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饒命啊!”地上還醒著的歹徒異口同聲。
保鏢們也是一愣,遲疑間又聽李甜甜打了個哈欠道:“哎呀別喚了,都什麼年代了,你們還接這種打劫的活兒,活著也沒啥用。”
見保鏢們遲疑,李甜甜沖他們玩味一笑,自顧自地拉開後座車門,在座椅下選了一個小小的卷軸,既然這些人是來搶畫的,就給他們做做樣子吧。
保鏢們會意,知道李甜甜剛剛的話只是嚇唬那些人的。
這時之前持槍的保鏢也從綠化帶的草叢中找回了被踢飛的槍。
李甜甜看看他們,拿上卷軸問:“車上沒有其他貴重品了嗎?”
保鏢們搖頭,李甜甜目冷冽:“點了!”
眾歹徒大驚失,掙扎著起向綠化帶外逃走,李甜甜喝到:“車鑰匙拿出來!”
其中一人扔出一把鑰匙,李甜甜示意司機接住,然後抬腳把那兩個暈過去的歹徒踢醒,沖他們邪魅一笑:“你們不走?”
兩人看到其他人都已逃到人行道那邊去了,急忙跟著往那邊跑,看著他們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,李甜甜轉頭問:“你們都沒有打火機?”
司機急忙掏出打火機問:“真燒了?”
李甜甜皺眉:“你們準備留下來錄口供?”
司機不再猶豫,按下打火機扔進車里。
李甜甜不再理會拼命逃開的歹徒,領著四個保鏢迅速離開。
很快他們便看到了停在路邊的破舊商務車,李甜甜皺眉,司機打開副駕用袖了座位,李甜甜淡淡一笑:“沒事兒,走吧。”
李甜甜坐進車里,轉頭問後座的三人:“傷勢怎樣?要不要先去醫院?”
司機道:“不行,要先送你去梅子大街。”
後座三人也點頭附和,李甜甜也沒堅持,想來干這一行的人傷也是常有的事,這里沒有藥,鞋跟暗格里的銀針也都招呼到那些歹徒上去了,自己幫不上什麼忙,也就沒再多說。
車子剛起,司機的電話響了,他知道是總部那麼的電話,正想接,李甜甜突然開口:“等等,我燒車的時候想的是一輛換一輛,沒想到他們開的是報廢車,你們上頭問起,就說是那些劫車的人燒的。“
眾人這才明白剛看到車時的表,原來不是嫌車不好不想坐,而是覺得虧了。
李甜甜接著說:“還有一點,今天是你們保護了我,還為了救我負了傷,我膽兒小,一開始就嚇暈了,所以今天發生的事,我都不知。”
眾人皆點頭,司機應了一聲:“明白了,今天真的太謝你了,如果不是你出手,後果不堪設想,放心,我們會守口如瓶。”
他們知道,真正的高手都不愿暴自己的實力。
電話鈴還在響,司機接通電話,通報了這邊的況,然後告訴大家:“前面路口有車來接李太太,然後我們回西街治療。”
下一個路口,車子停下,司機率先下車,幫李甜甜打開車門,李甜甜抱著卷軸哆哆嗦嗦地走下來,後座三人也隨即下車。
李甜甜沒有看他們,任由來接的人把扶上小車的後座。
小車司機開車時突然發現之前的四個保鏢居然站一排,朝著小車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李甜甜蜷在座位上,雙手地抱著卷軸低著頭。
來接李甜甜的兩人并不知道取的是什麼貨品,都以為是一幅畫,也沒有多想。
李甜甜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,喬深此時卻已經暴跳如雷。
正常況下,兩隊人應該是同時回到梅子大街,可他在這間茶室坐了好一陣李甜甜還沒來。
喬深的心里有些不安,于是讓接待他的人打電話給總部問況。
那人撥通電話問過之後,遲疑著對喬深道:“李太太那邊遇到點兒麻煩。”
“什麼?”喬深憤怒地搶過電話:“出什麼事兒了?快說!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李先生別激,我們已以派人趕過去支援,再說李太太邊有四個保鏢,都是我們從護衛隊選的最厲害的人,他們會拼死保護李太太,不會讓他有事的。”
“我不要他們拼死,我只要我太太絕對安全!”喬深吼道,心突然像是被揪著一樣的疼。
對方一個勁兒地道歉,喬深卻越來越慌張:“我不想聽對不起,馬上派車給我,我自己去救。”
正在這時,對面話筒那邊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老大,聯系上了,他們險了。”
喬深吼道:“是我太太他們安全了嗎?快告訴我怎麼樣?傷了嗎?”
對面傳來兩個男人的談,喬深聽得不是很清楚,只聽到說都傷了,于是更暴躁了:“你們聽好了,如果我太太有事,你們這個號稱全球最安全最頂級的拍賣行就等著消失吧。”
電話那頭的男人這時已經了解了事的大致況,對喬深道:“李先生放心,你太太一點兒傷都沒,就是嚇著了,是幾個保鏢都了點兒傷,現在正送過來,我們派去支援的隊員馬上就可以接到了。”
“我要去接他,給我派車,馬上!”喬深怒喝。
對方耐心勸阻:“他先生,真的馬上就到了,幾分鐘,十分鐘之一定到,我保證!如果你現在去找,極有可能錯開,你再等等,就一會兒,一小會兒。
接到了接到了,李先生,我們派過去的人接到李太太了,很好,沒傷,請放心。”
喬深知道主辦方不讓自己出去找,還有一個原因,那就是他出去,就會多一個人有危險,畢竟自己手上的這幅畫,比李甜甜去取的藥更重要。
喬深摔了電話,怒氣沖沖地跑到院門外。
這間茶室設在梅子大街街尾一個小三合院,是舊城改造時為數不多被保留的小院,所以地理位置并不當道,院門外有一條公路通過,喬深不知道李甜甜們會從哪個方向過來,只能站在路邊左右張。
此時,他再一次到度日如年的滋味,就像十歲那年跌下山崖等待救援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