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英倒不是跟老爺子要錢,他聰明的,只是讓裴家作保跟銀行貸款。
所以,他雖然沒見到老頭子,但是卻意外獲得了支持。
裴青風帶著助理跟律師,親自陪邵英去了銀行,功貸到了啟資金。
邵夫人打電話給銀行,銀行告訴錢借出去了,而且還是裴家作保,氣得砸了辦公室的電腦。
這麼多年了,父親還是那麼偏心!
他憑什麼這麼對?
憑什麼!!!
當晚邵夫人就回家鬧了一場,不過想也知道結果,連自己父親的面都沒有見到。
鬧完之後,心灰意冷的離開。
二樓的窗戶邊。
裴青風看著坐在椅上的老人,嘆口氣,拿了個毯子過去給他蓋上,“爸,姐砸了您最喜歡的那個古董花瓶,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,跟您年輕時一模一樣。”
裴老爺輕輕笑了笑,“我年輕時,可沒有這麼剛愎自用。”
“沒有嗎?”裴青風笑意溫,“我怎麼聽媽說,你們父一模一樣呢?”
老人家斂了笑,自責的說,“就是一模一樣才會害死你媽媽。”
裴青風按了按他的肩,“都過去這麼多年了,您還沒釋懷嗎?”
裴老爺看向漆黑的夜幕,“那要看你媽媽什麼時候來接我了。”
裴青風嘆口氣,“爸,夜深了,我送你回房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裴青風看著風燭殘年的老人,心頭忍不住一陣嘆息。
是非恩怨,總有結果,時間問題而已。
然後他想起了唐心。
他跟唐心之間的又算什麼?
那個妖一般的孩,長著一張魅眾生的漂亮臉蛋,一步步引他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,然後瀟灑的轉離開。
裴青風這輩子從來沒有像這樣挫敗過。
所以他幫助邵英,同樣也是在幫自己,他想阻止這場可笑的婚姻。
是為了宋安寧跟寶貝,也是為了他自己。
他不能接自己的外甥娶一個跟他好過的人。
只不過,他跟邵英似乎都低估了邵夫人對這段聯姻的執著。
競標結束後的第四天。
邵氏的宣傳部,直接在公司的網宣了婚期,還將記者那天拍到的照片橫幅置頂在了邵氏的網。
金玉,畫面唯,幾乎讓所有人都信以為真的般配。
………
在家休息了兩天,宋安寧的神并沒有好到哪里去。
但還是強撐著神生活。
人活著就有做不完的事,比如說做飯。
做飯也是一件頭疼的事,煮了,才後知後覺自己又煮了邵英那份,明明他都說不回來吃飯……
盯著米飯又些走神,完全看不懂自己的心。
競標的事,還有邵氏宣了婚事,都在江城掀起了軒然大波。
心驚膽戰的同時,除了等待,似乎做不了旁的事。
吃飯的時候,宋寶貝沒看見邵英,忍不住碎碎念了好一會兒。
宋安寧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著,小姑娘到底還是看出的不對勁了,“姐,你怎麼了,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,是不是邵英又欺負你了?”
宋安寧搖搖頭,“不是,是……是一些工作上的事。”
宋寶貝拿著小飯勺,“姐,你放心吧,等我再大一些,我一定能想到辦法賺錢,到時候你就不用這麼累了。”
宋安寧欣的笑了笑,“我已經開始期待了。”
“姐……”宋寶貝咬著勺子,遲疑著說,“你要真是缺錢,為什麼不跟邵英要,他可有錢了。”
宋安寧擱下碗筷,嘗試解釋,“寶貝,其實我跟邵英不是真正的夫妻,要不是律師失誤,我跟他早就離婚了,我們現在也在研究離婚的事,所以……遲早是會分開的,你明白吧?”
宋寶貝歪著小腦袋,邊還掛著飯粒,“離婚還會親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我看見邵英總親你,離婚為什麼還親親?”
“……”
宋安寧怔住,腦袋里空白了一瞬,跟著臉就紅了,“你……你什麼時候看見的?”
寶貝繼續吃飯,咕噥不清的說,“我經常看見,昨晚也看見了,家里這麼小,我的眼睛又不瞎。”
說完小姑娘還將晚上拍到的照片給看。
照片里,仰著頭被邵英抱在懷里恣意親吻。
宋安寧,“……”
恥的搶過手機將照片刪除了,“宋寶貝,你太沒禮貌了,怎麼能拍這種照片!”
寶貝不解的問,“這種照片是哪種照片?”
宋安寧被噎了一下,很快的說,“哪種照片你都不應該,拍是種非常不好的行為,明白了嗎?”
寶貝噘著,“明白了。”
宋安寧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被孩子看到了,恥到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。
都怪那個王八蛋!
總是無時不刻的占便宜。
宋安寧拿起碗筷,“行了,別說話了,快點吃飯吧。”
“喔。”
寶貝自顧自的吃著。
吃完飯將孩子哄睡著,宋安寧又開始心事重重。
看著寶貝純真的睡,想起邵夫人給的期限還剩下三天,的心頭幾乎被的不上氣來。
走出臥室,蜷在沙發上,沒有開燈,獨在寂靜的黑暗中。
裴青風沒有消息,邵英一整天也不見蹤影,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,一點力量都沒有了。
嘆口氣。
宋安寧將臉埋在膝蓋,不知道安靜了多久,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。
看見是邵英的電話,想也不想就接了,“喂?”
“我在門口。”
“……”
宋安寧在黑暗中抬起頭來。
一門之隔,邵英靠在墻壁上,手里夾著煙,聲音低沉,“不想見我就不開門,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,隔著電話也行。”
宋安寧著電話,心升起一荒涼,“邵英,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跟我離婚?”
邵英笑了下,“看到今天的新聞了?”
“整個江城應該都看到了。”宋安寧背靠在門板上,試圖給自己一些力量,“邵英,其實你跟唐心般配的,你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,我們是真的不合適。”
隔著一扇門,男人牽起角笑了下,“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們不合適,五年前我就知道,可是安寧,我要是能放棄不早就放棄了麼。”
放不掉的,便都是心上的。
他向來薄,但從不委屈自己。
宋安寧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