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假的?”
靳寒深聞言一怔,又驚又喜,手里的餐不知所蹤。
他快步繞過桌子,一氣呵單膝跪下,伏在周晚辭上,將耳朵在腹部。
旁邊用余觀察的員工都懵了,這不是公共場合嗎,怎麼吃著吃著就開始親熱上了?
靳寒深小心翼翼地側耳傾聽,聲細語哄道:“崽崽再一下?”
周晚辭窘迫地都想鉆三尺地,一直弄著他茸茸的腦袋。
“快起來,人家都看著呢。”
靳寒深失道:“怎麼不給我回應?”
周晚辭說:“崽崽也是有脾氣的,你經常不回家,不悉你的氣味。”
實際上,靳寒深不回家,輕松自在多了。
再不回來幾天,家里員工都要變旗下的,房產也得改姓周了。
靳寒深不舍地離開周晚辭的位置,解釋自己缺席的緣故,“最近忙著談澳城賭場年底開業的事,等周末我一定老老實實待在家里,和崽崽多親近。”
周晚辭怨念道:“我媽最近都開始打聽咱倆是不是吵架婚變,你才整日不在家。”
靳寒深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你可以和媽解釋說,是我火氣太旺盛,怕傷到你,才不回家的。”
周晚辭覺得靳寒深里憋不出正經好話,剜了他一眼,埋頭苦吃。
吃到最後,周晚辭決定回擊一把,“我和我媽說我想改嫁,給崽找個新爹,現在和你分居了。”
距離兩人一條走廊的員工聽到重大的辛,表那一個紛彩激昂。
隨後,他們覺到靳寒深那邊的氣都低了幾度。
此地不宜久留,附近用餐的人員速度提升了幾倍,快速遠離戰場。
順帶找了個借口:“空調是不是開太低了?”
靳寒深叉沙拉的手不自覺帶著狠勁,餐盤都快被叉子的尖端出。
餐廳人來人往,他倒是沒發作,只是出一個鬼見愁的狠笑容。
“是嗎,和我說說,給崽找了怎樣的新爹?”
趁著靳寒深發怒,周晚辭風卷殘雲,端正得地放下碗筷。
“我吃完了,你好好吃,別破壞公。”
像只笑不齒的笑面虎,靜靜看著靳寒深為一句話而失控。
靳寒深帶著點賭氣的意味,深吸一口氣,“不吃了。”
“沒吃飽吧?”
比喻天才靳寒深再出金句,“晚晚,我覺得我像你手中的碳酸飲料,你隨便搖一搖,擰開全是氣,喝兩口就能打氣嗝了。”
周晚辭被他的冷笑話逗樂了,“看來你是真飽了,可勁兒埋汰我。”
“分居的事,待會去我辦公室好好解釋。”
“這語氣聽起來,你像要潛規則下屬的不良資本家。”
“我只是想和諤諤親近一下。”
“你可真是個好爹。”
*
到達頂樓的時候,安和送來樓下的外賣。
“禾記的點到了。”
靳寒深看了一眼,寫的他的名字。
他含著笑問道:“你給我點的?”
周晚辭沒否認,找借口道:“沒填飽肚子,買了準備當我下午茶。”
“原來我們晚晚舍不得我挨啊。”
“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安和默默地退了出來,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孤男寡。
靳寒深眸閃爍,用哄的口氣問,“把真心話講給我聽吧。”
周晚辭撓了撓他的下,故意逗貓玩,“怕你找我麻煩,給點小恩小惠。”
“不是要和我分居嗎,這麼一點就想收買我?”
“分手費。”
“那你真是大方。”
靳寒深不客氣地解開袋子,去吃老婆準備的心加餐。
芋泥芝士、櫻花流沙曲奇、椰芒果糕,熱乎新出爐,都是靳寒深吃的。
被眼前的小騙子“賄賂”得服服帖帖,靳寒深認命了,“晚晚,把我收買了。”
周晚辭失笑,“這麼沒有恒心嗎?”
“可能我只是不擅長拒絕你?”
周晚辭給自己點的凍檸茶被靳寒深以控糖的名義截胡,氣得直跺腳。
“沒良心。”
茶足飯飽,躺在休息室寬敞的大床上,周晚辭打量著室的裝潢。
煙灰缸是空的,書架上政經書籍居多。
窗簾拉上,黑漆漆一片,有種在大學宿舍睡不醒的錯覺。
霸占了靳寒深的枕頭,還要說風涼話,“難怪你不想回家,這里待著這麼舒服,還有書的陪伴。”
“你今天火藥味很重啊。”
“某人讓張媽別準備我的午飯,我能不帶點火藥來嗎?”
“別把FT的樓炸了。”
靳寒深再次趴在的腹部,喃喃道:“好像長大了一點。”
“到發育期了。”
念念不忘必有回響,崽崽很給面子地展了一下,他聽到了輕微的靜。
初為人父的靳寒深激地差點流淚,“晚晚,了!”
周晚辭的興勁已經過去了,淡定道:“我到了。”
靳寒深又換了一副擔憂的神,“踢得疼不疼?”
“小手小腳剛剛發育,沒什麼覺。”
靳寒深聽到的鎮定,才放寬心。
“我們是爸爸媽媽了。”
“還有六個月就能見面。”
靳寒深給換上嶄新的天鵝絨棉被,將每一個角落都理好。
周晚辭:“頂樓的氣溫會不會很高?”
靳寒深:“還好,就是個住宿的地方,能睡就行。但是我想讓你多留點氣息在枕頭上,方便我眠。”
周晚辭聽到這話,立馬掙扎著要起來。
“我晚上還有事,不能休息太久。”
靳寒深又給摁下去,“不管是什麼事,休息最重要。”
周晚辭定了個兩小時的鬧鐘,看了看時間,疑道:“你不是要去開會嗎?”
“先安頓好你再說,守時次要,讓他們多等等我。”
“你的會議要開多久?”
“最多三個小時吧,你要是睡到那時候,我會醒你的。”
周晚辭心想,離開的時候一定要避開他。
做賊般,特地把鬧鐘改了一小時。
晚上和應蓮見面,不能讓他抓了現行。
靳寒深直接走的手機,不給溜的機會。
看了眼鬧鐘的時間,他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你要提前走啊?”
“只是不想睡太久。”
靳寒深帶著審視犯人的目,在黑黝黝的空間,似乎要將盯出來。
“晚晚,你很聰明,但撒起謊來,很沒有天賦。”
周晚辭冷汗直流,本不敢看靳寒深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