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上門,他重新回到了這里,小小的鳥籠一般的房子,沒有任何束縛,令他覺得無比舒心。
宋安寧依舊冷著臉,“可以放我下來了吧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見好就收,他將放了下來,然後輕車路的走到沙發躺下來,拿了個抱枕抱在懷里,“我今晚就睡這里,你別管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宋安寧掙扎的看著他,眼底全是矛盾,怎麼就又讓他進來了?
不應該這樣做,也不可以這樣做的,不管因為什麼,都應該狠心將他拒之門外……
可到底還是做不到。
重重的嘆口氣,在安靜的房子里聽起來像是某種妥協。
以為的放下,其實本不堪一擊。
當邵英出現的那一刻,突然激的緒和心跳聲,就知道,他贏了,又贏了。
宋安寧卸下了防備,無力的看著他,“你去寶貝臥室睡吧。”
邵英睜開眼睛,看見的是離開的背影,纖瘦而脆弱,狠狠的在他心頭撞擊了一下。
他慢慢坐了起來,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回過神。
上作痛讓他擰起眉心,手了,良久後他起去了宋寶貝的臥室。
打開燈,邵英愣住了。
臥室的一切跟他之前在這里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在膛里升騰而起,他撲到床上抱著被子滾了滾,狠狠嗅著被子上的味道,像是一只迷路剛回到家的……狗狗。
……
寶貝第二起床在餐桌上看見邵英,先是一愣,跟著就喜笑開的跑了過去。
邵英將的早飯端到了兒座椅上,輕松的把拎到座位里,“快吃飯。”
寶貝眼睛亮晶晶的,看了眼廚房方向,小聲的問,“你怎麼哄好的?”
邵英切了聲,“很簡單啊,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小氣鬼。”宋寶貝拿著叉子吃面條,想起了什麼又抬起頭,“那你今天能送我去上學了吧?”
邵英聳聳肩,“隨便啊。”
“太好了!”
小姑娘一臉的雀躍,“我告訴你說,謝彬彬昨天掉里,他還來學校了,非說我們學校不干凈……”
寶貝嘰嘰喳喳的說著學校發生的事,邵英饒有興味的聽著。
宋安寧端著蒸好的紅薯出來,拿了一個擱在寶貝的盤子里。
邵英見狀立即將自己的盤子推了過去。
看了他一眼,拿起一顆紅薯擱了進去,男人頓時笑逐開。
宋安寧一臉莫名其妙,不知道他笑個什麼鬼!
兩大一小氣氛和諧的用著早餐,寶貝跟邵英說說笑笑,偶爾鬥個,宋安寧適時的輕責幾句,這樣的畫面……
倒真是像極了真正的一家三口。
但也只是像,并不是真的,宋安寧這麼提醒著自己。
吃了早餐,邵英開車送孩子去上學,宋安寧自己去了店里開工。
邵英忍不住跟小姑娘打聽過去一周發生的事,“你姐有沒有帶著你跟高葉禹約會?”
“沒有啊,我討厭小胖子,上次還把他罵哭了,他肯定不會再跟我玩了。”
“做的好。”邵英欣的笑了下,“以後就這麼干,你姐要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,你就……”
“我就過去喊媽媽!”
邵英眼睛一亮,“小鬼,行啊,夠聰明的。”
寶貝傲的抬著下,“我本來就很聰明。”
“要不要我送個禮給你?你不是想要手機,我待會兒就去買。”
“手機啊……”寶貝想了想,“你現在送我手機,我姐肯定會罵你,要不然你等我生日那天再送?”
“你生日?”邵英笑了笑,“小鬼,你狡猾啊。”
“生日送禮師出有名,我姐才不會說什麼。”
師出有名都知道,邵英笑著點點頭,“行,我聽你的。”
寶貝余瞥向窗外,忽然將手趴在了窗戶上。
邵英睨了一眼,“你看什麼呢?”
“我剛剛看見賣烤榴蓮的店了。”
“你喜歡吃烤榴蓮?”
寶貝點點頭,“喜歡啊,不過我姐不喜歡,聞不了那個味道,我就沒什麼機會吃。”
邵英有些新奇的看著,“我也喜歡吃,沒想到你這個小鬼吃東西的口味這麼像我?”
寶貝笑瞇瞇的說,“姐夫,那你會帶我去吃嗎?”
邵英挑眉,“看你表現了。”
“我表現可好了,姐夫,我是你這邊的。”
“好了,不就是烤榴蓮,用不著諂,等我下班帶你去吃。”
寶貝拍手,抹了一樣,“姐夫最好啦!”
邵英忍俊不,不由得多看了幾眼,嗯,這小鬼長得還可的。
……
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平靜之中。
可宋安寧知道,此刻的祥和暗藏著波譎雲詭的伏筆,稍有不慎就會將給吞噬了。
從來到江城開始,除了一開始那張邀請函,邵夫人再沒有任何靜。
甚至連邵英從家里出來開公司,還賴在這里,邵夫人都沒有過問半句。
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。
宋安寧看著新聞上華貴萬方的邵夫人,一顆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。
最害怕的事,只有寶貝。
雖然五年前邵夫人那樣的辱過,也斬釘截鐵的說過不要這個孩子,但是……此一時彼一時,并不能真正的安心。
五月轉眼就到了中旬,天氣漸漸熱了起來。
門口的風鈴叮鈴鈴的響起,外賣小哥準時的推門而。
橘子沖宋安寧眉弄眼的,“老板,托你的福,我每天都有好喝的茶。”
宋安寧嘆口氣,有些無奈的接過外賣,分了一杯給橘子,“希茶可以堵住你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
橘子拆開包裝喝了一口,“邵公子也太殷勤了,每天這麼送也得不錢吧?”
“……”
宋安寧將自己的茶擱在桌面上,瞄了眼標簽,三十五一杯的茶,每天兩杯的送,一個月下來,怎麼也得兩千多。
不過這點錢對邵英能算什麼呢?
他自己估計都沒有概念,沒估錯的話,應該是他的助理或者書訂的。
邵英跟肖澤嶼的公司剛剛邁進軌道,正是忙碌的時候,每天都有數不完的應酬,無一例外的,回家都是一的酒氣。
宋安寧也沒有立場勸他,索視而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