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玥直接別開了頭，“我知道你想讓我去跟道歉，可明明就是個壞人，破壞了你和媽媽的，我不喜歡！”
“陸玥！”陸宴州是真的怒了，“秦阿姨本來就不好，關心你你不領也就算了，不應該拿話刺激，你知不知道昨晚上要不是搶救及時，差點沒了！”
“那又怎麼樣？誰做壞事呢。”玥玥不為所，甚至是一臉的反。
見狀，陸宴州是氣不打一來，他走過去直接把玥玥從餐桌上拉了下來，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玥玥從沒有看到爸爸這麼生氣的樣子，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。
自始至終，程今禾都一言不發，低頭吃著碗里的東西，即便玥玥朝投來求救的眼神，也無于衷。
陸宴州察覺到的態度，不由冷笑，“擱著看笑話呢？玥玥不過一個六歲的孩子，你聽聽里都說什麼？這是一個小孩子該說的話嗎？”
“所以呢？”程今禾總算有了一點反應，抬頭看向他，“你也知道是個孩子，有必要和這麼的上綱上線？”
說話間玥玥的哭聲更大了。
陸宴州揚起手就要打，程今禾猛地站起，“陸宴州，你要發瘋就出去！對一個孩子發火，有意思嗎？”
他一滯，隨即氣笑了，“虧你也知道是個孩子，就不應該讓邊的人教唆，你看看都了什麼樣子了？”
“什麼樣子？不就是對秦雨薇排斥，至于你這樣和上綱上線的計較？”
“雨薇對這麼好，難道不應該教育嗎？”
“那我問你，到底是兒重要還是一個外人重要？”程今禾反問他。
陸宴州瞬間啞然。
他下意識看了看玥玥，後者一臉的委屈，“玥玥，爸爸......”
程今禾直接打斷了他的話，“我沒打算和你吵架，誰輕誰重你自己掂量清楚，如果你實在覺得秦雨薇更重要的話，你可以把玥玥的養權給我。”
說完看向玥玥，“媽媽要去上班了，你有事就給爺爺打電話，他們會為你做主的。”
聞言，玥玥的哭聲戛然而止，“那媽媽你呢？”
“我留在這里只會讓你爸爸覺得是我挑唆你，讓你承無妄之災，所以這里媽媽是不會來了，你要找我的話給我打電話，我來接你。”
然後就往外走。
這時候陸宴州倏地開口，“說的頭頭是道，可你不也一樣沒有真正的對兒負責不是嗎？把一個人丟在這里，這就是你所謂的？”
停下，卻沒回頭，一字一句的說，“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比母親更自己的孩子，包括你。”
接著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陸宴州臉幾乎凝固。
程今禾從別墅出來并沒有去公司，讓林璐幫自己請了一天假，外婆那里暫時也不想回去，怕問東問西。
此時此刻只想靜一靜，最好誰也別打擾。
就這樣一個人開車漫無目的的轉著，不知不覺竟然把車開到了蕭禹城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樓下，自己都有些始料未及。
這才記起，自從上次他給資料給以後他們就好久沒有聯系了，還沒有親口道一聲謝。
這麼一想著，干脆鎖了車直接上了電梯。
蕭禹城所在的律師事務所不得不說還是大規模的，每個部門人還不，都忙碌著自己的工作，氛圍看上去也都很好。
轉了一圈，最後來到前臺，“你好，我想請問一下蕭禹城蕭律在嗎？”
前臺是個年輕小生，聽到的話出見怪不怪的樣子，“有預約嗎？”
“沒有，我是他朋友，我路過這里......”
“這位小姐，沒有預約是見不了我們蕭律的，要不您到那邊去排隊，那里全都是等著見蕭律的。”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，程今禾才發現不遠的休息區坐著好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。
眼角有些搐，“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。”
正要轉離開。
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，“表姐？”
一回頭，不是表弟周舟是誰？
他穿的人模人樣的，手里抱著一疊資料，“你怎麼過來了？找我？還是找蕭律？”
“我......我來看看你。”程今禾說。
周舟還未說話，前臺已經疑地問道，“你是周助理的姐姐啊？可你剛剛不是說找蕭律的？”
“......”
片刻後，周舟把程今禾帶到了一個辦公室，“這是蕭律待客的地方，不過他現在估計在忙，我一會兒幫你和他說一聲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麼特別要的事，你現在忙嗎？”
周舟看了眼時間，“還行。”
“我剛剛聽前臺說你在給蕭律當助理？我記得一開始你應該就是分配到實習的崗位吧？”
“嗯，經歷了兩次測試，差點沒保住。”
“那你還......”
“是蕭律說再給我一個機會，而且還親自帶我，金牌律師就是不一樣，我和他一起學到了很多知識呢。”
程今禾哦了一聲。
“姐，我還沒有親自謝謝你呢，這不是一直沒有轉正嗎，工資也沒多，我是打算等著轉正以後就請你吃飯的，沒想到你就先來了。”周舟撓了撓頭，“我知道我爸獄以後，我媽沒麻煩你和姑姑，你這次能幫我簡直是我意料之外的，而且還是蕭律這樣的大律師，我是真的謝謝你。”
“還說那些干什麼，你現在好好地把握住機會也算是一件好事，舅舅聽到了肯定也會到欣的。”程今禾說。
兩人又說了會兒話，門就開了。
是蕭禹城。
他穿著一素黑西裝，梳著大背頭，看上去比平日里的樣子更加的疏離寡淡。
程今禾看著他，“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？”
蕭禹城沒答，而是對周舟說，“你去忙。”
周舟點點頭，又沖程今禾眨了眨眼才出去了。
他走後，就聽蕭禹城漫不經心的說，“如果我說你確實打擾了我的工作，你是不是就打算掉頭就走？”
程今禾不由笑了，“我可沒那麼小心眼，也知道你工作忙，可以理解的。”
蕭禹城不置可否，“找我有事？”
嗯了一聲，“我來就是親自跟你道謝的，順帶問你，想好了嗎？要我怎麼謝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