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愉是短暫的,周晚辭買完兒睡袋、洗護用品、安全座椅以及數不清的嬰兒,才勉強罷手。
刷卡的時候,店員兩眼冒金,這半個月的業績超標了。
即便在港城的頂級奢侈區,隨手一塊磚都能砸死五個富豪,也很難遇見這種宛如購狂的,出手闊綽,見什麼買什麼的。
靳寒深充當苦力活,抱著這堆豪華包裝袋訓練臂力。
本來是支持免費送貨上門的,周晚辭非要讓靳寒深拎著。
周晚辭主和導購申請取消人工服務,“我先生不放心別人,想自己親手送達bb需要的東西,不用大費周章。”
反正他是喜歡自我的人,周晚辭就讓他如愿以償,拿個痛快。
靳寒深被老婆下套,也沒有怨言。
主打愿者上鉤,愿打愿挨。
反正這筆賬遲早要連本帶利算回來的,不急于一時。
走出店門,靳寒深帶著點怨念看,“這是把我當拉磨的驢呢,還笑得出來。”
周晚辭擺出一副恃寵而驕的樣子,心頗好地走在前面。
“我是家主,我說了算。”
周晚辭本想多折磨一下靳寒深,但遠遠看到遠有個認識的大學同學。
對方是個心高氣傲的富二代,是港城小有名氣的鄭家的二小姐。
以前沒什麼際,鄭興涵瞧不上北方的來人,後來周家落魄了,在背地里沒散播周晚辭出賣給靳家抵債的傳言。
狹路相逢,周晚辭和不對付,領著靳寒深轉頭就往停車場走。
鄭興涵也看到了,偏要湊上去惹不快。
“周小姐躲什麼,遇到老同學不知道知會一聲?”
靳寒深正準備替說話,被周晚辭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面對這種蝦兵蟹將,一定要自己找回場面。
周晚辭淡淡嘲諷,“原來是名不見經傳的鄭小姐,可能是你太大眾臉了,我差點沒認出來。”
鄭興涵特地看了眼後,沒發覺端倪。
靳寒深高長,材比例在這兒,再加上黑西服,被大禮盒擋住了臉,很容易被誤會保鏢。
而且正常人都想得到,靳寒深這種忙得自顧不暇的,不可能會陪老婆逛街和當搬運工。
鄭興涵咬咬牙,放心大膽地繼續怪氣:“果然高嫁的人就是不一樣,就像我家的流浪狗,本來一文不值,現在在我家價都翻倍了。”
周晚辭大學期間打辯論經常遇到對方,但對方從來不是的對手,每次都被周晚辭找準破綻,懟得啞口無言。
這次也不遑多讓。
周晚辭看了眼鄭興涵出沒的店鋪,還治其人之:“看得出鄭家確實把這只流浪狗養得很好,都能出沒這邊的金店,買些暴發戶必備了。”
靳寒深默默在心里給老婆鼓掌。
鄭興涵臉一下子青了,指著周晚辭,怒極反笑,“小人得志,你這種鄉下人就是卑劣可恥,整日出賣--相,靳家人不過是還沒看清你寄生蟲的本質。”
周晚辭覺得的話不痛不,完全構不威脅。
打了個哈欠,聊得有些累了,不愿多留。
“鄭小姐還是先擔心一下鄭家吧,萬一我在靳寒深那里說了什麼,沒準鄭家會為下一個林家和伏家。”
丟下這句就離開了。
靳家現在是的靠山,良禽擇木而棲,狐假虎威也沒什麼。
現在靳寒深都聽在耳朵里,也不愁事後的發落。
最大的輕視就是不搭理,鄭興涵被激怒了,開始口不擇言。
“不過是借著肚子嫁靳家,真把自己當靳太了。不過你這樣不要臉,不知道傍上過多人,也不知道你這個金疙瘩是不是靳家的脈,有沒有命生下來養大。”
周晚辭回頭看了一眼,帶著點盛怒。
“鄭小姐還真是嫌棄死得不夠快啊。”
靳寒深也冷不丁地開口了,“是嗎?”
鄭興涵聞言一僵,對上放下禮盒的靳寒深沒有溫度的雙眼,一陣後怕。
周晚辭勾笑了笑,準備高高掛起,讓靳寒深替出頭。
其實激怒鄭興涵,也算是計劃里的一欄。
如果一開始就讓靳寒深替說話,那鄭興涵必然不敢造次。
倒不如讓先大放厥詞,讓靳寒深意識到事態的嚴重,助推他為自己最好用的一把刀。
靳寒深長得龍章姿,卻是有鷹視狼顧之相的狠人
他只需要微微側頭,就能做到傷敵百米之外。
他放下禮盒,開始審視鄭興涵那張花容失的臉,“我倒是不知道,世界上有心思這麼惡毒之人,造謠我的妻子,詛咒我的孩子,看來鄭家的事務還是太了。”
鄭興涵無力地跪倒在地,角哆嗦地給自己辯解:“我不知道靳總您在這,我要是知道,我肯定會客客氣氣地和靳太太說話,不說半句不是。”
靳寒深抱禮盒抱久了,隨意活一下手腕關節,冷聲道:“當面一套背後一套,真不知道鄭家是怎麼教育兒的。”
鄭興涵以為靳寒深要手,聯想到林家和伏家的前車之鑒,連忙伏小做低,央求道:“我給靳總和周小姐道歉,是我不懂事,看在我和二位是校友的份上,麻煩您要罰就罰我,別牽連無辜。”
靳寒深置若罔聞,打了個響指,商場的安保人員就出了。
“天網恢恢疏而不,養出你這樣的兒,鄭家恐怕也干凈不到哪里去。”
安保人員將鄭興涵拖走後,驅散了看熱鬧的群眾。
周晚辭平靜地看著靳寒深,指了指地下擺放的禮盒。
“麻煩我的騎士先生繼續護送我吧。”
周晚辭原先還在氣靳寒深在應蓮面前給下馬威的事。
現如今算計了兩人,靳寒深為出這口惡氣,周晚辭面初霽,給了他點口頭上的獎勵。
靳寒深說:“我的榮幸。”
靳寒深當然知道周晚辭之前在氣惱,對他獎勵是獎勵,懲罰也是獎勵。
妻寶男就這麼沒出息。
周晚辭吹彩虹屁,迷對手,“我知道,你不會讓我一點委屈的。”
靳寒深這下搬東西都搬得更有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