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麥捂住。
有病吧?怎麼把那件事說了出來?
這下好了,不但沒哄好,還拱火了。
“周頌言,你剛剛耳朵出現問題了,我什麼都沒說。”
周頌言手住脖子:“老實代,我可以饒你一命。”
黎麥吞了吞口水:“周頌言,你有點兇……”
“再廢話試試!”
“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個小小的誤會。”
“嗯,我聽聽什麼樣的誤會。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“黎麥,給你兩個選擇。一,我弄死紀嶼;二,我弄死你。”
黎麥果斷選了一。
“那什麼,在蘇城的時候,有一次,紀總喝多了,把我當其他人……我當時瞬間就火了,把他狠狠揍了一頓,他喝多了,本不是我的對手,被我揍得鼻青臉腫,慘不忍睹……”
“周頌言你別弄死紀總了,他後來酒醒之後就跟我道歉了。”
黎麥說完,覺脖子上的力道更重。
咳了咳,使勁兒掰他手:“我都解釋了,你放開我。”
周頌言:“你解釋得我不滿意。”
“我說的很了,就是這樣的,你還想怎麼樣?煩不煩啊?”
“你說誰煩?”
“我煩,我煩行了吧!”
黎麥快崩潰了。
這個男人現在暴力,小心眼,晴不定,不講道理,潑皮無賴……
數不完的缺點。
當初怎麼會第一眼就看上他?
眼瞎了!眼瞎了!
周頌言冷沉沉地睨著,眼里的怒火快燒起來。
但到底還是松開了。
啪一聲。
打火機劃的聲音在車廂里很清脆。
周頌言點燃一煙,了一口,灰白的煙霧擋住他的神。
另一只手了一下,兩邊的車窗降下去。
煙霧飄散出去,黎麥擰的眉疏散開。
“周頌言,你什麼時候學會煙的?”
周頌言以前不煙的。
周頌言沒回答。
過了好一會兒開口:“黎麥,你是不是腦子有坑?紀嶼這職場擾,你不但不告他,還繼續留在他邊。我該說你單純還是傻?”
黎麥抿了一下:“周頌言,不是誰都像你,有選擇。”
當時的況讓只能選擇忍耐,繼續堅持。
沒有後盾讓可以隨心所,說不干就不干。
如果上司真的是個會擾下屬的變態,怎麼也不會妥協。
好在紀嶼不是那樣的人,除了那一次混蛋之外,除了讓理他七八糟的桃花,其他時候還算個不錯的上司。
在那個時候,選擇大事化小,是明智的選擇。
煙霧擋住了周頌言眼里的痛苦。
他後面沒再說話,下車靠在車尾了好久的煙才回來。
黎麥沒管他,給丞丞打去電話。
母子倆聊了好一會兒。
……
林芊語和紀雲姍正打得不分伯仲。
林芊語突然被兩只胳膊摟住。
林芊語:“……”
紀雲姍:“……”
紀雲姍吞了吞口水,連滾帶爬地跑出房間。
林芊語被紀嶼拖到床上,此刻的他已經失去理智,抱著林芊語又親又啃。
林芊語拼命掙扎:“嶼哥哥,你冷靜一點,你看看我是誰,我是林芊語!”
“嶼哥哥,我求你了,你停下來好不好?”
“嗚嗚……嶼哥哥,我雖然喜歡你,但我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你睡覺,嗚嗚……救命!”
紀嶼撕扯的服。
林芊語快瘋了。
就在想認命,反正跟紀嶼會結婚,遲早會睡一起。
不再掙扎。
這時,幾個醫護人員沖進來救了。
紀雲姍跑走的時候沒有關門。
醫護人員拉開紀嶼,給他打了鎮定劑,架著他離開。
林芊語整理了一下衫,急忙跟著去醫院。
紀雲姍跑出酒店,心有余悸地拍拍口。
回到家,趙玉芬看見披頭散發,服歪歪扭扭,扣子掉了好幾顆,臉上好幾道抓痕,淋淋的。
驚訝地問:“你跟人打架了?誰把你打這樣?”
紀雲姍還算生龍活虎,走過去倒了杯水一口氣喝掉,驚才說:“林芊語。”
“林芊語?你不是拉著去抓嗎?怎麼跟打起來了?”
紀雲姍走到沙發一屁坐下:“別提了,計劃失敗了。”
趙玉芬皺眉:“怎麼會失敗?不是都喝了下料的酒嗎?待在一個房間還不得干柴烈火啊!”
紀雲姍:“不知道怎麼回事,只有紀嶼神志不清,黎麥沒有事,清醒得很。”
“我拉著林芊語去的時候到了周頌言,本想著一箭雙雕,讓周頌言看到黎麥和紀嶼上床,打黎麥一頓,再把甩了。”
“誰知道我們沖進去之後看到他們好好的,什麼都沒發生。最後林芊語還知道是我給紀嶼下藥,拽著我頭發打了我一頓。”
趙玉芬聽完,一臉凝重。
沒想到周頌言也去了。
“雲姍,我送你出國,你暫時別回來了。”
紀雲姍一臉懵:“媽,你干嘛突然送我出國?我不想走。”
趙玉芬:“不想走也得走,你惹大麻煩了。不管周頌言會不會娶黎麥,他現在對黎麥有意思,現在讓他知道你給紀嶼下藥,他很快也能查到你給黎麥下藥,只是沒功。”
“你忘了上次你跟他表白被他報警抓了嗎?他這次會怎麼對你?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,我們惹不起。”
聽母親這麼一分析,紀雲姍瞬間慘白了臉。
抓著趙玉芬的手快哭了:“媽,我不要被抓去警察局!怎麼辦?”
趙玉芬:“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送你出國,暫時避避風頭,等這事兒過去,你再回來。”
趙玉芬想的是周頌言不可能娶黎麥那種普通家庭的人,過一段時間對黎麥的興趣沒了,自然不會追究這件事。
到時候紀雲姍就可以回國了。
紀雲姍同意了:“媽,你快給我安排,我要馬上走。”
……
周頌言上車後臉冷冷的,一句話沒說。
黎麥也不主跟他說話。一會兒後,周頌言把車停在一家便利店門口,拉著下車。
黎麥:“干嘛去?”
周頌言:“買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