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晚辭重新拿回手機,哭笑不得,“在你這,雲游職是真行不通的。”
“商場上存在任何潛在對手,都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他說得一板一眼,周晚辭無力反抗。
草木皆兵整得周晚辭也一驚一乍,順哄道:“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,你不必這麼嚴防死守,虛空索敵。”
靳寒深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哦~你喜歡季舟航那樣的男。”
周晚辭無語:“你有綠帽癖嗎?”
“你對你的天使投資人說這麼狠的話,好沒良心的小白眼狼,別讓小朋友胎教里學了去。”
鬥歸鬥,周晚辭如實說:“我沒打算把雲游的墻角挖過來,畢竟我怕你擔心你的墻角。”
“我們家晚晚太有語言藝了。”
“誰能想到,表面上穩重自持的財閥繼承人,私底下是個怕老婆被走的膽小鬼。”
汽車駛進地下車庫,靳寒深借助著頭頂燈,若有所思地看著周晚辭吻痕還未徹底消散的脖頸。
周晚辭今天特意穿了高領的工裝,就是怕被同事瞧見。
大多數人看到了,也不好直接指明,而心細如發的雲游,更是不可能視無睹。
今天在工位上,周晚辭能到他興致不高。
如今,靳寒深又用群狼環伺的危險眼神看,周晚辭都有點應激反應了。
“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?”
“我以為你脖子了。”
“我可不想再讓咱媽誤會。”
靳寒深承認,“咱媽”一詞一出來,他直接被取悅到了。
周晚辭這是在心里認同他們是一起的,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。
靳寒深和打商量,“除了雲游這事,其他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。”
周晚辭眼前一亮,繼續作死,“真的嗎,那我要點那個男模。”
靳寒深:“讓你鉆了空子是吧?”
兩人剛到家沒一會,周晚辭正打算打個電話問問靳蘭妤的月況。
沒想到靳蘭妤的電話先一步到來,周晚辭接通,聽到靳蘭妤的泣聲。
前幾天還好好的,有說有笑,如今卻委屈得不行。
異國他鄉,只有新婚丈夫陪在邊,這架勢肯定是出事了。
周晚辭擔心不已,“怎麼了,蘭妤,是不是顧柏風欺負你了?”
靳寒深本來在書房理公務,聽到靜合上筆電,坐在周晚辭邊聽講電話。
靳蘭妤嗒嗒的,很艱難地把前因後果拼湊完整了,“顧柏風為了保護我……被人劃傷了部大脈,他凝功能先天不太好……現在在搶救……”
周晚辭臉瞬間白了,“什麼?”
靳寒深立馬給安排給靳蘭妤的法國保鏢打電話,詢問況。
靳蘭妤被保護得很好,從未見過這種鮮淋漓的場面,此時止不住地哽咽,“嫂子,我好怕……他剛剛進手室,但是我已經堅持不住了……”
周晚辭當機立斷,“阿妤,我和你哥買最近的一趟航班,趕過來陪你。”
靳寒深這邊得知了的況,把幾個保鏢罵得狗淋頭。
周晚辭覺得心俱疲,都有些支撐不住,但想著靳蘭妤還在等,必須咬著牙給做神支撐。
去機場的路上,靳寒深給周晚辭講了大致的況。
“沙灘上人多眼雜,歹徒看準了時機,是沖蘭妤去的,顧柏風手還可以,制伏了歹徒,歹徒趁給他大脈劃了一道,倉皇而去。
“暗的保鏢反應不及時,逃跑路上才抓了人。顧柏風凝障礙,救護車剛到就休克了,送進手室時,況已經不太好。”
周晚辭問:“保鏢有審問出什麼嗎?”
“對方見跑不掉,服-毒死了。”
周晚辭分析疑點,“太蹊蹺了,要是真的針對蘭妤,那肯定會做萬全的準備,調查蘭妤邊有沒有保鏢,不可能單槍匹馬過來。”
靳寒深一點就通,“你是懷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顧柏風?”
“顧柏風凝障礙,如今元氣大傷,如果真的針對他,對方的目的也算達了。不過現在對方死了,死無對證。”
靳寒深立馬給顧家打電話,詢問有沒有什麼仇家。
周晚辭倒是想到了一個人,一個有滔天本領、并且對顧柏風不看好的人。
“你順便調查一下,蘭妤母親在法國的勢力和結的人。”
靳寒深一愣,派出調查員執行任務。
周晚辭憊態十足,宛如被吸干了和氣,靠在座椅上,雙目無神。
靳寒深上手,給按鬢角的位,輕言道:“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周晚辭歪倒在靳寒深肩上,綿綿地說:“最近太嗜睡了。”
靳寒深說:“我請個醫生隨行,同我們一道去黎,中途照料你的子。”
周晚辭不聲不響,沒給他回音。
覺自己眼睛很累,眼前的靳寒深失去了彩。
意識像是要離,墜深淵,想要呼救,卻發不出聲音。
靳寒深以為是睡著了,聽著均勻的呼吸聲,給搭上毯。
到了機場,靳寒深才發覺的不對勁。
“晚晚,醒醒,晚晚。”
靳寒深像是要急瘋了,抱著前往機場的急救中心。
他穿梭的影快如奔雷,吸引了不人的目。
有眼尖的旅客認出了他的份,“那是FT的靳寒深吧?”
靳寒深抱著周晚辭,連氣的時間都沒有。他本顧不上形象風度,一腳踹開醫務室的門。
將平穩地放在病房上時,靳寒深的手腳已然冰涼,他的心臟被恐懼的大手死死攥住。
他拉著醫務人員的手,央求道:“我的妻子孕早期暈倒了,求你們救救。”
低三下四求人是靳寒深從來沒有過的,周晚辭的暈倒打了他的陣腳。
隨行的司機撥通急救電話,而醫生忙著給周晚辭做初步的檢查。
機場上方已經開始通知旅客登機,靳寒深仿佛于真空地帶,完全沒有反應。
“晚晚,怪我,沒有及時發現你的不對勁……”
“一定不要有事,醒過來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