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丞盯著他：“你真的想我嗎？”
周頌言敷衍道：“想。”
“行，你抱著我別撒手，抱我十分鐘。”
周頌言：“……”
黎麥笑出聲。
兒子有點點腹黑。
周頌言想把懷里的小家伙放下。
丞丞發覺他有點松手，立馬雙手勾住他的脖子，兩條盤在他上。
周頌言：“……”
丞丞掛在周頌言上進屋。
周老太太打趣：“哎喲，你們父子幾天不見面變好了哈。”
黎麥笑著沒吱聲。
周頌言睨著上的小家伙：“下來。”
丞丞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：“爸爸，你不是說想我了嗎？再抱一會兒。”
周頌言磨了磨牙，丞丞嗖一下下來跑到黎麥邊：“媽媽，爸爸要打人。”
黎麥幽幽的眼神睨著周頌言。
周頌言無語：“我沒想打他。”
丞丞：“媽媽，我覺到他想打我。”
周頌言：“……”
他現在真的想打人了，這孩子怎麼能冤枉他呢？
這不是破壞他在黎麥心中的形象嗎？
黎麥把丞丞拉到懷里抱著，冷颼颼地看著周頌言。
周頌言：“……”
見了鬼了！
丞丞狡黠地笑笑。
他們在老宅吃過晚飯才回到清水路的別墅。
周老太太暫時沒跟著過來。
黎麥和丞丞在樓下玩，周頌言早早上樓。
“爸爸干嘛去了？”
“可能工作吧。”
黎麥沒有多想。
等黎麥上樓，打開門，看見周頌言穿著黑的睡躺在床上。
“麥麥，我已經洗完澡了，等你。”
黎麥：“……”
兩人在F國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有纏綿。
很累，今晚一點不想。
“你回你屋睡，我今晚要好好睡覺。”
周頌言頓了兩秒：“我今晚什麼都不做，只抱著你睡。”
黎麥：“你的話能信嗎？”
“能，我用人格保證。”
黎麥抿抿：“行，我相信你一次，要是你不講信用，以後就別想了。”
黎麥說完，拿著睡去了浴室。
等洗完澡上床，周頌言靠了過來。
黎麥警惕地看著他：“干嘛？”
周頌言摟住，頭枕在頭頂。
“不干嘛，就是抱著你睡。”
黎麥沒有拒絕，枕在他胳膊上。
五年前，周頌言也喜歡這麼抱著睡。
一開始不習慣，後來慢慢適應了。
跟周頌言分手後，很長一段時間不適應，晚上睡著之後總是不自覺去找人。
半夜醒來看著空的屋子，冰涼的另一半床鋪，心撕扯著疼。
擁有過失去才是錐心的痛。
“周頌言……”
低聲喊了一句。
“嗯？”
周頌言在發間落下一吻：“想跟我說什麼。”
黎麥沉默了一會兒搖頭：“沒事。”
周頌言皺眉，手放在腰上，輕松抱起轉了個方向，讓黎麥面對他。
“跟我不要吞吞吐吐的，想問什麼就問，想說什麼就說。”
周頌言眸暗了幾分：“試著信任我。”
黎麥著他，眼神閃爍兩下移開，躲在被子里的手下，在周頌言屁上拍了兩下：“睡覺。”
周頌言的眼里瞬間冒起小火苗：“你勾引我。”
黎麥又拍了兩下：“你屁很有彈，我忍不住想拍，你別誤會，我現在心思單純，完全沒有勾引你的意思。”
“睡吧睡吧。”
周頌言：“……”
黎麥被周頌言提上來親吻。
黎麥以為他會做什麼，周頌言親了半天，手還是老老實實放在腰上。
“媽媽……呃……”
黎麥一把推開周頌言，尷尬地抓頭發，整理服。
丞丞愣愣地問：“你們在干嘛？”
黎麥張地解釋：“那個，你爸爸眼睛里進沙子了，我在給他吹眼睛。”
丞丞：“……”
黎麥使勁給周頌言眨眼睛，提醒他配合。
周頌言很不愿地坐起來，把臉對著丞丞，一只眼睛閉著。
“確實進沙子了，現在還睜不開。有事嗎？沒事回自己房間睡覺，我讓你媽媽再給我吹會兒。”
丞丞：“……”
他抱著一本繪本，站在門口，小眼神在他們上轉來轉去。
黎麥也不知道兒子看到了多，他們編的借口他信了沒有。
丞丞噔噔噔跑過去，蹬掉鞋子爬上床，到黎麥和周頌言中間，用屁對著周頌言。
“媽媽，給我講繪本。”
周頌言：“……”
黎麥當然不會拒絕無敵可兒子。
接過繪本，溫地給他讀起來。
繪本不長，很快就讀完了。
其實丞丞自己能看懂，但他就想讓媽媽給他讀。
他想媽媽了。
黎麥讀完，把繪本還給他：“去睡覺吧。”
丞丞轉頭看了一眼在一旁刷手機的周頌言：“爸爸的眼睛好了，不走嗎？”
周頌言面不改道：“我跟你媽媽還要探討一個問題，你先去睡。”
“什麼問題？”
“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問。”
丞丞把繪本丟開，躺了下來，拉過被子蓋在上。
“我今晚要跟媽媽睡，爸爸能不能明天再跟媽媽探討？”
“不行！快回你自己房間去，你都多大了，還跟媽媽睡，害不害臊。”
“我不走，人家還是小寶寶。”
周頌言黑著臉要把他丟下床。
黎麥急忙把丞丞護在懷里，瞪著周頌言：“你干嘛？”
“丞丞好久沒跟我睡了，就讓他睡這里，你回自己房間去。”
周頌言：“……”
“我不走，我也要睡這里！”
最後，三人在一張床上。
丞丞第一次和爸爸媽媽一起睡，覺很新奇，很激。
黎麥睡著了，他還沒睡著，小屁扭來扭去。
周頌言一掌拍在他小屁上：“老實一點，別影響你媽媽睡覺。”
丞丞：“……”
“爸爸，我的親生爸爸另有其人吧，你肯定不是我爸爸。”
周頌言又在他小屁上拍了一下：“胡說什麼！”
“'爸爸，你老是欺負我，你已經霸占媽媽好幾天了，回來還跟我爭。”
周頌言：“那是我老婆。”
丞丞：“'媽媽還沒嫁給你，不算你老婆，但肯定是我媽媽。”
周頌言：“……”
他告訴自己：親生的！親生的！不生氣！
丞丞轉過去，用屁對著他，滿意地閉上眼睛。
今晚做個好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