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敬天覺得無比尷尬。
那邊站的,一個是他兒子,一個是他孫子,一個是他未來兒媳婦。
沒想到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會遇到這種事。
他咳了咳道:“你們這是要去哪里?”
黎麥率先回過神,回道:“我們去吃飯。”
丞丞跑過去拉住周敬天的手:“爺爺,你要跟我們去嗎?”
他雖然聰明,但對剛剛發生的事還是不太聽得懂。
周敬天和藹地笑笑:“我就不去了,回家陪你祖吃飯,一個人吃飯會發脾氣的。”
韓英也有些尷尬。
“小言……”
周頌言扭過頭不看,拒絕跟說話。
韓英面傷,提著袋子離開了融正集團。
周敬天松口氣,難為地解釋:“頌言,我……”
周頌言打斷他:“你不結婚真的是在等?”
“當然不是!我只是覺得一個人過也好,再加上工作忙,沒有多余的時間想這件事。”
周頌言:“你會跟復婚嗎?”
周敬天:“當然不會!”
他有病才會跟韓英復婚。
韓英真是瘋了,也不知道咋想的,居然想跟他復婚!
周頌言得到想要的答案,拉著黎麥和丞丞走了。
上了車,周頌言開車,黎麥坐在副駕駛。
看了看周頌言,因為有丞丞在,沒有開口詢問。
一家三口去吃了西餐,再一同回家。
黎麥被丞丞拉著讀了兩個繪本。
要走的時候,丞丞拉住的手:“媽媽,現在有爸爸了,你是不是沒有那麼我了?”
黎麥一愣,笑著坐下來,了他的小臉:“你怎麼會這麼想?”
丞丞:“爸爸住進來之後,我很多時候都見不到你,爸爸總是霸占著你。你是不是更爸爸一點?”
黎麥好笑死了,的寶貝兒子居然也會爭寵。
“放心了,媽媽最你。”
“真的嗎?比爸爸多?”
“嗯,你是媽媽最的心肝寶貝。”
“媽媽,我也最你。”
“睡吧。”
“媽媽晚安。”
“寶貝晚安。”
黎麥拉開門出去。
看到周頌言站在門口,眼神危險地看著。
黎麥往後了:“你干嘛?”
周頌言近,手指在纖細的脖子了兩下。
就在黎麥以為他要掐脖子的時候,周頌言轉而摟住肩膀。
“不干嘛,走,回屋睡覺。”
黎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。
回到主臥,門一關,周頌言就原形畢了,把在門板上。
“最丞丞?”
黎麥:“你聽到了?”
“嗯,聽到了,你說丞丞是你最的心肝寶貝。”
“當然了,丞丞是我生的,本來就是我的心肝寶貝。”
“我呢?”
黎麥看著他越來越危險的眼神,沒骨氣地說道:“你也是我的心肝寶貝。”
周頌言的手指放在脖子上:“可是丞丞是你的最,我……”
黎麥趕道:“你們并列,你和丞丞都是我最的心肝寶貝。”
“噗嗤!”
周頌言笑出聲:“真的嗎?”
“真真的!”
“那現在陪你的心肝寶貝睡覺。”
周頌言突然抱起往大床去。
黎麥捧著他的臉,在他上吧唧親了一口:“我今晚要請假,好累,想睡覺。”
周頌言把放在床上,過去親吻了一番,就在黎麥想著要不來一次的時候,周頌言翻下去,迅速去了衛生間。
呆呆地看著天花板,平復被周頌言挑起的緒。
等周頌言回來的時候,黎麥已經睡著了。
周頌言掀開被子躺上床,把黎麥拉進懷里,在額頭落下一吻,滿足地閉上眼睛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丞丞終于吃到久違的、媽媽做的早飯。
得胃口大開。
周頌言瞥了他一眼:“慢點吃,沒人跟你搶。”
丞丞咬了一口蛋餅,含糊道:“你跟我搶。”
搶媽媽,搶吃的。
周頌言看他也不爽。
跟他搶老婆。
周頌言手,搶走了他盤子里剩下的半個蛋餅。
眼看兒子眼睛都紅了。
黎麥趕把自己盤子里的蛋餅夾到他盤子里。
“寶貝,吃這個,媽媽吃飽了。”
“謝謝媽媽!媽媽最我了。”
丞丞挑釁地看了一眼周頌言,心滿意足地吃蛋餅。
周頌言輕嗤一聲:“一個男孩子,整天把掛在邊,死人了!”
丞丞回:“媽媽說,就要大膽說出來,你不懂。”
周頌言又嗤了一聲。
黎麥瞪了他一眼,眼神警告他適可而止。
真是的,多大人了,一天天跟兒子爭風吃醋。
吃過早飯,周頌言的去公司,順便把丞丞帶去了兒園。
黎麥想著繼續整理房,卻接到鄭安澤的電話。
“黎麥,媽說不舒服,我這邊剛職,工
事很多,不開,你帶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黎麥沉默了一會兒答應了。
“把地址發給我,我去接。”
鄭安澤掛了電話,隨後給發過來一個地址。
是某個小區。
應該是租房子了。
一直住酒店也貴,以鄭安澤的工資扛不住。
他的工資也就夠日常開銷,他結婚的婚房和彩禮都是黎詩蓉給的。
其實黎詩蓉有錢,無意中看到過的銀行卡余額,幾百萬。
給鄭安澤買的婚房是全款。
黎詩蓉這些年沒有工作過,不知道錢從哪里來的。
好奇,卻沒有問過。
問了也不會有答案。
黎麥開車來到鄭安澤發的住址。
敲了兩下門。
一分鐘後,門從里面打開。
黎詩蓉看見板著臉沒說話。
黎麥沒有進去,站在門口道:“大哥說你不舒服,我來帶你去檢查。”
黎詩蓉轉提上包,換上鞋出來,一言不發往電梯走。
黎麥跟在後面。
一路上,黎詩蓉沒說話,黎麥更不想說。
到了醫院,黎麥掛號,帶黎詩蓉檢查,等結果的時候都是各坐一個長椅,跟不認識似的。
最後拿到結果,沒什麼大病,都是一些老年人的小病,平時注意養護就行,藥都沒開。
黎詩蓉很不高興:“這家醫院不靠譜,我明明覺不舒服,他們什麼都檢查不出來,都是庸醫,我要換一家醫院。”
黎麥悠悠道:“沒檢查出病不是更好嗎?難道你想被檢查出來癌細胞擴散,得了絕癥?”
黎詩蓉憤恨地瞪:“你是不是盼著我早死?”
黎麥:“你錯了,我對你沒期盼。”
現在學著把黎詩蓉當作一個無關要的人,這個人只是跟有點緣關系。
黎詩蓉氣呼呼往醫院外面走。
黎麥扯笑了一下,抬腳跟上。
走在前面的黎詩蓉突然停下腳步,臉沉地看著不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