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今禾卻下意識別開了視線。
拿起手機重新回到座位上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，明知這家餐廳是他推薦的，還是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，“飯菜味道如何？”
蕭禹城嗯了一聲，“還不錯。”
說完他看向，“看來你這好人是要做到底了。”
這回到程今禾一怔，“這麼明顯？”
蕭禹城只是笑而不語。
程今禾默然，“我再想想其他辦法。”
然後就打算找理由離開，卻發現蕭禹城一直在似笑非笑的盯著。
被看得莫名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記得你。”蕭禹城說。
“什麼？”
“你是陸宴州那個小學妹，後來未婚先孕，與他結婚，到今年已經五年了。”蕭禹城一臉坦然說。
程今禾頓住，隨即勉強出一笑容，“所以你第一眼就認出我了。”
蕭禹城不可置否，“準確的說從蔣從聞把你推薦給我的時候。”
程今禾沉默。
只聽他又道，“我不太理解，既然當初選擇嫁給了陸宴州，在明知他有一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前提下仍然不後悔，為什麼會在五年後突然同意離婚了？”
他的話太過于直接，讓程今禾臉瞬間變得不太明朗，看著他，“我以為以蕭律師的行業道德，是不會打聽別人的八卦的。”
“可能是我逾越了。”蕭禹城倒也不慌不忙，“不如這樣，你告訴我原因，我幫你做了這個好人。”
程今禾不著痕跡的挑眉，“能告訴我蕭律師非知道原因的理由嗎？”
“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是太過于無聊？”
“......”
程今禾在心里嘆息了一聲，幫表弟，不過是想讓外婆心里好一點，雖然上不說，但畢竟表弟是兒子唯一的兒子，又怎麼會不牽腸掛肚。
幫了表弟，也算是幫了舅舅。
于是說，“因為我不想繼續做狗了，這個理由可以嗎？”
下一秒，蕭禹城不由笑了，“你倒是對自己認知的的足夠明確。”
程今禾也不指他能說出什麼好話來，聳了聳肩，“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這樣的人，對于從前我也沒什麼好不承認的，狗就狗咯，至我付出了，我不後悔。”
“行吧。”蕭禹城忽然站起，拿著一張名片放到面前，“讓你表弟聯系這個人，是我的助理。”
程今禾微楞，有點沒懂他的行為。
但蕭禹城沒打算解釋，“還是那句話，你想要爭取你的權益同樣也可以聯系我。”
說完他就離開了。
目送著他的背影愣是沒太反應過來。
他竟然會幫？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之後就走了？以為他會和陸宴州那幫朋友一樣對辱，卻統統都沒有。
簡直是意料之外。
程今禾沒有愣神太久，從西餐廳出來就回了公司，一到辦公室就看到林璐有些為難的看著，“您可算回來了，剛剛周主管來了，嚷嚷著要找您。”
程今禾哦了一聲，“他人呢？”
“程副總總算回來了，你可真是貴人事多，我要找你匯報還要看運氣。”周子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，帶著明顯的挑釁。
徐徐轉看向他，兩人目在空氣中匯，倒是程今禾表淡然，“既然要匯報，那就進來吧。”
說完看向林璐，“去幫周主管倒杯茶。”
“不用，我來就是想告訴程副總，你上次在會議上提出的整改我已經全部調整好了，以後不會出現類似的況，也希程副總不要再過多干涉我們部門部的事，以免人心不穩，不利于我的管理。”
說完他便轉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程今禾開口住他。
周子堯有些不耐煩的轉看向，“你還有什麼事？”
“這是我在核查財務部數據的時候發現的一筆賬，想請周主管解釋解釋。”一邊說著，拿出一份材料放在了桌上。
周子堯表一凝。
他低頭看去，語氣都變得不自然起來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三年前你曾以你們部門的名義支走了一百萬的賬款，後來你陸陸續續還了七十萬，然而還剩三十萬卻不了了之，你能給我一個原因嗎？”
“這筆賬不是早就清了嗎？這麼久遠的事我哪里會記得。”周子堯含糊其辭，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平了帳，所以蔣從聞那邊本看不出任何異樣，現在程今禾卻能翻出來，哪里出了變故他不知道，可他卻知道，一定不能承認。
程今禾神不變，“我也知道時間太久周主管可能沒了印象，所以我自己調出了你們部門的所有詳細明細看過了，本來只是想查明三十萬的，可你猜我還查到了什麼？”
周子堯這下徹底不淡定了，榮達雖然是蔣從聞在管理，但是這些年他因為自己的關系沒中飽私囊，無非是知道不管他出了什麼問題，都有蘇穎擔著，只是這程今禾明顯不是善茬，槍打出頭鳥，這一次是和自己較勁了。
思及此他沉下臉，“程副總這是威脅我？”
“你誤會了，你我都是為了公司辦事，只不過各司其職，每個人使命不一樣而已。既然你不肯自己承認，那我會把所有的數據拿到蔣總面前攤開說。”
說完低頭開始工作，已然不愿多談。
周子堯手心，他深深的看了眼程今禾，“你要如何？”
“宣傳部以後由我全程負責管理，周主管不得越權，更不得反駁，做得到嗎？”
“你......”
“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，我只是覺得既然蔣總安排我管理宣傳部，那麼我就要負責到底，然而周主管腰桿太，不肯服從我的指令，讓我難以服眾，沒辦法，我只能出此下策。但不能否認，我還是十分認可周主管的能力的。”
周子堯從程今禾辦公室出來的時候，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之前那囂張勁，蘇穎看到他，不由蹙眉，“程今禾又為難你了？”
他搖搖頭。
但蘇穎卻當做是默認，“我去找。”
卻被周子堯拉住，他看著，“姐，程今禾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。”
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