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今禾沒接,直接無視了他兩人徑直去了病房,此時老爺子還未醒過來,只有老太太一個人在那里抹眼淚。
見狀,上前喊了一聲,“媽?”
老太太忙了一把眼淚,“今禾你總算來了。”
“發生什麼事了?好端端的,怎麼會突然犯病?”
“他上午還好好的,下午的時候接了通電話就說不舒服,還沒來得及吃藥就暈了過去。”老太太說著又哽咽了。
程今禾還要說話,陸宴州已經進來了,他神不明的沖程今禾背影喊了一聲,“你跟我出來一下。”
沒,“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好了。”
“你確定?”陸宴州反問,“知道爸為什麼突然暈倒嗎?”
他的語氣算不好,甚至帶著幾分質問的意思。
程今禾毫不畏懼,“我要知道就不會問了。”
“程今禾!”陸宴州臉變得更差勁,“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
“我是什麼態度取決于別人對我是什麼態度。”程今禾一字一句的說,“不過看你說話的語氣,倒像是因為我才導致爸暈倒的,然後你就在這里興師問罪,是嗎?”
陸宴州聽了卻是氣不打一出來,剛要發作。
老太太突然目冷冽的看向他,“這件事與今禾沒有關系,所有的原因歸結底還是出在了你上。所以收起你那一副高姿態的模樣,我們是你的家人,不是你的員工!”
“媽,您能不能講點道理?”陸宴州簡直被氣笑,“你們維護也不至于黑白顛倒吧?”
“是我兒媳,我維護又怎麼樣?倒是你,跟自己妻子說話就像審問罪犯一樣,難道你不覺得你的態度有問題嗎?”老太太已然不悅。
說話間,秦雨薇也跟著進來了,自然也聽到了老太太的話,連忙為陸宴州解釋,“伯母,宴州不是這個意思,您誤會了。”
“我們家說家事,哪有你一個外人的份?”老太太語氣猛地一沉。
聞言,秦雨薇下意識的看向邊的陸宴州,表變得委屈,“宴州,我......”
果不其然,陸宴州眉頭皺的不是一般的深,“媽,雨薇也是一番好意,您干嘛這麼和人家說話。”
看著兒子維護一個外人,尤其是還當著自己老婆的面,老太太更加惱怒,“什麼好意?你是個有家室的人,和你同進同出像個什麼樣子?真當我和你爸是死了嗎?”
“媽!”陸宴州試圖制止。
結果下一秒,秦雨薇已經按住他,“宴州,伯母說的沒錯,是我的錯,你別因為我和伯母鬧不愉快。”說完,抹了一把眼淚,“我還是先走吧。”
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陸宴州本能地就要追過去,這時候老太太再次發話,“陸宴州,你要是敢追過去,從此以後我和你爸就當沒你這個兒子!”
話一出口,陸宴州腳步生生頓住。
他回頭看向老太太,隨後目又落向程今禾,倏地冷笑了一聲,“為什麼你們就從不過問一下我的呢?娶誰做妻子,不能和誰做朋友,統統都要在你們的管控范圍,你們確定要的是兒子,而不是一個聽話的工?”
“你說什麼?”老太太口劇烈的起伏著,語氣里帶著不可置信。
陸宴州表仍然淡漠,“我知道您都聽懂了,但是媽,我不是一個傀儡,所以別想讓我再妥協了!”話說完,他就轉往外走。
老太太登時站起要追,程今禾把攔住了,“媽,讓他去吧。”
一怔。
程今禾垂著眼,“你們剛剛說是因為什麼事老爺子才突然不舒服的?真的和我有關?”
“今禾......”老太太言又止。
“媽,都這個時候了難道您還打算瞞我?”
“不是,我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有力。”
“到底什麼事啊?”
老太太沉默了一下,“宴州他爸知道你出去工作了,而且和宴州已經分居了一段時間。”
程今禾了然。
此此景,知道瞞也已經沒有必要,剛想告訴老太太和陸宴州其實已經協議離婚的事,這時候老爺子忽然醒了過來。
“今禾?”
頓住,側頭看去就見老爺子臉蒼白的看著。
“爸,您醒了。”
老爺子卻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,“是我們陸家對不住你啊。”
一句話讓程今禾猝不及防的紅了眼眶,撇開陸宴州的話,的公婆已經對算是很好的了。
輕輕搖頭,“您和媽對我真的很好,只是婚姻的事終歸不能一廂愿。”
“宴州那孩子,就是鬼迷了心竅,他一直不服氣我們安排他娶你,所以連帶著對你也帶著抵的緒,說起來都是我們的錯。”
“爸,您千萬別這麼說。”
老爺子勉強笑了笑,“我知道你們現在的關系已經搖搖墜,我和你媽也不想勉強你們,但是今禾,我日子不多了。”
“什麼?”程今禾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太太。
後者眼淚就掉下來了,點了點頭,“已經查出是肺癌晚期,宴州還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程今禾徹底僵住。
從醫院出來的時候,程今禾的神帶著幾分悵然。
坐到車里,拿出了一煙徐徐點燃,然後了起來,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局面,在設想里,老爺子老太太知道和陸宴州離婚,頂多是惋惜難過,卻不曾想半路殺出了個突然狀況。
老爺子告訴,他只有半年的壽命了,希在有生之年一家人和和睦睦的,不想抱著憾去世。
哪怕他明知這不過是強人所難,可他還是開口了。
程今禾有點不知所措。
知道應該堅持自己,人是人,離婚也可以繼續與他們來往,婚還是離定了,可是面對老爺子殷切的目,又有些不忍心。
就在這時,車窗被扣響。
恍然回過神,尤其是看到車外的人是蕭禹城時,下意識的掐滅了手里的煙,才打開車窗,不過還是讓煙味飄出去了。
蕭禹城注視著,“這麼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