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地,程今禾就出了一聲冷笑,“這里有監控,你不怕我告訴警察你在這里威脅我?”
李揚表微凝。
程今禾深吸了一口氣,“告訴陸宴州,協議按照之前的履行,明天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,這件事就算了,不然的話,我會告他到底!”
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。
李揚也已經離開,蕭禹城攙扶著程今禾從里面走出來,“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程今禾輕輕搖頭,“送我回家吧,我想洗個澡。”
“你這個況最好現在別回去。”蕭禹城神嚴肅的說,“李揚回去以後肯定會轉達你的意思,陸宴州哪里會輕易善罷甘休,我擔心他會去找你,所以你不能,至現在不行。”
沒說話。
蕭禹城忍不住手了的頭,“跟我走。”
二十分鐘後,蕭禹城的住。
程今禾坐在浴缸邊緣,看著蕭禹城往熱水中倒舒緩的油。霧氣氤氳中,他遞來一套干凈。
“我在門外,有事就我。”蕭禹城說完,就地帶上門。
熱水沖刷著,程今禾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。
門外,蕭禹城正在廚房煮姜茶。手機上陸宴州打來的未接來電已經累積到七個,他將手機直接關了機。
這時候浴室門輕輕打開。
穿著蕭禹城過大的家居服的程今禾看起來更加瘦小,頭發還在滴水。蕭禹城遞上姜茶,注意到接杯子時手指的抖。
“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吧,你這樣我不太放心。”蕭禹城凝視著,眼里掩飾不住的擔憂。
程今禾還是搖頭,茶水熱氣後的眼睛紅腫著,“我真沒事,就想靜一靜。”
蕭禹城理解地點頭,引導在沙發上坐下,“那我幫你做一下簡單的消毒理。”
這一回程今禾倒是沒拒絕。
好在除了脖頸間淤青比較嚴重之外,其他地方都只是破了點皮,蕭禹城這才放了心,幫理了一下傷口以後,就讓把姜湯喝了。
程今禾乖乖照做。
隨後蕭禹城將主臥讓給,自己守在客廳沙發,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房間里傳來抑的啜泣聲,然後是噩夢驚醒的尖。
他幾乎是瞬間從沙發上坐起來,來到主臥門前,敲門進去時,程今禾正蜷在床頭,滿臉淚痕。
“他...他在夢里追我...”程今禾語無倫次地說。
蕭禹城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沒有貿然靠近,“要喝點水嗎?”
月過窗簾隙,在程今禾臉上投下斑駁的影。突然抓住蕭禹城的手腕,“能不能...就在這里坐一會兒?”
蕭禹城點了點頭。
就這樣,蕭禹城守著程今禾直到黎明,每當陷噩夢,他就輕聲喚醒。當因為一點聲響而驚跳時,他耐心解釋那是暖氣管道的聲音。
天亮時分,筋疲力盡的程今禾終于沉沉睡去。
蕭禹城將門關好,確定外面的靜不會吵醒後,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他來到樓下,就看到陸宴州十分沉的臉。
“你們果然待在一起!”陸宴州冷冷地注視著他,“怎麼?玩上癮了?你他媽想要什麼人沒有?一定要是?”
“適可而止吧。”蕭禹城一臉從容的與他對視,“你并不是非不可,兩個人好聚好散對你們兩誰都好。”
陸宴州卻冷笑,“你以什麼立場勸我離婚?蕭禹城,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對了心思。”
“夠了!”蕭禹城倏地打斷他,“你自己著良心問,你這麼對真的像是一個丈夫對妻子該有的樣子嗎?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?”
面對他的質問,陸宴州的表扭曲了一瞬,隨即變得更加猙獰,“我們夫妻間的事不到你管!把出來!”
“今天我也把話撂在這里,除非愿意,否則你休想帶走。”蕭禹城的聲音也冷了下來。
話音剛落,下一秒陸宴州突然揮拳襲來。
蕭禹城雖然及時偏頭,顴骨還是被到。兩個男人底下直接就扭打起來。
“住手!”程今禾的聲音從不遠傳來。赤腳站在地上,臉蒼白但眼神堅定。
兩人同時停下作。
接著陸宴州就朝出一個勉強的笑容,“今禾,跟我回家。”
“你別過來!”程今禾的聲音很輕,但異常清晰,“陸宴州,我已經報警了,李揚應該已經把我的話轉達給你了吧?如果你今天不是跟我去領離婚證的,那麼我們法庭上見!”
聞言,陸宴州的表瞬間就凝固起來。
蕭禹城趁機掙他的鉗制,擋在程今禾前面。
“你們會後悔的!”陸宴州吐出一口沫,狠的目在兩人之間游移,“特別是你,蕭禹城,為了個被人玩爛的......”
結果話還沒說完,蕭禹城的的拳頭更快,這一擊準地落在陸宴州鼻梁上,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斷裂聲。
陸宴州踉蹌著後退,鼻瞬間噴涌而出。
“滾!”蕭禹城的聲音低沉得可怕,“再靠近一步,我會讓你付出代價。”
陸宴州狠狠地盯著他,抹了把鼻,最終不甘心的離開了。他一走,程今禾的雙幾乎一,幸虧被蕭禹城及時扶住。
“對不起,給你造麻煩了。”小聲啜泣,“都是因為我...”
蕭禹城搖頭,“不怪你,只要你不要拒絕我幫你就好了。”
程今禾抬頭看他,發現蕭禹城也正注視著,目中有種令心跳加速的東西。不是同,而是...某種更深的。
“為什麼要幫我?”輕聲問,“得罪了陸宴州,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,而你為了我這麼做,真的值得嗎?”
蕭禹城沉默了片刻,“也許因為...我第一次見到你時,就注意到你眼里的正在消失。”他頓了頓,“而現在,我看到它又慢慢回來了。”
這回到程今禾怔住。
好半天才問,“你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