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晚辭回到工位是忐忑的,畢竟聽靳寒深語氣,肯定是出了事。
還有很大的可能是和有關。
周晚辭見完客戶,就給周母打了電話。
周母說一切都好,周晚辭松了口氣。
繼而這口氣又提上來了——不會是靳寒深發現要去留學的事了嗎?
周晚辭在工位上一頓翻找,包的夾層也仔細檢查了好幾遍,沒看到類似監聽裝置的東西。
安自己,一定是心虛造的,靳寒深不可能無不在。
一下午過去,兩口子沒一個有力工作的。
等到下班時間,安和詫異地看到靳寒深健步如飛,直奔停車場。
新來的書也忍不住嘆:“靳總這是良心發現,打響反加班的第一槍了嗎?”
只有安和看穿了真實況:老板這麼迅速,要麼是急著回家哄老婆,要麼是急著被老婆哄。
靳寒深回到家時,天尚早,天的士還在追逐落日。
他的車和周晚辭的代步車前後進車庫。
本來他是想和周晚辭一起進電梯的,沒想到周晚辭踩著平底鞋跑得飛快,直接讓他等下一班。
被發現又被甩開的靳寒深:?
周晚辭沒做好心理準備和他在電梯間對峙,只好溜之大吉。
回到家中,率先等到的不是靳寒深,而是坐在餐室里的靳老爺子。
周晚辭重新退出去,看了看門牌號,確定無誤後,站在門口等靳寒深的到來。
靳寒深黑著臉出電梯,一把拉住站在門口徘徊的周晚辭。
“剛剛甩開我,現在又等我,小白眼狼。”
周晚辭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,在他俯吻下來的前一刻,將他一把推到對墻上。
靳寒深“嘶”了一聲,了後腦勺,“幸好我頭鐵,不然指定腦震。”
周晚辭示意他噤聲,“你爺爺來了。”
靳寒深連忙像地下工作份子,假裝小聲和流報。
“原來站在門口不是為了等我。”
“這次只有他一人,調虎離山都做不了。”
門的靳老爺子終于按耐不住,扯著嗓門對他們喊道:“怎麼還不進來,門口有什麼寶藏嗎?”
兩個人換完眼神,才十足地進自己家門。
旁的事都得擱置,先應付完老頭子再說。
離間計用不了第二次,這下必須坦然面對。
靳寒深一人做事一人當,立馬笑臉盈盈地面對來客。
“爺爺,您來也不提前知會,害得我和晚晚一點準備都沒有。”
靳老爺子比上次平靜了很多,他著如膠似漆的兩人,目有些深沉。
“上次讓你們打岔了,這次應該沒什麼好說的吧?”
靳寒深再次重申:“爺爺,我認為我沒做錯,如果您要罰我,那就是沒道理。”
“你拆門、頂撞長輩、包庇你二叔的時候,就沒想過有錯嗎?”
靳老爺子的語氣聽起來就是非罰不可,此路不通,他就換道。
靳寒深說:“我知道您心,不會讓我拆門,我只是加快了進門流程;您從小教我要誠實,我不是頂撞您,而是公允地說出事實,這不是錯。”
“至于包庇二叔,我已經幫他收尾善後,將功抵過,您賞罰分明,自然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周晚辭聽他說得頭頭是道,心道靳寒深幸好沒加金融院辯論隊,為賽場上的對家。
不然最佳辯手屬于誰,都要打個問號。
靳老爺子沒生氣,也沒讓他們坐下。
盯著兩人看了幾秒,語重心長道:“你們也是要當父母的人了,要給孩子做個榜樣,要照顧靳家的面子,怎麼能……”
靳寒深之以,曉之以理:“爺爺,應蓮當年雖然做了對不起靳家的事,但您的長子錯誤更大。”
“我不認為晚晚加WA是錯事,應蓮目前只有蘭妤一個直系親,早晚會讓繼承公司,WA市值這麼大,遲早是靳家的囊中之,晚晚現在加不過是提前了解公司。”
周晚辭沒想到靳寒深會用繼承權來布局,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。
應蓮說他的狠絕是善于運籌于千里之外,畫大餅的能力更是很功的社會學案例。
靳老爺子似乎有所松,但他很快恢復了神智,帶著關切看向周晚辭,“晚晚現在還在養胎,乖乖在家比較好,又何必出門忙活呢?”
靳寒深想起了午休的夢,據理力爭。
“爺爺,晚晚有自己的價值,要是待在家里,產前抑郁了怎麼辦,不如讓去做想做的事。”
周晚辭一愣,沒想到靳寒深為自己辯解著想的原因出于此。
可以稱得上,直的心了。
如果他心口一致,或許他會支持自己去留學的念頭。
靳老爺子置若罔聞,繼續輸出他的觀點:“應蓮這人當面一套背面一套,不是可以深的,晚晚在WA,就是抓住你的肋,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?”
靳寒深看了周晚辭一眼,出會心一笑,“晚晚很聰明,就算遇到危險,我相信也會有自救的能力。”
周晚辭眸閃爍,似乎被他說中了心聲。
不得不承認,被人全面信任的覺很好。
靳老爺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,“你們小兩口,真是……真是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。”
靳寒深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進行類比,“您忘了嗎,當年懷著我父親的時候,您也是和一起去執行任務的,危難關頭,您和也是憑借智慧及時化解災禍。”
提到去世多年的老伴,靳老爺子突然沉默了。
靳寒深乘勝追擊,握住周晚辭的手,擔保道:“我和晚晚也是,就算當患難夫妻,我也相信我們有變不驚的能力,逢兇化吉。”
靳老爺子確實在兩個人的上,看到了自己和老伴年輕時候的模樣。
最後他放棄了說教,杵著拐杖,落寞地走出平層。
“老了,說不過你們年輕人,你們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,我不管了。”
周晚辭趕跟上,攙扶靳老爺子,“您慢點走,我們送您。”
送走靳老爺子後,兩人站在門口,眺街邊的路燈盞盞亮起。
周晚辭佩服道:“靳先生口才了得,舌退千軍,可以當我同行了。”
靳寒深溫朗一笑,替理了理鬢角邊的碎發。
“現在,該說說我們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