。”
包子店老板：“你管人家吃什麼，說不定人家減呢。”
“嘁！我不信！”
關晴走遠了，沒聽見包子店老板和老板娘的話。
正要上樓，手機響了，接起來：“你好，這里是火星銀行信用卡客服中心，據您的信用可以為您辦一筆信用貸款，最快當天可以放款，請問您有資金方面的需求嗎？”
關晴剛想拒絕，隨即想到微信余額只剩兩位數。
“我要怎麼申請？”
……
黎麥收到周頌言的信息，他中午跟客戶有個飯局，不能過來找吃飯。
黎麥開心，自己去公司樓下吃了一份湯飯。
往回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，鄭安澤給打了四五個電話。
當時聽到了，怕影響食，沒接。
剛準備把手機放起來，鄭安澤的電話又過來了。
黎麥接起來。
鄭安澤：“黎麥，媽的檢查做完了，醫生給安排了手，周三早上八點，你到時候過來。”
黎麥：“我又不是醫生，過去干啥？”
鄭安澤被噎了一下，冷聲道：“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？”
“可是大哥，我說的是事實啊，首先我不會手，幫不上忙，其次媽不想見到我。我也是替媽著想，萬一看見我病惡化怎麼辦？所以，我還是不去的好。”
“黎麥，你故意的是吧？你記恨媽，不想照顧，就把丟給我一個人是不是？我看你是想推責任？”
鄭安澤在醫院熬了兩天，吃不好，睡不好，覺自己快不行了。
黎麥坐在路邊的長椅上：“大哥，我沒有推啊，我雖然沒去，我請了護工過去，醫藥費我也會跟你分攤。你還要怎樣呢？”
鄭安澤還沒有說話，黎麥繼續道：“我記得媽說過不靠我，以後靠你這個最疼的兒子。”
“把所有的都給了你，家里幾乎所有的錢都用來供你上學，給你買婚房，付彩禮。你得到這麼多，就不要跟我講公平，講孝道，講責任。”
“你沒資格講，說多了，我只會對你更加反。”
鄭安澤顧左右而言他，語氣低了下去：“不管怎麼說，你有責任照顧媽，以後媽的贍養問題你也有份，別想推責任。”
黎麥笑了笑：“我沒推啊，我說了，醫藥費我們平攤，我也請了護工過去，以後的贍養費我也會給。”
鄭安澤：“……”
他找不到反駁的話，氣憤地掛了電話。
黎麥呼出一口氣，莫名有點爽。
……
讓黎麥意外的是周頌言下班也沒來找。
以為周頌言已經暗去了荷韻小區。
可到了家所在的樓層，居然沒看到周頌言。
此時，周頌言正系著圍跟王媽學做飯。
王媽：“爺，那是糖。”
“爺，太多了，一點，半勺就行。”
“爺，再加點兒小蔥進去更香。”
“爺，糊了，快點翻！”
……
“爺，還是我來吧。”
周頌言：“不行，王媽，你在旁邊看著，負責給我指導，我今天必須學會做飯。”
王媽：“……”
這不是難為嗎？
試圖勸：“爺啊，學做飯沒那麼快的，咱們不能急進，得慢慢來。”
“王媽，我當初可是個學霸，做飯對我來說是小意思。”
王媽：“……”
餐廳里。
丞丞和周老太太、周敬天眼地瞅著廚房。
丞丞問：“今天能吃上飯嗎？”
周敬天：“要不爺爺帶你出去吃吧。”
“好啊好啊！”丞丞高興地下椅子。
周敬天：“等我跟你爸爸說一聲。”
他走到廚房門口，看到滿地狼藉，灶臺七八糟，無語了兩秒喊道：“頌言，你別做了，我們帶丞丞出去吃，你要不要去？”
周頌言轉過頭來：“爸，你們不能走，留下來嘗嘗我的手藝。我還等著你們給我品鑒一下，我好做給麥麥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