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在城待了一天,江書淮就要回臨城江家了。
慕棉纏著江書淮,撒著,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生著病,舍不得你折騰。”江書淮了慕棉的額頭,低聲哄,“我就去三天。”
江家太臟,他舍不得臟了的擺。
慕棉垂下眼眸,鼓了鼓腮幫子,“那我就在家養三天。”
“三天後,你要是不回城。”
“我就去臨城江家要人。”
江書淮了的發,“我不屬于江家的,他們關不住我。”
慕棉撇了撇,還是不放心,“哥哥,他們可會咬人了,你別講君子那一套,罵你pua你道德綁架你,你就咬回去。”
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江書淮乖乖地點頭。
江書淮回了臨城。
慕棉也沒有閑著,給寧弈他媽打了電話。
電話接通。
“姨媽好~”慕棉乖巧地問候。
溫碧瀾一聽到慕棉的聲音,立馬就發現不對勁,“棉棉呀,怎麼了,不舒服嗎?”
姨媽是媽媽的親姐姐。
對慕棉極好。
慕棉清了清嗓,“只是有點小冒。”
“冒了?”溫碧瀾皺眉,眉眼擔心,“我等會讓寧弈那小子給你送補品過去,你子弱,得多補補。”
“姨媽,外面下著雨呢,別折騰表哥了。”慕棉心暖暖的。
“沒關系,那混小子皮,曬得黑不溜秋,整日往外跑,正合適給你做跑。”溫碧瀾嫌棄地說。
“好吧~”
溫碧瀾嫌棄完親兒子,繼續疼親侄,嗓音放了,“棉棉今天找我什麼事呀?”
“您不是收藏了很多珠寶的嘛,還有一個專門的珠寶收藏館。”慕棉小心翼翼地開口問,“我記得有一個專欄是Ms R士設計的珠寶?”
“我是有一個專欄。”溫碧瀾說。
“我想向您借一下Ms R的珠寶專欄。”慕棉小聲地說。
姨媽是頂級的珠寶收藏家。
視珠寶如命。
“借?”溫碧瀾皺眉,變得嚴肅,“慕小棉,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?”
慕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“如果不方便,那……”
話音未落,溫碧瀾大氣地說,“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,區區一個專欄,姨媽的就是你的。”
“說什麼借,姨媽送給你。”溫碧瀾很寵溺地說。
“那不行。”慕棉婉拒了,“君子不奪人所好,您收藏了那麼久的珍品。”
“這玩意也就是活著時的一個興趣收藏。”溫碧瀾笑著說,“姨媽的珠寶將來肯定是留給你的。”
“寧弈那混小子又不懂欣賞,若是給了他,他肯定拿著當石頭玩,白瞎了我那麼好的珠寶。”
接著,電話里傳來寧弈命苦的聲音。
“媽,我可是你的好大兒啊,你這樣著實是令人寒心吶。”
溫碧瀾一臉絕,罵罵咧咧,“給你五萬,把你這一頭綠剃小平頭。”
“五萬,你打發花子啊。”寧弈不屈服。
“那你等吧。”溫碧瀾威脅著,“下一個花子就是你。”
寧弈:“……”親媽啊!
罵完了寧弈,溫碧瀾對慕棉說話,又換上了溫的臉,“棉棉呀,姨媽明兒就讓管家把珠寶送過去。”
“珠寶就是用來戴的,我們棉棉長得好看,怎麼戴怎麼好看。”
慕棉心底暖的,“謝謝姨媽。”
姨媽和媽媽長得很像。
媽媽走後,慕棉總不敢去見姨媽。
因為會下意識地在姨媽的上,尋找媽媽的影子。
但是,姨媽很很。
媽媽走後,溫碧瀾本來想要把慕棉接到寧家的。
可是,溫碧瀾突發不適,生了一場大病,被確診癌癥。
所幸,發現的及時,一切都可挽救。
溫碧瀾歷經了五年的抗癌之路,最後重獲了新生。
第二天一大早,Ms R專欄的珠寶送到了慕家,由綠寧弈親自護送過來。
二世祖寧弈隨手拿起了一條綠寶石鑲鉆手鏈,“嘖,不理解,這玩意兒也就這樣,居然值一輛保時捷。”
三百萬,買一條手鏈。
我媽,真的是敗家娘們兒。
“老妹。”寧弈的鬼點子閃的快,“反正這玩意兒你多,送我一條項鏈,哥我換臺拉風的法拉利,帶你兜風,吃香喝辣。”
慕棉瞪了一眼一頭綠的寧弈,拿著小本本在登記珠寶,“哼,想得真。”
“別想貪圖我的聘禮。”認真地說。
寧弈坐在沙發上,翹著浪的二郎,“啊?聘禮?”
慕棉笑得得意,“招上門婿呀。”
“這門親事,書淮哥愿意嗎?”寧弈一臉震驚。
慕琛的嗓音從後傳過來,“何止愿意。”
他的語氣帶著些許不屑,“他還趕著上門吃飯。”
慕棉朝慕琛扁了扁,“哥,不許這麼說他。”
護得。
寧弈看慕棉一副不值錢的模樣,搖了搖頭,“嘖,慕小棉,年紀輕輕,怎麼就長了一顆江書淮腦呢。”
現在滿腦子都著‘江書淮’,真沒出息。
慕琛看著客廳擺滿了珠寶,又看了看忙碌清點的慕棉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小白菜自己長跑了,栓都栓不住!
另一頭,江書淮忙著清算。
他行事風格利落又干凈,落地臨城的半個小時,已經辭去了執行總裁的職位。
一不做,二不休。
江書淮外表寡淡矜貴,行事殺伐果斷,決絕不留余地。
得知消息後,江致遠差點瘋了,被急了眼,沖到了江氏集團。
“江書淮!”江致遠氣的臉發白,握著拐杖的手不住地發抖,揚聲質問,“你在發什麼瘋?”
“江氏集團的執行總裁,你知道有多雙眼睛盯著嗎?”
“你倒好,跟過家家一樣,說辭就辭?”
江致遠手中的拐杖得地板咚咚響,強忍著滿腔的怒火,“江書淮,你給我回到董事局,告訴所有人,你只是一時胡鬧。”
江書淮對上江致遠的怒目,面沉,“我不是你江家的狗。”
“我的去留,你無權干涉。”
“我與江家的合同,就此作廢。”
扔下話,江書淮轉,留下一道決絕的背影。
“江書淮,你是我的親兒子!”江致遠發出了咆哮式的低吼,“這江家的財產,我爭來了,你就是我唯一的繼承人。”
江書淮抬起頭,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,心底涌起一悲涼。
“江先生,我明明是你人生中最大的污點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