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晨，玥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先找程今禾，卻沒發現的影，剛要下樓去找，就聽到陸宴州，“不穿鞋這是要去哪里？”
玥玥駐足，回頭看向他，“爸爸，你膝蓋疼不疼？”
陸宴州搖頭，“不疼。”
“那媽媽呢？”玥玥四張，“媽媽去哪里了？”
他一頓，隨即說，“該下樓吃飯了。”
玥玥不說話了。
一直到吃飯的時候也悶悶不樂的，偏偏爺爺和誰也沒有問一句，就連陸宴州也沒有管，想問，又怕惹了爺爺生氣，遷怒爸爸。
最後只能吃完早飯不不愿的跟著司機去了兒園。
前腳一走，老太太就跟著開口，“今禾昨晚回來了又走了，你現在是連裝都不打算裝了是吧？”
陸宴州表淡淡的，“這是我和之間的事，您和爸別管了。”
“所以你是堅決要和秦雨薇來往了？哪怕因此傷了你們夫妻的分？”老爺子將筷子重重一放。
“隨你們怎麼理解。”陸宴州丟下這麼一句就往外走。
剛走到門口，老爺子倏地道，“我知道你從沒有把今禾這個妻子放在心上，昨天我也問了今禾，對你已經十分失，陸宴州，但愿你不要後悔你現在的堅持。”
陸宴州怔住。
可最終他還是走了。
程今禾吃了外婆親手做的早餐以後就出門上班了，中途玥玥給打電話，沒接。
倒是蕭禹城給發來信息：方便見一面？
一如既往的直接明了。
但程今禾也猜出他是為了表弟那件事。
于是看了下行程，下午沒什麼事，回復了一條信息：中午一起吃個午飯？我請客。
隔了幾分鐘才回復，是一串地址。
中午。
程今禾準時抵達和蕭禹城約定的西餐廳，到那的時候蕭禹城已經到了，正低頭看著什麼，并未察覺到的到來。
其實面對他，程今禾還是有些拘謹的，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輕咳了一聲，“蕭律師。”
下一秒，蕭禹城抬起頭與四目相對，隨後他嗯了一聲，“請坐。”
程今禾沖他笑了笑，主拿起菜單給他，“想吃什麼？或者有什麼忌口的？”
只見蕭禹城搖頭，“我都可以。”
程今禾默然，其實最難搞的就是都可以這類型了，既然這樣，也只能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兩份牛排和幾樣當季的新品菜。
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，蕭禹城將自己手里的評估表遞給，“你看一下，這是你表弟的綜合評估。”
程今禾手接過看了眼，果然是不太合格的。
那表弟向來被舅媽寵壞，舅舅在的時候還有人管，後來舅舅獄，自然就無法無天，而文化績肯定也不行。
或許輟學本不是什麼不由己，要知道舅舅在得知自己要面臨牢獄之災之前就已經和舅媽離了婚，將財產事先轉移。
所以舅媽不可能沒錢，尤其是供自己兒子上學，事關前程這一方面。
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在學校實在讀不下去了。
當時舅媽和說的時候也沒相信，只是懶得拆穿。
而看到這份綜合評估程今禾也不意外，說出自己心的實話，“你當時推薦他去政法大學，我大概就猜到這個結果了。”
蕭禹城唔了一聲，“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幫他？僅僅因為他是你表弟？”
“不是。”程今禾否認，“因為一些原因，所以我希讓他重新去上學，而不是一直玩喪志，荒廢人生，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我是想做好事？”
話一出口，蕭禹城就笑了，只不過他的笑并不及眼底，“既然你是做好事，那我也可以告訴你，你這個好事大概是做不。”
程今禾了然，“總而言之我還是要謝謝你。”
見沒有追問，也沒有多急切，蕭禹城深深地看了一眼，“就不問問還有沒有其他辦法？”
“我和蕭律師不過是短暫的幾面之緣，我也深知自己的分量，還不足以麻煩蕭律師幫我忙，更何況我表弟那人我很清楚，即便是走關系去了大學，也不一定待得住。”
“那你這做好人可不誠心。”
“也許。”
隨後兩個人就詭異般沉默了。
服務員這會兒端了菜上來，倒是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尷尬，程今禾率先開口，“不知道蕭律師的喜好，就按照我自己喜歡的點了。”
“我不挑。”蕭禹城低頭吃飯。
程今禾不再多言，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吃著飯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就在這時，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程今禾的。
的手機就放在桌上，所以一來電，屏幕上顯示的備注就一目了然，是舅媽。
大概是等不及了。
下意識看了眼蕭禹城，發現他并沒有看自己，于是拿起手機，“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。”然後起走到了一旁。
“喂？”
“今禾，這都好幾天了，你讓你表弟上學的事怎麼沒靜了？不會是框我們的吧？”舅媽語氣尖銳，“我可跟你說，你舅舅雖然不在，可我也不是拿你毫無辦法的，大不了我就去你家找你父親。”
程今禾垂下眼，面無表的說，“舅媽，您也用不著威脅我，現在我和程黎明鬧僵了，他正好想利用您還有舅舅我，而他我的方式無非是讓舅舅多加幾年牢獄，您愿意？”
曹慧一愣。
“還有，您不是也沒有和我說實話嗎？表弟究竟什麼原因沒有繼續上學？我可不相信是沒錢的鬼話。”
程今禾語氣不算好，遠遠沒有之前那般和悅，更不像母親那樣任人拿的格，曹慧一時拿不準，只好吞吞吐吐的說出實。
當年表弟輟學是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的，而他績本就是舅舅花錢找關系好不容易弄進去的，所以以他的資歷，本不可能上什麼律法大學。
程今禾冷笑，“也難怪他做的那份底測試不合格，你說這樣的學生誰會收？”
曹慧沒出聲。
好半天才說，“那怎麼辦？今禾，你可不能不管你弟弟啊，你舅舅就這麼一個兒子，你不會眼睜睜讓他就這樣下去吧？”
“知道了，我會看著辦的。”程今禾掛了電話。
隨後轉看向蕭禹城，他正在喝湯，似乎察覺到的視線，幾乎同時抬頭朝看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