聰明如黎夫人,當然不會自欺欺人地以為黎父不知。
頓了一下道:“他肯定知道,你妹妹失蹤後,我們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。
大約一年後,你爸爸陪著我去福利院做義工,讓我見到了現在的言言,我覺得長得跟你有幾分相似,懷疑就是你妹妹,你爸爸也說很像,積極主地安排做了親子鑒定。
我們從福利院了解到這個孩的來歷,說是一對婚後多年無子的夫妻,從人販子手上買了一個孩子,剛買回去不久,自己的老婆便懷孕了。
後來他老婆生了一個兒子,由于當初孩子是買來的,沒有正規的領養手續,所以沒有上戶口。
本來是想等孩子養大一點再去補辦手續的,沒想到自己又能生了,那時候計劃生育很嚴格,所以他們便把買來的孩子扔在了福利院門口。
我們找到言言的時候,已經在福利院住了快一個月了,現在看來,這從頭到尾都是這對夫婦干的好事。”
黎夫人說著,聲音止不住抖。
黎可恬問:“我妹妹是怎麼丟的?我那時候太小,完全沒有印象,大點兒了言言就回來了,你們也就沒有提過這件事了。”
黎夫人紅著眼眶回憶道:“那時候你們剛剛11個月,有一天,我和兩個保姆帶著你倆去逛街,後來我在一家專賣店看上了一件,就把你倆放進嬰兒車里,分別給兩個保姆推著,我就進試間試服去了。
可當我出來時,只看阿珍陪著你,在店的休息區等我,我看了看四周,沒見著推著言言的阿梅,就問阿珍,說阿梅說店里有點悶,推言言去外面等。
當時我也沒有起疑,因為阿珍和阿梅都是你們一出生就來做保姆的,一起生活了十一個月,我對倆都特別好,平時倆也是盡心盡力的,我很信任們。
可是當我買好服出門找們時,們卻不見了。
當時我就懵了,那時候手機還沒有普及,我們家也只有你爸有個大哥大,之前我上班時也有,後來有了你們,我回家後就給了公司的一個銷售經理在用。
我趕用公用電話打給你爸,你爸帶了幾個人趕過來,看時間,如果阿梅帶言回家了,也該到了,他就往家里打電話,說阿梅沒有回去。
于是我們便報了警,當時這種況是需要失蹤24小時才理的,好在派出所的人都認識我們,知道我們是開公司的,有點兒錢,也懷疑保姆走孩子是為了找我們要錢,就提前理了,派出了幾名民警幫忙找人,并下發了警通報。
可是那時候門店商場都沒有安裝監控,道路上也只有一些特別重要的十字路口才有監控攝像頭,查找兩個突然在最繁華大街上失蹤的人,難度真的很大。
大家只能拿著阿梅的份證復印件和言言的照片到打聽,直到那時候我才發現阿梅有一點點不對勁,來我們家快一年時間,從來沒有拍過照片,我們拍照時都以不上相為借口推了,我們也沒有人見過之前的照片。
那時候人販子是不會拐嬰的,所以大家都以為會找我們要錢,就像所有綁匪一樣,把言言當作人質,可幾天過去了,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電話。
不過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言言,這一找就找了一年,直到你爸爸帶著我去福利院義工,讓我在那里見到了跟你有幾分相似的孩。”
黎可恬問:“那個阿梅會不會把妹妹帶回家自己養了?”
黎夫人道:“這種可能不大,因為那里候只有二十出頭,還沒有結婚呢,不可能提前養了孩子。
我們按照當初來我們家做保姆時,留下的份證復印件,找到那個地址,才知道用的是假份證,那個村子里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。
那時候沒有正規的家政公司,找保姆大多是在勞務市場當場找的,阿梅就是我從勞務市場找回來的,本沒有其他途徑找到,我真的是後悔得要死。”
黎可恬抱了抱黎夫人道:“不是你的錯,是那個阿梅太壞了。”
黎夫人自責地道:“我們從福利院接回言言,哦不,就是接回現在的言言之後,就放棄繼續找阿梅了,我真的是太傻了,為什麼看了你爸和的親子鑒定報告就信了?我為什麼不自己也做一個?”
喬深道:“你沉浸在找回兒的喜悅中,肯定不會想那麼多,況且,如果當初真的是他們做的局,就算是你去做的親子鑒定,可能收到的也是一張母關系立的報告。”
“這對狗男,我要他們不得好死!”黎夫人緒越來越激。
喬深道:“這樣的況你可以去報警,讓警察去調查生并策劃頂替你的親生兒的事實,反正現在已經被刑拘了,警察一定會好好調查,數罪并罰,估計得把牢底坐穿。”
黎夫人突然抓住喬深的手道:“深深,我要見,我要問把我兒拐到哪里去了。”
喬深道:“那件事如果真是做的,死也不會承認的,要想讓認罪,除非找到當年那個阿梅,所以你見沒有任何作用,還是不要見了,能告訴你的,估計黎叔也知道。”
黎可恬也勸黎夫人道:“媽媽,我覺得喬深說得有道理,我們先想辦法給你和言言做個親子鑒定,然後拿報告去報警,然後再找爸爸要一個說法。”
黎夫人已經淚流滿面,看著黎可恬道:“恬恬,你說你妹妹在哪里呢?這些年過得好嗎?一定吃了很多很多苦吧?”
黎可恬拍了拍的背,安道:“妹妹一定過得好,那麼聰明,不會苦的,倒是現在的言言,我有點難以接。”
黎夫人不愧是當年商場強人,咬著牙道:“來的時候不到兩歲,跟了我們二十年,這些年我們對都特別好,也以為是真心我們的,如果這事只是大人家的恩怨,雖然知道了是你爸的私生,我也一定不會為難。
可是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明知道自己冒牌貨,還一直利用我達到自己的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