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，陸宴州就率先開口，“嗎？”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黯啞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和。
程今禾直視著他，有一種自己沒睡醒的既視，這人雖然這幾天對也還算關心，但也僅限于表面上的客套，可是像這樣近距離的坐在這里，還說出類似于溫的話，讓只覺得骨悚然。
問，“你有事？”
陸宴州搖頭，“我剛回來，玥玥說你沒吃晚飯。”
“我不。”程今禾說，“你去忙你的吧，我現在可以慢慢地下床活了，有事可以保姆。”
見狀，陸宴州也不再勉強，起從房間離開了。
夜涼如水。
程今禾一個人來到玥玥房間，彼時正在算算數，不過看起來不太順利，眉頭一直皺著。
輕咳了一聲，“遇到問題了？”
聞聲，玥玥回頭看向，表有些沮喪，“我不會算湊十法。”
“要我幫你嗎？”程今禾問。
結果玥玥眨了眨眼睛，卻是道，“媽媽，你從前都不會問我要不要幫忙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程今禾不以為然。
“是啊，因為以前你會直接過來告訴我怎麼做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，那如果我說不需要你幫忙，你會不會就真的不教了？”
程今禾啞然，其實確實是這麼想的。
見沒說話玥玥頓時耷拉下眉眼，“姥姥說你過幾天就會走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和爸爸一定要離婚？”
“是。”
玥玥果斷不說話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不甘心的問，“是不是只要我乖一點，多聽你的話，你們就可以不離婚？”
程今禾挑眉。
還沒開口，後傳來陸宴州的聲音，“爸爸和你說了很多次了，我們離婚對你并沒有任何影響，你老是糾結這些干什麼？”
說話間，他走了進來，看了眼程今禾，“你不能站太久，回房間休息吧，我來教。”
然而他剛要走到玥玥面前，只見玥玥突然一臉抗拒的看著他，“我知道你現在不得馬上和媽媽離婚，這樣就可以娶秦阿姨了是不是？”
陸宴州頓住。
他下意識回頭看向程今禾，後者聳了聳肩表示無辜。
“爸爸，你不用讓媽媽替你說話，你不喜歡媽媽，喜歡秦阿姨，對不對？”玥玥語氣越來越不好。
“陸玥！”陸宴州聽了後眉頭皺的不是一般的深，“我和你媽媽之間并沒有你說的那些七八糟的事，事也不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你騙人！”玥玥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，“姥姥說媽媽喜歡你才會跟你生下我，但是你不喜歡，你心里有別人！”
話一出口，饒是程今禾也是始料未及，而陸宴州臉瞬間變得難看。
他語氣沉沉，“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話？給我面壁思過去，好好想清楚你自己說錯了什麼！”
玥玥哼了一聲，還真的就起走到墻壁前開始面壁，一邊站著一邊不服氣的說，“反正我是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離婚了，以後我也不要喜歡秦阿姨。”
陸宴州仍舊繃著臉，“簡直胡說八道，今天你就給我站著，什麼時候認識到錯了什麼時候睡覺！”說完他就走了出去，越過程今禾的時候，丟下一句，“跟我出來。”
程今禾抿。
等來到走廊上，陸宴州正負手而立看著窗外。
他說，“玥玥現在還不懂得是非觀，我們離婚的事我本意是不告訴的，既然已經知道了也就算了，但我不希還有人在背後搬弄是非。”
他的語氣很重，程今禾當即有些不悅，“你直接說我外婆搬弄是非不就可以了？用得著拐彎抹角？”
陸宴州表冷漠，“我不管是誰，我都不希玥玥到傷害，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，與雨薇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他的話把程今禾著實給氣笑了，“陸宴州，你這人怎麼會這麼自信的？敢全都是我們的錯了，你沒錯？”
陸宴州不可置否，“外婆那里你自己去和說，沒有下次。”
說完他就要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程今禾開口住他，深吸了一口氣，“你憑什麼指使我做事？還有，我外婆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？秦雨薇要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無辜，我們的婚姻也不會到這個地步！”
“你說什麼？”陸宴州眉頭鎖的看向，“程今禾，你講不講道理？雨薇那麼善良的一個人，與我從來都沒有任何越矩的地方，即便是影響到我們的婚姻，那也是你一個人在那里胡思想。”
“是嗎？”程今禾忍不住冷笑，“我說一句你就急了，你告訴我，你們只是朋友？誰家的丈夫會為了一個人和自己的妻子爭吵的？”
陸宴州還要說話。
程今禾已經打斷他，“我不是要糾纏你的意思，我只是請你，不要永遠都是我在無理取鬧的態度對我以及我的家人，至于玥玥怎麼想，那是你的事，你要是真的問心無愧，也用不著惱怒。”
“你......我什麼時候惱怒了？我只是很不喜歡你們給我扣帽子，這樣的話，玥玥會怎麼看我？”
“你真的在乎怎麼看就不會在婚姻期間與別的人糾纏不清。”
“簡直是不可理喻！”陸宴州臉差的和黑炭毫無區別，偏偏就在這時，他手機響了起來。
他僅僅看了眼來電顯示就立即接起，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他臉瞬間凝固，接著就看都沒再看程今禾一眼，越過走了。
而在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，程今禾聽到他聲的說，“雨薇你別急，我馬上過來。”
聲音越來越遠，直到車子啟離開。
程今禾站在原地，笑出了聲。
剛要返回屋，一回頭就看到玥玥面無表的站在門口，同樣看著陸宴州離去的方向，“他是去找秦阿姨了是嗎？”
程今禾笑容斂下，“玥玥......”
“算了，你肯定是想說要我不要去管你們大人的事。”玥玥嘟噥了一聲，就回屋繼續罰站去了。
程今禾原本想進去安兩句，可是到底還是放棄了。總歸要有個接的過程，而且也不見得聽得進的話。
這麼想著就回房了。
這一邊，玥玥左等右等都沒聽到程今禾進來的聲音，難道自己剛剛說的讓媽媽生氣了？所以才不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