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深握著方向盤,默不作聲。
周晚辭不敢輕舉妄,只能側過頭捕捉他面部的細微變化。
“還生氣呢?”
靳寒深咬牙切齒,生怕周晚辭聽不見他的恨意,“我為什麼要生氣,你和你的男同事,往很正常。”
周晚辭正經不了兩秒,就破功了,“好怕你牙齒崩了。”
靳寒深覷了一眼,冷漠道:“你還笑得出來,小沒良心。”
周晚辭安他說:“他們都是外客,到時候我當老板了,都見不到,別為不值得的人不高興了。”
靳寒深:“那小子是雲家人,雲家和季家前兩年鬧崩了,別和他走太近。”
周晚辭這才把雲游和印象中雲家的小兒子對上號。
其實對雲家不甚了解,但雲家的長雲慕和季舟航當年的也是轟一時的。
作為港城新一任玉教母,雲慕的國際知名度很高。
但雲家沒辦法接自己的兒時時停留在曝下,私生活和安全系數都存在患。
季舟航作為的青梅竹馬,從小相知相伴,是唯一支持的邊人。
偏偏佳偶終怨,前兩年雲慕去往國外,嫁給了其他人。
本來都決定聯姻的兩家,最終也因為理念不合,分道揚鑣。
季舟航喜歡人妻這個說法,也是那時候流傳開的。
盡管他本人否認了,但他確實和很多已婚的人有了些曖昧而不出格的舉。
但論起正牌友,確實是空空懸置。
有人說,季醫生是在等雲慕回來,也有人說,雲慕讓季醫生看淡了紅塵。
周晚辭也就知道這麼些花邊新聞,想到邊的人就是當事人,還有些慨。
“昔日同林鳥,今朝各自飛。”
靳寒深知道心思細膩,也想起了三年前無疾而終的那段,好在為時不晚,一切都留有余地。
“各有各的造化,緣分是強求不來的。”
周晚辭決定和靳寒深坦誠相待,告知雲游和的關系,“我和你說個事,你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靳寒深往最壞了想,“你出軌了,上別人了?”
周晚辭佩服他的腦大開,哭笑不得地為自己辯解:“不是,這哪跟哪啊,我要說的是,現在雲游在我手底下實習,一時半會我都要和他接。”
靳寒深言又止,周晚辭從他眼底看到了駭人的殺氣。
車里氣低沉,周晚辭都以為撒旦地獄放出了森可怖的三頭犬。
靳寒深抑著自己的脾氣,誠懇道:“晚晚,要不你辭職吧?”
周晚辭不知道靳寒深在發哪門子瘋,敢之前的工作論被當耳旁風了,說什麼不讓當家庭主婦,是哄玩兒的。
周晚辭給他演繹了一出名小貓垮臉的經典劇目。
“靳寒深,你什麼意思?”
周晚辭連名帶姓喊人的後果也很嚴重,靳寒深也不由得張咽口水。
事態嚴重,他沒做出讓步。
兩個犟種就僵著,將你死我活的冷戰進行到底。
最終,靳寒深怕氣壞子,放下段妥協道:“我是怕你加班太忙,累壞,希你休整兩個月,再開始籌備自己的事務所,最近這段時間看看場地,我幫你盯梢裝修就好。”
周晚辭也不是不通達理的人,但還在氣頭上,靳寒深說什麼都不應。
靳寒深幽幽道:“別置氣了,小河豚,萬一產前抑郁那不虧大發了。”
周晚辭說:“一天天的,給我找氣。”
靳寒深知道現在緒起伏大,不了氣,也沒像往常那樣打個來回,很識趣地說起旁事,“今晚舟航接我們吃燒烤,別把雲游的事抖落了。”
周晚辭啃了兩口三明治,聽到燒烤兩個字來了食。轉念一想,和季舟航的前小舅子剛剛見過面,難免尷尬,悻悻作罷。
“我還要去醫院看我媽,要不我不去吧。”
靳寒深預判了的預判,打斷道:“他說去醫院樓下吃。”
周晚辭在劫難逃,只好答應了。
“總覺得有種舊人見面的尷尬。”
靳寒深見低著頭慢慢地修理指甲,假裝自己很忙,忍不住舊事重提,“你當時求著我就不尷尬了?”
周晚辭:“一碼歸一碼,當時我病急投醫,就想運氣,誰知道你一釣就上?”
“……沒給你上難度加驗真是不好意思了。”
靳寒深偶爾會痛恨自己遇上周晚辭就心的病,簡直是毫無原則毫無人。
周晚辭正道:“總覺得你們靳家脈相關的都很容易被分手和退婚。”
靳寒深想到了最近莫名失落的靳蘭妤,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。
他說:“那希我們的孩子破了這個詛咒,別重蹈覆轍吧。”
“說不定是個不結婚的無,本用不著咱們心。”
靳寒深想得深遠,“都好,靳家的囡囡,又不是養不活,健康就好,喜歡男我都支持。”
周晚辭被他的慈父手中線驚掉了下,不嘆:“咱倆做父母,是不是有點太開明了。”
“就算不能接,也得給自己做工作,別把力施加給。”
周晚辭想到他是在國外長大的,從小到的教育確實和常人有所出,觀念這方面也有了說法。
“你別把慣得無法無天了。”
“真要變個小魔王,大不了丟在季家的部隊里磨練兩年,今晚就去和舟航打個招呼,讓他十年後留個位置,練練紀律。”
父母之子,為之計深遠,十年後的長遠目標,都給鋪好了路。
靳寒深的作風主打一個嚴慈并濟,有賞有罰,無論男,一視同仁。
周晚辭了肚子,“寶寶你自求多福。”
靳寒深對著空氣威脅道:“現在折磨你,出生有的。”
周晚辭覺得靳寒深越說越過分了,父真的容易山坡。
“你以前沒被丟進去嗎?”
靳寒深打開車載音響開始放《輝歲月》,說起從前,“丟進去了幾個月,沒一個能打的,舟航他爹又給我放出來了。”
周晚辭想想就覺得好笑,“看來寶寶的無法無天是傳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