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是野人谷,谷里的人穿著打扮也近似野人,為人待客卻有禮貌的。
喬深和李甜甜跟著陳叔他們谷,走進大門,眼前出現三條路一條看上去像是經常有人走,另外兩條比較荒廢的樣子。
陳叔帶著他們走的是一條看上去很有人經過的路。
穿過長長的青石板小道,他們來到一座石門石墻的大房子前。
大房子前站著兩個魁梧的男人,肩上扛著大刀。
李甜甜心下道:“要是在這里拍剿匪片,都不用另外布景了。
這一路走來,所有人都定定地看著李甜甜和喬深,這很正常,要是這些人去到現代城市,不,就算是正常的鄉村,也一定會引起圍觀的,畢竟,僅服飾就太突出了。
走進大房子,里面有幾大立柱,再往後,是一個天井,天井後面有張石桌子,此時,一個老者坐在石桌子後面的藤椅上,老人很瘦,用皮包骨形容再切不過了。
椅子後面站著的人,正是櫻子。
看來李甜甜他們能到谷里人的歡迎,一定是櫻子說了谷主。
喬深上前,抱拳施禮道:“谷主好,我們是誤貴谷的游客。”
谷主雖說瘦得快人形了,眼神卻依然犀利,他看著兩人,抬了抬手道:“櫻子備坐。”
櫻子聞言,從不遠搬過來一條長板凳,讓喬深和李甜甜坐在了谷主的對面。
谷主看向李甜甜,問:“聽櫻子說你是醫生?”
李甜甜點頭:“會點兒醫。”
谷主道:“我這病了快三年了,沒有人知道是什麼病,你能治?”
李甜甜道:“看過才知道。”
說著示意谷主把手遞給。
李甜甜認真地把脈,然後抬眼看向谷主道:“你沒有病,是中毒了。”
“中毒?”眾人皆是一驚。
剛剛聞訊趕來的醫生氣急敗壞地道:“你胡說八道,誰敢給谷主下毒,再說,什麼毒三年了還沒有讓谷主毒發亡?”
李甜甜不慌不忙地道:“三年來,谷主每天白天還好,一到晚上痛苦不堪,惡夢連連,以至于吃不好睡不香,越來越瘦。”
谷主不住地點頭,他的這些況,不可能是有人告訴李甜甜的,那麼就說明李甜甜就把個脈,察看一下眼皮和舌頭,就能判斷出谷主的癥壯,的確有兩下子。
陳叔話道:“那這要怎麼治療呢?”
李甜甜道:“祛毒就好,我先用銀針給谷主針灸祛毒,然後再開一個方子,你們去找齊這些藥材,給谷主泡浴。”
李甜甜給谷主施針,周圍的人都沒見過這種治療方法,幾次想上前阻止,好在谷主是聽說過的,制止了他們。
針炙完後,谷主覺得全從來沒有過的清爽,不由得對李甜甜贊不絕口。
這時,李甜甜在草紙上寫出了幾種草藥名,再經過的語言描述,眾人終于知道是哪幾種藥材了,陳叔立即派人去山里采藥。
李甜甜讓松哥給谷主準備一個大桶,等藥材找回來了,就熬湯藥,給谷主泡澡。
谷主心大好,對晏叔道:“小晏,你人打一頭野豬回來,我要謝這個小雲。”
聽說有野豬吃,李甜甜的眼睛亮了亮,如果不是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原始森林里,野豬是不可以打來吃的。
吃晚飯的時候,李甜甜好奇地問谷主:“你們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嗎?為什麼你們會說Y語?”
谷主嘆了一口氣道:“是太爺爺他們逃到這里的,他們本來住在Y國邊境線上的一個小村莊,屬Y國管轄,雖說流淌的是漢人的,卻從小說Y語,保留原本的姓氏,便是他們最後的傳承。
後來戰爭發,他們村子被鄰國的武裝力量占領了,霸占村子的人欺男霸,稍有不從就會拳腳相加,甚至會被活活打死。
于是村里一些年青人便商量好,拖家帶口于一個夏日的深夜,連夜逃離了那個村子。
聽說那場逃亡特別悲壯,出村三百余人,十天後,他們找到這座大山,谷底可以安的地方時,僅剩一百零五個。
我的太爺爺和我爺爺就是其中的兩個。
當時太在路上病死了,也可能是累死的,太爺爺帶著我爺爺在這里安頓了下來。
來到這里的一百零五人中連孩子在,只有二十幾個的,所以人丁稀,百年過去了,這個谷中人口至今不到兩百。”
李甜甜像聽小說一樣聽著谷主聊著過往。
看著同桌的陳叔晏叔和櫻子問:“你們谷里一共有幾個姓?”
谷主道:“就三個姓,我姓李,他們姓陳和晏,這些年我們三家共同管理谷事務,我是谷主,他倆是副谷主。”
晏叔指了指坐在邊上的櫻子道:“是我兒,在谷里算是能寫會算的,是谷里的會計,所以可以陪你們一起吃飯。”
說是吃飯,其實并沒有大米,這里不產稻谷,只有麥子和土豆玉米這些。
李甜甜當然不會計較,因為野豬實在是太香了。
喬深看著他們的穿著問:“百年前過來。按理說你爺爺他們都是穿著布做的服,就是跟我們穿的這種,只是款式不一樣而已,可為什麼你們現在穿的卻是皮?”
谷主有些難為地道:“因為當時村子里沒有人會織布,所以到現在為止,我們都只能穿這個野樣子。”
李甜甜問:“你們沒想過要走出這座森林,回到現代文明中去嗎?”
谷主道:“前幾十年是不敢回去,現在是覺得回不去了,我們如果回到原來生活的地方,什麼也不會,就會被歧視被欺負,還不如在這里生活得自在快活。
當然,也有年輕人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結果不是死在外面了,就是傷痕累累地回來,三十幾年前出去的年輕人,還帶回了外面的人,他以為那些是他的朋友,是來改變我們這里落後面貌的人,結果卻是侵略者,他們來到這里燒殺搶掠,最後雖說被我們都殺死了,卻也把我們谷搞得七八糟的,有好幾個谷民因此喪命。
從那以後,我們谷里的人就再也不出去了,因為自然原因,我們後來搬到了這座山上,還加固了防備設施。
這些年只來過三次外人,第一次來的了重傷,沒過多久就死了,第二次來的是兩兄弟,說是躲避仇家的追殺跑到這里來的,現在還生活在谷里,你們是第三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