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之後蕭禹城就轉走了。
留下程今禾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，所以他到底是要不要和說實話？
搖了搖頭，最終選擇懶得探究，其實蕭禹城有句話說錯了，試探是真，但說的話也是真的。
無論是老爺子他們也好，還是外婆，每個人都希和陸宴州和好如初，可他們不知道的是，他們的本來就是一灘散沙，又有什麼如初可言呢？
緩緩走回去，一推門卻發現外婆竟然不知何時醒了，正用著從所未有的嚴肅表看著。
“外婆，您怎麼還沒睡？”趕走了過去，握住的手，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外婆不語，只是一瞬不瞬的凝視著。
程今禾被看的莫名，“怎麼了？是我吵醒您了？”
良久，外婆才開口，“今禾，這里就我和你，你跟外婆說一句實話。”
“您說。”
“你和宴州離婚，不止是不和吧。”
程今禾一頓，“外婆，您這話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剛剛我都看到了，是一個陌生男人送你回來的，深更半夜你什麼時候出去的？”一邊說著，外婆的臉變得越難看，“你的兒還睡在了樓上房間，你這麼做，會令自己有多難堪你知道嗎？”
“不是外婆，您聽我說，那個人只是我的一個朋友，不是您想的那種關系。”程今禾立即解釋，“我剛好有點工作上的事和他聊一下，僅此而已。”
“什麼樣的工作要等到晚上才能聊？”外婆質問。
程今禾張了張口。
還沒說話，外婆就一臉痛惜的看著，“你母親知書達理，即便是你父親後來背叛了，也從來沒有任何越矩的地方，怎麼到了你這里，你就如此不自了呢？”
“外婆，您聽我解釋，我沒有......”
“住口！”外婆發火了，“我問你，你和宴州這個婚非得離是不是？”
程今禾抿，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是因為那個男人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是宴州有外遇了讓你非得離婚？”
程今禾還未說話，外婆又兀自道，“你現在就給我撥通宴州的電話，我要親自問他。”說完，把手機遞給。
見狀，程今禾從心深生出一無力之，嘆息了一聲，“外婆，我們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，僅僅只是我們的關系到頭了，請您不要再管了好嗎？”
“也就是說宴州并沒有外遇，是這個意思嗎？”外婆依舊不依不饒。
程今禾扶額，“他有沒有外遇對我來說其實沒有那麼重要，我在意的是他不我。”
下一瞬，外婆推開的手，一字一句的說，“程今禾，你母親不在，作為你的親人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折騰，這個婚只有我在一天，我就不許你離，你聽到了嗎？”
“外婆......”
“什麼都不要說了，明天我會讓宴州來接你們母回去，如果你不肯聽我的，那就請你送我回去，我眼不見心不煩。”
說完外婆起回了房。
程今禾呆坐在那里一不。
第二天一早，玥玥一起床就看到正坐在餐廳吃早飯的陸宴州，高興地都快要蹦起來了，“爸爸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陸宴州把抱起，“想我了嗎？”
“好想好想，超級想。”玥玥狂點頭。
“爸爸接你回去好不好？”
玥玥剛要答應，忽然記起了什麼，扭頭看向後不知何時下來了的程今禾，“媽媽，你也一起回去好不好？”
陸宴州才注意到，似乎沒睡好，臉也很差。
而面對玥玥的詢問，程今禾下意識搖頭，剛要答話，外婆從廚房端著一碗湯出來，“傻孩子，媽媽肯定會和你一起回去的，快點吃早飯。”
玥玥還是不太相信，“真的嗎，媽媽？”
程今禾言又止，最終點點頭。
玥玥瞬間眉開眼笑，就連外婆也出一臉欣的樣子。
吃過早飯後，他們就出發了，玥玥坐陸宴州的車，程今禾自己開一輛，等到了路口的時候，就把車停了。
陸宴州在後面，也跟著停下車，降下車窗挑眉看著。
“我還有事，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。”程今禾說。
陸宴州并不意外，開車直接走了。
程今禾收回視線也開車離開。
到公司一會兒，林璐就急匆匆進來了，“程總，出事了。”
當推開銷售部門時，電子鐘正跳到09:17。
三十臺電腦屏幕漆黑如鏡，映出銷售部員工們疊抗議的聲浪。
有人舉著"反對無良資本"的A4紙，有人一看到，就大喊著，“程總，您這是要斷我們的活路啊！”
更有人拿出辭職信遞到跟前來。
林璐立即擋在程今禾面前維護秩序，“上班時間都是在干嘛呢？還有沒有規矩了？”
那些人毫不在意，有一個甚至喊道，“程總，我們一開始秩序都好的，業績提不上來想辦法提升就好了，您非得弄個什麼淘汰制，簡直是不想讓我們活了。”
“是啊，這些年我們也不是沒有進步，怎麼您一上任就拿我們開刀呢，我們不服！”另一個人跟著附和。
就在這時，主管王濤匆匆趕來，哎喲了一聲，“這是怎麼了？好好地鬧什麼？不怕程總開除你們是吧？”
這不說還好，一說場面就更加控制不住了。
很多人紛紛開始抗議起來，王濤抹了一把汗來到程今禾邊，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，“程總，真不怪我，他們確實是難以接新的政策，要不再考慮一下？安一下人心也是好的啊。”
程今禾瞥了他一眼，“你也認為淘汰制不可行？”
王濤頓了頓，“您的政策沒問題，但是一下子要想實現也不容易，或許我們該想一個折中的辦法，比如程曦那天提的建議就不錯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他似有似無的看了眼坐在角落的程曦，“是您妹妹，肯定做什麼都是出于幫助您的角度，所以別為難我們這些打工的了，行嗎？”
話一出口，程今禾就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