鬧出這麼大靜,周鳴都傻眼了,趴在圍欄上往下看,“搞什麼搞啊?都下去了,我要不要也下去?”
肖澤嶼不聲的勾起角,“你真的假的?”
周鳴一臉困,“什麼意思?”
肖澤嶼看著他,“上次邵家的酒會你不是也去了,怎麼會不認識宋安寧?”
“酒會上那麼多,誰有興趣去看……”
周鳴頓了頓,跟著恍然大悟,“你是說那個傭是英的前妻?”
肖澤嶼笑了笑,“不然以他的脾氣會管一個傭的死活?”
周鳴表震驚,“前妻當傭,還是英會玩。”
說完他又惱火的暼了眼肖澤嶼,“你早知道為什麼不提醒趙駿?”
肖澤嶼輕描淡寫的掀,“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
忽然嘩啦的水聲響起,打斷了周鳴的指責。
趙駿跟邵英幾乎同時浮出水面,與此同時還有被拉出海面的宋安寧。
周鳴跟肖澤嶼急忙過去幫忙拉人。
一番折騰,宋安寧終于被救到了船上,趙駿自己也狼狽的爬了上來。
邵英給昏迷的人做急救,頭發上的水珠落在宋安寧的臉上,一滴又一滴。
俊的男人臉上盡是慌的神態,心肺復蘇了一次又一次,卻毫無反應。
他只好開的,將空氣渡了進去……
重復了三四次,宋安寧忽然有了反應,用力的咳了一聲後,偏過頭吐出一口海水來。
邵英這才松口氣,癱在一旁急促呼吸,但臉依舊難看的厲害。
他理解不了自己此刻的心悸,就像他理解不了救宋安寧時的驚懼害怕,他……他到底怎麼了?
邵英了心口,只覺得難的。
宋安寧側著臉,清醒之後目便對上了趙駿,下意識的就想躲,然而渾乏力,本彈不得。
邵英慢慢的回過神來,對著趙駿就吼了一句,“你他媽的是不是沒見過人?”
趙駿的表不太好看,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邵英火大的道,“誰管你是不是故意的,你他媽要是在我船上弄出人命,你們趙家得跟著一起完蛋!”
“……”
趙駿垂下頭不說話了,事實上他也心有余悸。
肖澤嶼趕將躺在地上的宋安寧扶了起來,“你還好吧?”
宋安寧點點頭,“我沒事。”
邵英跪坐起來,一把掀開肖澤嶼的手,二話不說就將宋安寧抱起來往船艙里走。
宋安寧一點力氣都沒有了,只能隨著他了。
肖澤嶼了指尖,看著二人的背影,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。
周鳴同趙駿說,“算你這孫子命大,幸虧人沒事,不然英指定跟你沒完。”
趙駿皺眉,“你也要教訓我?”
“我是好心提醒,這人可不是普通傭,是宋安寧。”
宋安寧?
趙駿瞬間就反應過來了,“英前妻!”
“不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
趙駿回憶了下,訕訕的耙了下短發,“我哪兒知道他會把前妻弄上來,真是有病!”
剛剛挨了邵英一腳,現在肚子還疼呢。
肖澤嶼笑著說,“你現在知道也不晚,以後看見這個人繞道就行,前車之鑒啊,小高總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里躺著呢。”
周鳴哼笑一聲,對肖澤嶼明顯挑撥的話不以為然。
趙駿泡了海水,現在腦子還是蒙的,生出些薄怒,“我又不是心的,別拿高葉暉那孫子跟我比。”
周鳴拉著趙駿起來,“行了,別說了,去換件服吧。”
肖澤嶼眼底浮起不屑,但還是跟了過去。
……
宋安寧換上自己的服,從浴室里走出來。
看見躺在床上只圍了條浴巾的男人,眉心不自覺的擰了起來。
邵英咬著煙,目落在全副武裝的穿著上,嗤笑一聲道,“我上個洗手間的功夫,你都能勾搭上趙駿那孫子,現在倒是包裹得跟個貞潔烈似的,就這麼對你救命恩人?”
宋安寧垂下眼睫,很淡,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“說句謝謝就完了?”
“那你還想怎麼樣?”
抬起頭,眼底著明顯的不悅。
要不是他拿寶貝上學的事威脅上船,也不至于發生這些事,還差點掉海里淹死。
現在還後怕著呢。
邵英吐出煙氣,俊臉縈繞在朦朧的霧氣中看不真切,“我想你心甘愿陪我睡一次,你能答應?”
宋安寧,“……”
他怎麼可以把這種無恥的話,說得這麼理所當然?
盯著他看了幾秒,忽而輕笑一聲,“以前我只覺得你是一個被寵壞的公子哥,現在我才明白,你從骨子里就是黑的!”
邵英驀的從床上站了起來,幾步走到跟前,一把揪住的領口,“你說的沒錯,我不僅骨頭黑,我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,但你怨不得別人,人蠢無藥可救,你活該!明白嗎!”
宋安寧被迫仰著頭,眼眶潤,“我活該,我錯了,所以邵公子還抓著我不放,拖著時間不肯離婚,難道是看上我這麼一個蠢人了?”
“你做什麼白日夢!”邵英漂亮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惱怒,“我只是不想我舅舅被你這種人纏上!”
“……”
又是這套說辭,呵,都聽膩了。
一臉的木然,“我說過,你侮辱我就算了,別侮辱你舅舅,他是個好人,我很有自知之明,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,所以你擔心的事永遠都不會發生。”
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?”
宋安寧面無表的看著他,“我怎麼說你都有理由對我死纏爛打,既然如此,隨便你。”
邵英一臉的難以置信,“你說什麼?”
“邵英,我沒打算再嫁人,所以我想開了,離婚的事我現在一點都不急。倒是你,就算唐家的千金不計較你的已婚份,邵董事長恐怕也不會答應……”
宋安寧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一聲悶悶的響。
垂下視線,就看見原本圍在男人腰上的浴巾掉在了地上。
而跟幾乎在一起的男人,連條都沒穿……
僵了幾秒。
宋安寧匆匆別開視線,手推了他一把就轉過去背對著他,“你趕把服穿起來!”
原本已經火氣上頭的男人,因為這個害的作,忽而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他張開手臂,從後用力的抱住了,“我要是不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