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別的日子里,慕棉又開始寫日記了,把自己的小心事記錄下來。
〖和江書淮分開的第三十五天〗
〖想他想他想他!〗
〖隔壁的房子一直空著,和我的心一樣,也是空空的〗
〖寒假到底什麼時候到?我想去公司做牛馬了〗
擱筆,慕棉拉開屜,將日記本放了回去。
此時,房間的門被敲響了。
慕棉跑去開門,看到沈漾抱著枕頭,神狀態頹靡。
“不舒服嗎?”慕棉抬手,關心地了沈漾的額頭。
沈漾搖了搖頭,嗓音有點黏糊,“一連三天失眠睡不著,你陪我睡吧。”
“好。”
們會經常一起睡覺。
特別是打雷天,知道慕棉有影,沈漾會抱著睡覺,給安全。
慕棉牽著沈漾進了房間。
睡覺時,留了一盞暖黃的壁燈。
“有心事?”慕棉眼睛瞪得圓碌碌,抬手輕輕地理了理沈漾的發。
沈漾閉著眼,腦子糟糟的,鼻音有點重,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是我能知道的事嗎?”慕棉看困狗的模樣,有點心疼。
沈漾往慕棉這邊挪了挪,挨得更近,將臉藏到的肩頭。
“棉棉,我完蛋了。”的語氣里帶了點小哭腔。
慕棉有點慌,將沈漾抱著,手輕輕地拍著的背,安著,“怎麼會?我們倆姐妹好大的青春歲月,哪怕是遇到什麼坎,直接爬起來。”
“我……”沈漾將臉埋在慕棉的頸窩,小聲地說,“……我好像真的喜歡上裴宴驚那混蛋了。”
心的覺,越來越強烈。
“這種被扯著鼻子走的覺,”沈漾莫名地煩躁,“會讓我非常地不安。”
而這種強烈的不安,是來源于灰的年經歷。
本來和慕棉一樣,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,也是被寵著長大的小公主。
只是後來,一切都變了。
惡毒後媽嫁沈家後,沈漾的幸福了空殼,有很長一段時間,活在巨大的恐懼里。
“你知道的,我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。”沈漾覺得很惆悵,“我這樣的人,是不能陷的旋渦里的。”
本就不相信所謂的。
在的認知里,無論多轟轟烈烈的,總有耗盡的一天。
“你才不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。”慕棉糾正的說法,“你有你自己的原則和底線,你待我好,對寧弈好,對半路冒出來的裴斯然一樣是真心相待。”
只是沈家給了太大的力,原本可以長更明的模樣。
“漾漾,喜歡就是喜歡,沒有什麼能不能。”慕棉捧著沈漾的臉,和對視,認真地告訴,“這世界上會有很多虛假意,但這不是我們否定一切的理由。”
“我們是人,所以被賦予了復雜的。”
“在我的認知里,我們可以轟轟烈烈地去一場,若是敗了,那就灑灑地放手。”
沈漾被了,看著慕棉的眼眸里凝著燦燦的,可又被影暗了,“棉棉,我不敢賭。”
“那就釣著他,考察他,考察個三五年。”慕棉出謀劃策,“反正主權在你手里。”
“我看裴先生那樣子,分明就是被你迷智障了。”笑嘻嘻地說,“我們家漾漾,魅力大著呢。”
沈漾被逗笑了,原本苦悶的心,瞬間得到了舒緩,吐槽了一句,“他才不智障,八百個心眼子全部用在套路我上勾。”
“一個男人這麼費勁地為你花心思,說明他栽得明明白白!”慕棉說。
沈漾像只樹袋熊,將慕棉抱住,八卦地問,“你的江教授呢,我看他花的心思也多的,還準備釣他多久?”
慕棉瞇了瞇眼眸,出一抹壞笑,“猴年馬月。”
“哼,我不信。”沈漾用食指指尖了慕棉的臉,“慕棉,你滿臉寫著你超。”
慕棉被逗笑了,和沈漾纏在一起,躲進了被窩里。
打著鬧著,發出一陣陣笑聲。
閨一起睡,更加睡不著了。
第二天,慕棉頂著一雙熊貓眼爬了起來,沈漾有早八,早早就出門了。
慕棉唯一一個早上沒課,在床上了個懶腰,到了手機。
江書淮今天早上居然沒有給發早安。
慕棉皺了皺眉,像江書淮這樣嚴謹的大牛馬,理論上是不會忘記的。
下一秒,覺得自己有點過于敏和矯,打開手機點了一個外賣,然後去洗漱了。
洗漱結束後,門鈴響了。
慕棉換了一套家居服,跑過去開門。
一拉開開門,落眼底的是風塵僕僕的江書淮。
他提著熱騰騰的早餐,包裝袋上印著XX粥鋪,是最吃的那一家。
慕棉以為自己看錯了,愣了片刻後,有點結地說,“你、你你怎麼在這里?”
江書淮進了屋,將早餐放到玄關,手將一側站著的慕棉撈了懷中。
男人熱烈的呼吸突然近,慕棉慌得心跳加速,嗓音微,“……你做什麼?”
“慕棉棉。”男人的低嗓溫咬著的名字時,有一種莫名的魅。
“不是說想吻我麼?”江書淮深邃的眼眸里凝著得意的笑,“我連夜跑過來給你吻。”
慕棉瞪了他一眼,“壞東西……”
話音未落,江書淮低頭,堵住了慕棉的,熱烈地與纏吻。
慕棉沒想到這麼突然的舉,微張開,給了江書淮有機可乘之機。
江書淮摟住慕棉的腰,用力一抱,將抱起往客廳走。
慕棉整個人懸空,慌得手圈住了男人的頸項。
兩人一同落的沙發里,江書淮坐在沙發里,慕棉以親的姿態坐在男人的上。
江書淮扣住了慕棉的後腦勺,加深了與的纏吻,像是要吃了,吻得一點也不溫。
慕棉被欺負的嗚呼一聲,但是逃不掉他的錮,打不過,那就加。
熱吻了許久,江書淮的額頭輕著慕棉的,熾熱的氣息全數落過來,嗓音厚重低沉,像勾人的魔咒——
“棉棉,今天天氣很好。”
“風和日麗,很合適談。”
“和我談,好不好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