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從聞挑了挑眉。
下一秒,程今禾將圖表遞給了他,等他看過以後他說,“數據確實是不算好,除了終止方案,程總還有沒有其他想法?”
“數據顯示新方案效果不佳,我建議調整方向,試試其他的方法。”
蔣從聞沉默了幾秒,卻是道,“張主管跟我匯報過,這個方案是們團隊心設計的,需要給點時間長。對吧?”
“是的,蔣總。”張瑜臉上出勝券在握的笑容,“任何新策略都有適應期。”
“那這樣吧,再給你一個月試用的時間,如果數據仍然不樂觀我們再結合程總的建議調整方案。”
蔣從聞直接拍板決定了,程今禾緘默不語。
而會議室更是一片死寂。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程今禾上,有同的,有看戲的,更多的是事不關己的回避。
這已經接連兩次被蔣從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駁回,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更重視張瑜,甚至忽視這個副總。
但程今禾表沒有什麼很大的異樣,點點頭,“也行。”
從會議室出來林璐過來告訴,說蕭律來了。
腳步頓了頓。
隨後去了休息室,一推門就看到蕭禹城正坐在那喝咖啡。
“早餐還合口味嗎?”程今禾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。
“味道不錯。”蕭禹城看向,“我一回來你人就走了。”
“今天公司開早會。”程今禾表如常的說。
蕭禹城了然,“看你這個樣子似乎不太順利?”
程今禾不語。
就在蕭禹城要開口的時候,倏地道,“以後早餐我在家做好了讓跑送你家吧,一來是你有你的作息時間,我不想打擾你,二來就是也比較方便,比如我公司有事的話我就不用特意跑到你那里耽誤時間。”
聞言,蕭禹城唔了一聲,“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嗎?或者要問的?”
“就這些,還是你在早餐上有什麼喜好?我可以據你的口味調整。”
“沒了?”
“嗯。”
就在這時蕭禹城緩緩開口,“那是我姐姐蕭玫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對外界我是蕭家的獨子,但其實別人不知道的是我有一個姐姐,是我爺爺戰友的孫,父母去世以後就住在我家了。”
程今禾一怔。
接著蕭禹城又道,“如果有什麼讓你誤會的地方,你不要往心里去,什麼都好,就是有時候喜歡開玩笑。”
“很好,對我也很客氣,更沒有什麼令我誤會的地方。”程今禾淡淡地說。
下一秒,蕭禹城就笑了,“可告訴我,你好像誤會了我和之間的關系。”
“是嗎?頂多是驚訝和好奇吧。”
蕭禹城笑容微微斂下,“程今禾,你一直都喜歡這樣口是心非的嗎?”
垂眸,“你今天不忙?”
“忙。”
一頓。
“可我不想你誤會,所以特意跑來找你,只不過你好像確實是不在意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他的話里帶著幾分自嘲。
不等回答,蕭禹城已經站起,“行吧,你忙你的,我走了。”說完又想到什麼,“如果你實在時間上來不及,做早餐的事就算了吧。”
然後就開門走了。
程今禾獨自坐在那里一沒。
晚上程今禾有一個飯局,對方是創谷地產總經理,如果順利拿下的話,將會是價值八百萬的單子。
所以也是勢在必得。
來到餐廳的時候,先到了洗手間整理一下自己的妝容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深藍西裝套襯得如雪,珍珠耳釘在燈下泛著和的澤。
確認無誤後才從洗手間出來。
“程總,梁總他們已經到了。”林璐低聲音跟在後,“還帶了幾個人一起過來。”
程今禾點點頭,不聲地深吸一口氣。
雖然這次項目很大,但也知道,這位創谷地產的老總梁守業是業出了名的難纏,不過只要目的能達,多難纏也不會畏懼。
推開包間門,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煙酒味。圓桌旁已經坐了五六個人,主位上四十出頭的梁守業正在點煙,看到進來,眼睛一亮。
“哎呀,程總終于來了!我們可等得花兒都謝了。”梁守業站起,過于熱地握住程今禾的手不放,“早就聽說榮達的副總長得漂亮又能干,果然百聞不如一見,比我想象中要年輕許多。”
程今禾不聲地出手,臉上掛上職業微笑,“梁總過獎了,真不好意思,來的路上有點堵,讓各位久等了。”
說話間,環視一周,目不經意掃過梁守業邊的一個影時微微一頓。
只見蕭禹城此時穿著一灰的休閑西裝,正在低頭看手機,從的角度看去,側臉線條干凈利落。
也許是察覺到的視線,他一抬頭就對上了程今禾的眼睛,只不過見到,臉上倒也沒什麼意外。
“對了程總,我忘了介紹。”梁守業揮揮手,“這位是蕭律,這一次作為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一起過來,程總不介意吧?”
“當然不會,梁總想的周到。”程今禾笑了笑,隨即沖他頷首示意了一下。
後者略微挑眉,也沒回應。
梁守業并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暗流涌,又跟程今禾介紹了其余幾位,一圈下來,飯菜也上來了。
等到酒過三巡,程今禾已經婉拒了三杯白酒,只淺酌了幾口紅酒,他們見不怎麼喝,就打算讓林璐替酒。
程今禾立即開口,“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,酒量還沒我會喝呢,而且一會兒還要幫我開車,別為難了。”
說完就示意林璐趕出去。
林璐雖然不放心,但是眼下的況也不能不走,至留一個清醒的比較安全。
好在他們也沒有過多為難,只不過梁守業看程今禾的眼神卻越來越骨,借著遞菜單的機會,他的手在腰間停留的時間明顯過長。
“程總,這個季度我們計劃投放的戶外廣告位置,還得請你給點專業意見。”梁守業突然湊近,酒氣噴在程今禾耳畔,一只手狀似無意地搭在椅背上,幾乎將半圈在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