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那個擁抱,讓宋安寧失眠到了深夜。
第二天起床的時候,整個人都是一副氣神不足的狀態,連帶著看邵英更加不順眼了。
早上起床看見他,宋安寧半個好臉都沒給,心里始終憋著一口氣。
不過,即便這麼冷淡,邵公子也不生氣,依舊是科打諢的跟寶貝鬥玩笑。
吃了早餐,三個人一起出門,就連樓下的保安看見都不宋小姐了,而是邵太太。
邵太太……
宋安寧忽然意識到邵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滲了的生活。
而且還是那麼徹底!
頓時一陣慌,皺眉頭同保安道,“我不是誰的太太,你還是我宋小姐吧。”
“啊?”保安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,“對不起,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家三口。”
“我們不是!”宋安寧站定了,認真的解釋,“邵先生傷了在我家住幾天而已,很快就會離開。”
保安趕忙道歉,“是這樣啊,那不好意思了,宋小姐。”
宋安寧點點頭,牽著寶貝徑自往停車場走。
邵英等走遠了,才小聲同保安道,“我跟我老婆吵架了,你沒弄錯,人嘛,就是生氣。”
保安松了口氣的樣子,笑著說,“我就說嘛,這住一起怎麼可能會不是夫妻,邵先生,人哄哄就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邵英拄著拐不不慢的追了上去。
上車後的緒更加冷淡了。
緒不佳,宋安寧一路無言的將孩子送去了兒園。
在兒園門口跟老師聊了幾句,結果老師也就遮棚的事跟表達了謝,還讓跟邵英轉達學校的意思。
無奈的嘆口氣。
回到車上,宋安寧只好打破了沉默,“遮棚的事,老師說學校很謝你。”
邵英反應很淡的說,“告訴你們學校,不用謝我,我不是為了別人,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曬太。”
宋安寧,“……”
心臟沒由來的狠狠悸起來。
看著旁邊俊灑的男人,開始慌,心升起一難以控制的害怕。
宋安寧逃避似的發車子離開。
這一天注定了要心緒不寧。
這都要怪肖澤嶼!
要不是因為肖澤嶼這顆雷,哪會這樣緒波?
要是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了,邵英發頓火也就算了,現在真的左右都不是了。
可真正讓心里不舒服的,好像也不是因為這件事。
宋安寧擰起眉心,明顯覺到了自己在介意邵英的。
為什麼要顧忌他?完全沒有這個理由。
討厭這種不由己不控的覺!
一早上連喝了兩杯黑咖啡,宋安寧都找不到畫圖的靈,哈欠連天的。
橘子看出狀態不佳,于是勸了句,“老板,要不然你先去瞇一會兒吧,你這哈欠打的都影響我了。”
宋安寧嘆口氣,“抱歉,我昨晚沒睡好。”
橘子打趣道,“是不是因為邵公子最近比較忙,沒時間看守在店里,所以你心不好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想了想,解釋道,“橘子,我跟邵英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,我們一直都在辦離婚手續,我不會因為他心好或不好,你明白嗎?”
橘子忍俊不,“老板,你干嘛跟我解釋這些啊,我明不明白有什麼要的,重要的是你跟邵公子明白就好啦。”
“……”
聽出橘子的調侃之意,咬了下瓣,真的是越描越黑。
又打了個哈欠,終于擱下了手里的工作,“橘子,我去瞇半個小時,有事去休息間我。”
橘子比了個OK的手勢,“放心吧。”
宋安寧確實是犯困,頭一靠在休息間的沙發上,疲憊就止不住的襲來,一分鐘不到就睡著了。
不僅睡著了,還做了個夢,只是怪陸離的,說不清容。
睡得正香的時候,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巨響,一下子驚醒了。
迷迷糊糊的,睜開了眼。
被吵醒自然心不好,了眼睛,緩了幾秒,才逐漸的清醒過來。
剛剛那是什麼聲音?
發生了什麼?
宋安寧剛準備去外面看看,休息間的門就被一大力推開了。
邵英拄著拐,沉著俊臉,來勢洶洶的質問,“你昨晚跟高葉禹約會了!”
“……”
有點懵,嚨一時被堵住發不出聲音般,怔怔的看著他。
“宋安寧,你到底有沒有腦子!”
他邊罵邊怒氣沖沖的走近,直至站在面前,居高臨下的瞪著。
因為生氣,他的膛急劇起伏著,“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,高葉禹是你能應付得了的嗎?他這種老狐貍能對你有什麼真心,不過是看你好騙,想玩玩而已,你別他媽的犯蠢了!”
宋安寧抓皺了上蓋著的毯子,聲音被氣到帶了意,“我不是早就在你邵大公子面前掂量過自己了,我知道我沒錢我窮酸,我一個司機的兒,不配跟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來往,所以,你到底還要我說多次才夠?”
邵英煩躁的踢了下沙發,“我他媽是這個意思嗎?”
“你就是這個意思!”倏地站了起來,眼睛里還有沒休息好的紅,神冰冷的看著他,“我知道你瞧不上我,也不許別人瞧上我,那你怎麼不去跟高葉禹說,讓他別再來找我,你為什麼要過來質問我?邵英,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!”
“我沒有資格,誰有資格?高葉禹還是我舅舅?”他完完全全被的態度惹了,怒不可遏制的吼,“你知道不知道自己還是有婦之夫?一天沒有男人就不行,你怎麼就這麼賤!”
“……”
宋安寧看著他生氣發怒的臉,心頭像是被重著,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賤?
確實是賤呢,不然也不會任由他一次次的得寸進尺!
是了,跟邵英之間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呢?
他們就該像現在這樣,聲嘶力竭互為仇敵。
“被邵公子說中了,我就是這麼賤,甚至比你想的還要賤。”悲涼的笑了笑,垂眸無力的道,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見你,你也別跟我這種窮酸的人混在一起,免得跌份。”
邵英,“……”
心臟驟然疼了起來。
這些自我貶低的話,像一把利刃狠狠進了他的心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