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稱呼而已，都可以。”程今禾回以一笑。
“點菜吧，都了。”說話間，服務員已經走過來，蕭禹城自然地轉向，“今禾，老樣子？”
“行。”
蕭禹城便對服務員說，“一份澳洲谷飼牛排，三分，配蘑菇醬，不要洋蔥。另外一杯檸檬水，多加冰。”
隨後蕭禹城又給自己點了一份牛排。
在此過程間，楊影的目在兩人之間游移，神不明。
點完菜在等待上菜的時候，“今禾。”楊影突然開口，“從聞說你剛剛經歷了一段...困難的時期？”
程今禾一頓。
還沒開口，蔣從聞已經率先開口，“楊楊，不聊這個。”
“我只是想表達關心。”楊影無辜地眨眼，“畢竟，六年婚姻結束，一定很不容易。而且你不是說前夫對很不好嗎，同樣作為，我很為不平衡呢。”
蔣從聞不由皺眉。
“我很好，對我來說現階段工作是最好的療愈方式。”程今禾聲音異常平穩。
服務員正好過來上菜，從而也打斷了這場對話。
“對了，你們公司最近有什麼新項目嗎？”楊影又問。
“在和一家化妝品公司談，的還沒有定下。”程今禾回答說。
“今禾談項目的本事在我們公司是出了名的好，這個項目肯定也會順利的。”蔣從聞在一旁附和，眼里掩飾不住對程今禾的贊賞。
見此形，楊影臉上的笑容卻淡了幾分，“從聞總說你才華橫溢。”啜了一口紅酒，“特別是'在離婚後還能全投工作'這一點，他非常佩服。”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蔣從聞表有些僵，“楊楊，別說了。”
“抱歉，我可能太直接了。”楊影後知後覺，“我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，很抱歉，冒犯你了。”
“我有點了，吃東西吧。”程今禾打斷，“你好奇也很正常，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。”
楊影還要說話，蔣從聞已經沉下了臉。
自然也注意到了，話到邊到底還是給吞了回去。
從餐廳出來，蔣從聞和楊影一起，程今禾獨自開車回家，剛上車就收到了蔣從聞的短信：對不起。
看了眼，沒有回復。
前腳到家，手機就在口袋里震，掏出來看了一眼，卻發現是舅媽的電話。這個時間打來，反常得讓心頭發。
“喂，舅媽？”
“今禾你快來市中心醫院！”舅媽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抖，“你外婆突然心臟不舒服，現在在搶救...”
程今禾猛地攥手機，“好好地怎麼會突然發病？”
“是...是你爸...”舅媽言又止，“總之，你快來吧，路上小心。”
電話隨後掛斷了，程黎明去找了外婆？他到底要干什麼？
顧不得多想，重新返回到車里，發車子時，手抖得差點不進鑰匙，眼淚更是先一步掉了下來。
外婆一定不能有事！不可以！
市中心醫院的急診燈牌在夜里格外刺眼，搶救室外的走廊上，舅媽正和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說話，而程黎明也在，神麻木的坐在那。
“外婆怎麼樣了？”程今禾氣吁吁地跑過去。
舅媽轉，眼眶通紅，“暫時穩定了，但需要觀察...”瞥了一眼不遠的程黎明，低聲音，“你爸晚上突然來找你外婆，說你離婚了，還說什麼...你出軌在先才...”
話音落地，程今禾瞬間到一熱直沖頭頂，“什麼？”
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來到程黎明面前質問他，“你都跟我外婆胡說八道什麼了？”
面對質問，程黎明冷哼了一聲，“怎麼？敢做不敢當？我問你，離婚的事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張的決定了？你經過我同意了嗎？”
“離不離婚是我的事，我早就說過和你沒有關系。”程今禾反駁，“而且你憑什麼找外婆說些有的沒的的話？現在被你氣病了，你滿意了？”
“我說的都是事實！”程黎明聲音低沉而嚴厲，“陸總都告訴我了，你和那個所謂的'合伙人'本不只是工作關系。六年婚姻，說離就離，你考慮過別人的眼嗎？考慮過我的臉往哪擱嗎？”
程今禾到一陣眩暈，“夠了！你不就是覺得我離婚給你帶來了利益上的影響才會這麼激嗎？事實上，我嫁給什麼人，你真的在乎嗎？如果今天和我離婚的不是陸宴州，而是一個窮蛋，你又會真的在乎嗎？”
的一通吼把程黎明給震住了。
程今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“你最好祈禱外婆相安無事，不然的話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和你算了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態度？”程黎明揚聲，“我是為了你好，你反咬一口還威脅我，程今禾，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！”
話音落地，走廊盡頭的病房門突然打開，一位護士探出頭來，“家屬請安靜！”
程黎明面鐵青，不再說話。
舅媽拉著程今禾快速走向病房，小聲說，“別在這里吵，你外婆會聽到的。”
病房里，各種儀的聲音織在一起，外婆躺在病床上，比上次在家里時瘦了一大圈，花白的頭發散在枕頭上，手臂上著好幾管子。
看到程今禾進來，老人微微睜開了眼睛，“今禾來了...”
“外婆...”程今禾跪在床邊，小心翼翼地握住外婆的手，“您別擔心，醫生說您會好起來的。”
外婆的手指微微用力，“你爸說的...不是真的吧？你和宴州離婚的原因不會真的是因為你......”
“當然不是！”程今禾想也不想的搖頭，“外婆我和您保證，我沒有。”
外婆輕輕點頭，費力地抬手了的臉，“你比你媽媽要強...有時候，我怕你一個人承太多太累了，心疼你。”
程今禾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，大滴大滴地落在外婆的手背上，“對不起...我不該讓您擔心...”
外婆只是笑著，沒說話。
好在有驚無險，外婆并沒有大礙，程今禾主留下照顧，打了個車讓舅媽回去。
就在把舅媽送出醫院以後，程黎明不知何時來到的後，“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？”
眉心一凝。
回頭冷眼看著他，“你又想干什麼？”