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禹城正要說話,程今禾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,兩人的對話只能就此中斷,是林璐打來的,問到現在還沒來公司,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狀況。
程今禾也才記起今天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,說了句馬上到以後,就掛了電話。
見狀,蕭禹城立即開口,“我送你去。”
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,的車還在別墅那邊,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拿不到車。
去了公司後程今禾就投了項目會議當中,等開完會就收到了陸宴州的短信。
說下午三點在民政局門口等。
程今禾回復了個OK的手勢,就去忙其他工作了,下午三點,準時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。
陸宴州也已經來了,兩人沒有任何流,齊齊走進民政局,在去領號碼的時候,陸宴州突然抓住的手腕,西裝袖口蹭過前天留下的淤青。
他低聲音,“現在反悔還來得及,就說我們走錯窗口了。”他的呼吸帶著薄荷口香糖的味道,和那晚灌下的威士忌混在一起,形某種令人作嘔的悉氣息。
程今禾想也不想的甩開他的手,“大家時間都寶貴的,別浪費時間了。”
陸宴州還要說話,已經走過去領了號,然後走到休息區那邊等候。
很快就到了他們。
工作人員推來兩份表格,程今禾接過以後機械地填寫著表格,陸宴州沒。
而是側目看向,“你還記不記得......”他的聲音突然下來,“我剛接手公司那會兒,你每天不知疲憊的幫我送飯?無論天晴下雨,生怕我著肚子?”
聽他提起從前,程今禾并沒有沒多大的反應,此時工作人員開始核對份證,陸宴州趁機按住指尖,“你懷著玥玥的時候,還說希等玥玥長大了我們一起去度假旅行,現在玥玥都六歲了,我們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。”
話音剛落,程今禾就猛地回手,“提起玥玥,正好你找個時間把我和你的事和說吧,我不希給一種我和你還是夫妻的錯覺。”
陸宴州還要說話,已經別開頭不看他。
走出民政局的時候,程今禾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,這一天期待太久了,這期間也經歷了很多,總算如愿以償。
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,陸宴州出來了,他住,“今禾......”
停下,但沒回頭。
“其實...”他言又止,“那天晚上我是害怕...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出一臉真意切的樣子,“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。”
聞言,程今禾總算側頭看向他,目卻是冷的,“從來不知道陸總這麼演戲,你累嗎?”
“你不相信我說的?”陸宴州不可置信。
程今禾輕輕搖頭,“我相信與否不重要,以後我們橋歸橋,路歸路,各自安好吧。”
說完就已經走到街口攔了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陸宴州站在民政局門口,臉上的悲戚瞬間全無,取而代之是滿臉深意。
晚上八點。
解放路的"煙火人間"燒烤店霓虹閃爍,扎啤杯撞的聲音混著炭火噼啪作響。程今禾把離婚證拍在桌上,“好好看看,實打實的綠本本。”
“不錯不錯,恭喜你喜提單!”趙煥雲低聲歡呼。
程今禾不由勾一笑,繼續灌下半杯冰啤,結滾時出頸側未消的淤青。
“雖然說恭喜,但你確實是不容易啊,還弄得一傷,陸宴州簡直是個人渣!”趙煥雲為不平。
“不管怎麼說結果是好的就行了,換句話,要不是這點傷,他也沒有那麼快妥協。”
“也對,可我心疼你。”趙煥雲注視著,“但愿以後的日子遇到的都是溫暖。”
說完兩人互相了一下杯,相視一笑。
兩人又喝了會兒酒吃了點東西,只聽趙煥雲問道,“今禾,你接下來怎麼打算?”
“你問的哪方面?”
“都有。”
“工作的話暫時沒什麼多大的問題,也沒有想過換,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換環境,至于其他,隨遇而安吧。”
趙煥雲唔了一聲,“其實我最想問的是你對那位蕭律師是什麼樣的看法?”
一怔。
反應過來卻笑了,“好好地怎麼問起他來了?”
“你別告訴我你還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思,我可都看的清楚。”
程今禾默然。
見狀,趙煥雲想了想又說道,“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別給他錯覺了,一心一意搞事業也好,誰說人非要?”
“我知道。”程今禾垂下眼,“我和他不合適。”
趙煥雲還要說話,燒烤店的大門外又走來了一個人,瞥了一眼,不由頓了下,“說曹曹就到。”
聞言,程今禾也跟著回過頭,便看到蕭禹城不知何時來到了的跟前,“給你打電話沒接,周舟說你在這我就來了。”
說完他想到什麼,“對了,你把你的車鑰匙給我,明天我去幫你把車開回來。”
話音落地,程今禾還沒說話,倒是趙煥雲一副看穿的樣子,“我是不是該找個理由溜走了?”
程今禾嗔了一眼,“胡說什麼呢。”
趙煥雲笑,“我確實是要去加班了,正好還發愁要怎麼和你說,畢竟今天也是你的大喜日子,既然蕭律來了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說完沖蕭禹城眨了眨眼,“蕭律,今禾就給你了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蕭禹城沖一笑。
等趙煥雲離開後,程今禾看向蕭禹城,“我自己找人去開車吧,不用麻煩你了。”
蕭禹城笑意收了收。
刻意沒去看他,“喝酒嗎?我請你喝,看看還要吃什麼燒烤,今晚我請客。”
然而他卻沒說話。
就這麼沉默的注視著。
程今禾也察覺到了他的目,停頓了一下,末了說,“這段時間謝謝你的幫忙,如果不是你的話,我肯定不會這麼順利的離婚,確實是發自心的謝。”
“還有嗎?”蕭禹城倏地問。
“還有就是我覺得你工作也忙的,不用為了我的事浪費你的時間,我會過意不去。”
這句話剛說完,蕭禹城就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