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做了這麼多年的全職太太,黎夫人的行力依然不容小覷,三天後,黎夫人的律師敲開了黎父的辦公室。
看著律師擺放在辦公桌上厚厚的一大疊資料,黎父一臉懵。
他翻看著照片、檔案復印件、文字資料和監控截圖,甚至連他的通話和轉帳記錄都有。
他的第一反應是汪潔終于忍不住要他離婚了,卻沒想到律師說委托人的訴求,是追究他和余一芳的刑事責任。
“刑事責任?”黎志勇大吃一驚。
律師公事公辦地道:“是的,你仔細看看這些材料,你和你的人余一芳用你們的孩子冒名頂替我當事人的小兒,涉嫌冒名頂替罪。”
黎志勇一聽大驚失,原來自己的正牌夫人已經知道了真相。
他禮貌地收到所有材料,跟律師約好三天後再見,然後心急火燎趕回家。
這幾天,黎可言因為喬深的拒絕、林易和余一芳的失蹤而緒暴躁,跟公司請了假,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,得不了了才下樓吃一頓,還沖家里的工人發脾氣。
以往心不好的時候,黎夫人都會來哄,給買包買鞋,可這三天,卻一次都沒有見過黎夫人。
黎可恬每天照例早出晚歸,本跟不了面。
此時黎可言正在吃飯,突然想起都幾天沒見過黎夫人了,忙問給上菜的阿蓉:“怎麼沒見我媽咪來吃飯?不在家嗎?”
阿蓉道:“這幾天夫人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,好像很忙的樣子,可能晚點兒才會回來。”
黎可言很意外,知道黎夫人的社不廣,除了每周去做一次護,隔天一次健,偶爾跟圈里幾個太太打打牌外,其他時候都是呆在家里。
就算要出去應酬,也回來得很早,在的印象里,黎夫人從來沒有過早出晚歸的時候。
而且以前黎夫人出門,都會跟說一聲,這幾天是怎麼了?
黎可言突然覺得心慌,連忙掏出手機打給黎夫人。
黎夫人此時正在喬家老宅,的心疼得厲害,又憋屈又憤怒。
豪門太太圈很有真摯的友,大家聚在一起,無非就是看看彼此的公司有沒有什麼可以合作的項目,或者就是單純的想顯擺一下新購的房產、游艇,炫炫富。
黎喬兩家雖說是世,黎夫人和喬夫人并不深。
黎夫人之所以來找喬夫人,第一是實在找不到別的人可以傾訴了,第二就是因為喬深知道整個事件,反正這事也瞞不住喬家人,再說喬家現在認定的兒媳婦極有可能是自己的親生兒,去到喬家老宅,說不定還可發跟見上一面。
喬夫人見黎夫人獨自一人來到喬家老宅,很意外。
看黎夫人臉不好,關切地道:“你一個人來的呀,怎麼臉這麼差?快進來坐坐,我讓小紅給你熱一杯牛。”
黎夫人在茶幾旁坐下,呆呆地著面前的茶不說話。
喬夫人接過小紅遞過來的熱牛放在黎夫人手邊,道:“外面很冷,喝一口,暖暖胃。”
黎夫人接過牛呡了一小口,緩緩開口道:“任娟,你說我是不是這個世上最失敗的人?”
喬夫人很意外會這麼說,連忙安道:“怎麼會?你是黎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,還有一對漂亮又能干的雙胞胎兒,不知道有多人對你是既羨慕又嫉妒。”
黎夫人道:“那都是表面鮮而已,骨子里爛了,任娟,還是你好,老公對你忠貞不二,兒子又特別出。”
喬夫人嘆了一口氣道:“其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你知道我家那人男人這幾年一直在開拓海外市場,我們過的也是聚離多的日子。
老爺子又不好,脾氣也大。
深深之前格很冷,跟我也不親,一年都回不了幾次家。
好在現在一切都在變好,海外市場也穩定了,以後他只需要偶爾出去一趟,最開心的是老爺子的病有了起,心也好多了,深深也越來越開朗。
對了,這些都是李甜甜的功勞,其實對言言,我是有些抱歉的,畢竟之前我也是最希做我的兒媳婦。
只是深深認定了李甜甜,就連最挑剔的老爺子也喜歡,我也覺得那丫頭真實善良,所以,看來我們沒有做兒親家的緣分。”
黎夫人靜靜地聽喬夫人說完,突然問道:“任娟,你說李甜甜跟我們家可恬是不是特別像?”
喬夫人點頭:“是的,我第一眼看到,以為是你們家大丫頭呢。”
黎夫人問:“是不是比言言更像?”
喬夫人道:“是更像,可言跟姐雖說有幾分相似,還是很容易分出來的,但是李甜甜跟可恬站在一塊兒,就像是復制粘。”
黎夫人的語氣依然平靜:“那你說,李甜甜有沒有可能是我的小兒?”
“啊?”喬夫人吃驚地問:“汪潔,你怎麼會這麼想?這不可能吧?難道說你有三個兒?”
黎夫人苦笑道:“因為黎可言不是我的兒,你沒聽喬深說過嗎?”
喬夫人道:“這也太不可思議了,深深這幾天都沒有回來,你的意思是他知道這件事?”
黎夫人道:“是啊,他不僅知道,還是他告訴我他的懷疑,讓我去做的親子鑒定,結果真的不是我的親生兒。”說著,黎夫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淚。
喬夫人遞給一線紙巾,然後默默地聽講述了整件事的經過。
末了,黎夫人道:“我知道你的人品,一定不會把我家的丑事說出去,所以我才講給你聽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建議?”
喬夫人端起面前的花茶喝了一口道:“那個姓余的也算是惡有惡報,至于你家黎總,你還是聽聽他的解釋,看看這件事他到底參與了多再做決定。”
黎夫人道:“我現在沒有別的想法,我要把這對狗男送進監獄,除非他把我的親生兒找回來。”
說話間,黎夫人的手機響了,低頭一看,只見來電顯示“二寶”,直接按了拒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