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棉發了一個表包。
又心虛地撤回了。
凌晨三點半,擾人清夢,過分越界了。
撤回後,慕棉將手機摁滅,從床上爬起來,跑去到樓下去喝水。
路過書房時,發現門還著。
慕棉輕輕地推開房門,發現慕琛還在看項目書。
熬夜加班,是慕琛的常態。
突然,慕琛的眉頭一皺,神變得痛苦。
慕棉推門走了進來,“哥,怎麼了,你不舒服?”
慕琛將項目書放下,看著大半夜不睡覺的慕棉,對上關心的眼眸,“沒事,只是胃有點不舒服。”
他一直有胃病。
當初慕家陷危機,留下了太多的爛攤子,慕琛熬了一宿又一宿,熬出了一些小病。
慕棉沒說話,轉就跑去給慕琛端水拿藥。
慕琛聽話地吃了藥,喝了溫水。
“什麼項目,要加班到凌晨三點半?”慕棉翻了翻厚厚的項目書,擔憂的神不減。
麻麻的數據,看不懂。
有一種書到用時方恨的無力。
“項目資金鏈出了一些問題,得加理,否則會損失慘重。”慕琛將項目書放到一邊,解釋說,“已經理好了。”
“失眠了?”慕琛關心地問。
慕棉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“是遇到了煩心事嗎?”
慕棉搖頭。
看著書桌上堆小山的文件,想起哥哥就是這樣無數個日日夜夜地加班。
“哥哥。”
“怎麼?”
“以後點熬夜加班,好不好?”
“好,我盡量。”
“我突然覺得我就是一個小廢。”慕棉低下頭,咬了咬,“只會吃喝玩樂,幫不上你任何忙。”
慕琛站了起來,抬手輕輕地了慕棉的腦袋,輕聲說,“阿棉,我只要你過得無憂無慮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慕琛角微微揚起,寵溺地說,“我的妹妹啊,生來就是要做公主的。”
慕棉看著慕琛因為近日一直熬夜而顯得神有點頹靡,心里沉甸甸的,眼眶有點紅。
“哥,你又不是鐵人,多點休息。”慕棉叮囑著,“睡飽喝足,才能有力氣繼續干活。”
“胃還疼嗎?”
“需不需要醫生過來?”
慕棉放心不下,哥就是一個超級典型的忍者,就犟著一直熬熬熬。
“不痛了。”慕琛搖頭,對慕棉出了笑,“不用擔心我。”
“大半夜的,快去睡覺。”
慕棉觀察了一下慕琛的神狀態,放心了下來,“哥,晚安。”
慕琛:“晚安。”
慕棉聽話地回了房間,沒有睡意,在書柜里翻找,找出了兩本經濟學相關的書籍。
慢悠悠地翻閱著,遇到難點,用筆圈出來。
另一邊,江書淮看到慕棉的消息時,已經是撤回的狀態。
大半夜不睡覺。
真不乖。
他剛下飛機,連夜從臨城飛回了南城。
裴宴驚打著大哈欠,一比鬼還重的怨氣,大半夜爬到機場接江書淮。
“嘿,我逃跑的新郎~”裴宴驚看到江書淮時,揚聲調侃。
江書淮給了裴宴驚一個冷眼,“閉。”
上了車,他閉上眼,準備瞇一會兒。
奢華的邁赫在濃稠的黑夜下平穩地行駛。
裴宴驚當然不會閉,“江書淮,你就這樣逃婚了?”
“逃什麼婚?”江書淮揚聲問。
“別跟我裝。”裴宴驚嘖了一聲,“江家的邀請帖都送到了我手上,盛邀請我去參加你的訂婚宴。”
“訂婚宴,怎麼能缺你這麼重要的主角呢?”裴宴驚饒有興致地看著江書淮,看熱鬧不嫌事大,“你不會是想躲在裴家吧?”
江書淮睜開眼,眼底凝著一抹淡然的笑,“躲?”
“這不是我的風格。”
裴宴驚皺眉,好奇地問,“你家江老爺子那說一不二的脾,能輕易放你走?”
江書淮將臉撇開,看向車窗外,凝著暗沉沉的黑夜,“你知道的,他們困不住我。”
“也對。”裴宴驚聳了聳肩,“你小子天生大犟種,寧愿死,也不會屈服的。”
“可是,”裴宴驚湊了過來,撞了撞江書淮的肩頭,“你和周家的是娃娃親,你就這樣跑了?”
世家最是看重臉面,落了臉面,那就很難堪了。
“周家小姐懷孕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裴宴驚,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。”江書淮回了一個嫌棄的眼神,“我只見過一次,的孩子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好大的綠帽子。”裴宴驚笑得角彎彎,“那不就是打了江家的臉?你家老爺子不得掏出槍,一槍把周家崩了?”
江書淮看著裴宴驚,給出了更驚的消息,“聽說,孩子是薄家的。”
“海城薄家?”裴宴驚皺眉。
“嗯。”
裴宴驚吃到了大瓜,心滿意足,“好一出大戲。”
海城薄家,黑道起家,更加不好惹。
事鬧到這地步。
江家和周家都下不了臺。
尷尬的是,邀請帖早就發了。
“這麼好的戲,你都不留下來看?”裴宴驚搖了搖頭,“江書淮,你應該趁添一把火啊。”
“稚。”江書淮說。
他對于豪門聯姻沒有任何興趣。
那麼棘手的爛攤子又不是他搞出來的,跟他沒有關系。
“行。”裴宴驚為兄弟險而到高興,拍了拍江書淮的肩膀,“我請你一杯,慶祝你恢復單。”
江書淮糾正,“我本來就單。”
“切。”裴宴驚笑了笑,調侃著,“哪天你要是栽了,我就往你這臉上放鞭炮。”
江書淮很氣地說,“放心,栽不了。”
窗外是漫漫無邊的長夜,江書淮突然想起了凌晨三點半慕棉撤回的那一條消息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的。
按下車窗。
冷的夜風從車窗灌進來,吹醒了有些心神不寧的江書淮。
江書淮垂眸,眼底一片落寞的暗。
……他不應該想。
轉眼間,到了開學。
慕棉按原計劃回了學校。
什麼江家周家的事,沒有勇氣去打聽。
咋咋滴。
開學一個星期,慕棉都沒有見到江書淮。
他的家門閉,似乎沒有回家。
慕棉清楚地記著江家和周家訂婚的日子,恰好是開學的第三天。
江書淮沒有如期返校,應該是在臨城忙訂婚去了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